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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不對稱的信息,撲朔迷離

  “知秋,情況有變,你即刻動身前往十里亭鎮,將青風姑娘他們叫來。”

  剛回到客棧,夏禹就找到了知秋一葉。

  “是,道兄,我馬上就出發。”

  雖然不清楚情況具體發生了什么變化,但知秋一葉還是相信夏禹的判斷,將法劍插在背后就是朝著馬棚走去。

  “對了,遇上一隊僧侶隊伍不要停留。”

  想了一下夏禹還是又叮囑了一句。

  “明白了。”

  這個時間段,不管是去還是回來,遇上普渡慈航的概率都很大,但普渡慈航應該不會對他們動手,原著中在正氣山莊動手也只是為了傅天仇,文武百官少不得禮部尚書。

  但這次傅天仇早就被投入了天牢,他要動手也只有等回京了,但該防范的還是要防范,寧采臣在十里亭鎮的時候不就被普渡慈航手下的小妖撞到了嗎?寧采臣看不出來,但知秋一葉這么近的距離說不定會發現什么端倪。

  整個京城的氛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緊張了起來,但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街頭百姓都不知道自己頭上懸著的陰影。

  知秋一葉快馬加鞭趕到了十里亭鎮,對青風月池說明了來意,既然是夏先生要求的,他們也是退了房間,將刀劍箭矢都藏在了馬車駕下,往著京城趕去。

  和現代的要求差不多,京城之地的安檢措施也是非常嚴重的,他們手里刃長超過10厘米的都屬于管制刀具,不是公務人員,自然不可能大搖大擺拿進去的,但藏在貨物之中還是能夠渾水摸魚混進去的。

  但這樣速度顯然慢了下來,離開了十里亭鎮的他們并不知道普渡慈航已經走到了他們的前面。

  第二天清晨,當守兵搓著著哈欠打開了南城門的時候,遠處的霧氣中影影綽綽的來了長長一列隊伍。

  “法師儀駕,趕快列隊開門。”

  “是。”

  恭敬的不只有守兵,早早等候在城門口的百姓也是自動的退到兩旁,沖撞了法師車駕,就是官府不追求他們責任,都害怕佛祖怪罪下來,不再保佑他們了,要知道這可是佛法高深的護國法師啊!

  一如既往的盛大排場,隊伍慢慢的走進了城門。

  “停”

  誦經的梵音戛然而止,左手邊一個侍姑來到了轎攆前。

  “順天府貢院,去,給我查查有沒有一個叫夏禹的人,莫要走漏的風聲。”

  “嗖”

  一小塊金色的佛牌從金色紗帳中被彈射出來,侍姑合十的雙手一把接住。

  “此物能讓你不受正氣所擾。”

  “謹遵法師旨意。”

  微微傾身,侍姑離開了隊伍,朝著北邊的貢院而去,這佛牌不僅能抵抗貢院的浩然正氣,也是可以要求查驗的憑證。

  “夏禹”這個陌生的名字還是走到了普渡慈航的眼中,不管用什么辦法,能夠擊殺掉兇殘暴戾的鷹妖和野豬妖,即使不是修道之人,他也很感興趣,不僅是手段,他在意的還有夏禹的肉體。

  說不得又是什么大補之物,血氣如此旺盛,想來血肉肯定也很好吃吧!

  要知道他身旁可還是有個昆侖派的道士的,光是他就足夠普渡慈航出手了,如此一石二鳥,將能為他的化龍打下最后一點基礎。

  我把你當敵人如此慎重對待,你居然想吃我?果然沒有受到教化的妖怪都是畜生。

  但夏禹渾然不曉普渡慈航調查自己的事情,高科技的監測手段對于這種類型的妖怪顯然沒用。

  果然,還是應該在神秘側加大投入不是么,科技側他是現實科技配合部分超現實科技搭配使用,《西游記》《洪荒》那種神話層次最低都要使用核彈了,具體到其他操作,怕是只有上升到高維度,可以解析到空間之秘,實施降維打擊的文明了。

  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夏禹現在能做顯然是神秘側的投入,比如將他的高級茅山術提升到茅山仙術?將五行遁術補滿?抑或者進一步提高練氣之法,直接進入修真時代?

  至于北歐神系的力量遇到了再說吧,看樣子也只能起輔助作用,畢竟夏禹身上流淌的還是華夏的血液。

  不過眼下在意的還是該如何做掉普渡慈航并將利益最大化,其次就是這讓人頭疼的鄉試了,今天是初五,初八下考場,時間已經不足三天了。

  稍稍打坐休息了會兒,夏禹寫八股文寫到現在了,分數也從最初及格線都達不到走到了現在的八十五分。

  這個成績應該是妥了,但紅后制定的評判標準一百分才是鄉試的第一名解元,來都來了,為什么不刷個滿分呢?好歹也是最高貴的穿越者啊!

  其實夏禹更在意還是任務的完成度,系統的任務可不是什么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的,每一點努力都會被綜合折算為積分,而不管是服務的加工費,還是堪比“俄羅斯轉盤”的抽獎,需要的都是積分。

  當遇到了真正的金色獎勵,為了提高自己的抽取概率,夏禹可以豪放的燒掉數萬,數十萬的積分,但這些燒掉的積分都是需要他一個一個任務努力刷出來的。

  很公平的賭博形式,不像是人類控制的賭場,勝負總是被無形的控制著。

  “新鮮蒸好的包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雖然已經是上午了,但抱著十幾籠包子走出來的二狗還是在吆喝著,家里有個讀書的,這筆墨紙硯上學堂要的都是錢,即便二狗小有資產但還是要努力,特別是這幾天的時間,街上來考試的書生越發的多了,生意也跟著好了許多。

  “新…”

  將蒸籠剛剛放下,話還沒說完,二狗就愣住了,這味道?

  很多妖怪的感知都非常的靈敏,但最靈敏還是狼妖和狗妖,他們的鼻子能夠聞出更多的氣味,比如道士身上的朱砂味,同類身上掩蓋了不少的氣味,他聞到了。

  目光隨著飄散的氣味在人群之中逡巡,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華麗的侍姑。

  這是蟲妖的味道,還是毒蟲。

  獸成妖和蟲成妖是完全不同的,她來這里干什么。

  侍姑顯然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同類發現了,懷揣著普渡慈航給的佛牌,在這北街貢院之地,果然暢通無阻,昔日的威懾,此刻一點都感知不到了。

  這蟲妖怎么也進的來?

  看著蟲妖徑直走進了斜對角的貢院,二狗一臉的茫然之色,他雖然沒有天眼,看不見對方頭上的有沒有淤積的血煞之氣,但從這看似慈祥無比的面容下,他卻是看出一絲的凌厲。

  要知道,蟲子可是冷血動物。

  更關鍵的是她穿的是佛家的衣服,進的是讀書人的貢院。

  不行,他不能這么干看著。

  “狗子,下來看店,我出去會兒。”

  “哎爹”

  兒子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二狗將身上的圍裙一解,便是往后街的方向走去。

  現在他已經顧不得做生意了,數百年前他是深山老林中,一個修道者養的白狗,但大道哪里是這么好修的,在它壽元將近之時,修道者突破不成坐化歸天。

  大半輩子本就是聽老道誦經講道度過的,傷感之余倒是悟道化形,埋葬了自己的主人,二狗來到了人類的世界,滄海桑田,輾轉數十座城池,最終在這京城安了家。

  這塵世間小販的安穩日子卻是他最大的心愿,主人求道不得,他常伴主人左右,無心于道卻是悟道,此也應和了某種道理,現在他安靜的生活將有被打破的風險,這絕不是他希望看見的,為此他必須做些什么。

  輕輕縱身便是越過了丈高的圍墻,來到了貢院之內,遠處有聲響,二狗立刻恢復了原形,屏氣凝神,躲在了水缸之后。

  貢院易發生火災,所以常備水缸蓄水,阻擋之下,來人也是看不見二狗的身影。

  “李學官,有關考生的事情,有勞了。”

  “這本就是下官的份內之事,侍姑無需多禮,況且法師欽點,也是這些考生的福氣,請。”

  聽對話就是那蟲妖無疑了,只是此事怎么和那法師扯到一起了?

  二狗的肉墊踩在青石地板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慢慢的跟了上去,這蟲妖和那法師不知道扯上什么關系。

  “就是這里,順天府所轄二十四縣參加此次鄉試所有考生的信息都存儲在這里。”

  “那多謝李學官了,法師所劃為宛平、大興兩縣考生,解元便在這兩縣中誕生。”

  笑話,妖怪還能算到誰能中舉,房間后的墻角下二狗皺眉,倘若是操縱科舉考試錄取怎么也輪不到和尚吧!而且這學官的位置不太低了嗎?批判考卷的乃是朝廷選派的翰林和內閣學士。

  對于這一點,常年在貢院外擺攤的二狗知曉的很清楚,舞弊之事這十多年來出了三四起,有五位翰林丟了烏紗帽,皇上震怒,這些年不少人都熄了心思,那么現在蟲妖此舉是為何意?

  蟲妖自然是來找夏禹的資料的,但她知道的僅僅是姓名和籍貫。

  從兔妖處挖掘到的信息只有那夏禹是大興縣出身,加上宛平也只不過是掩人耳目,打發了學官,將宛平縣的花名冊扔到一旁,她翻看的是大興縣的。

  有了,夏禹,大興縣西留鄉長橋鎮人,丁丑年生…

  生員的戶籍資料還是比較完善的,夏禹何時考過的童生試,考的生員是第幾等都有標注,只不過這些都是系統安排的身份而已,這個世界還是好多年前來的,但兩次他所待的時間均不長。

  將這些資料全都的背完之后,蟲妖離開了這里,李學官也是重新給房間上鎖,花名冊可是點名考試的重中之重,必須要妥善保存。

  但當兩人都消失之后,藏在后面的二狗走了出來,對著銅鎖吹了口氣,咔擦一聲鎖就打開了,來到里面鼻子嗅了嗅便是將那本塞回去的大興縣的花名冊從柜子里抽出來。

  一頁頁翻開,每一頁的氣味濃度都是不一樣的,直到將夏禹那頁翻完位置,后面就沒有氣味了,所以這蟲妖的目標便是此人吧!

  “夏禹?”

  好像有些耳熟?雖然幾乎每個人都認識一兩個姓夏的人,但出現的概率還是沒有那些常見的姓多,而且最近二狗好像在哪里聽過。

  對了,之前遇到的那個道士叫同行的書生為夏先生,該不會就是他吧!

  “道兄”是在平時叫的,之前在不確認二狗是好是壞的情況下,知秋一葉稱呼夏禹和青風他們一樣,都是夏先生,后面去入云閣又改為了公子,這個細節倒是讓耳朵靈敏的二狗想到了。

  連那位道士都如此恭敬,這位夏先生應該是位好人吧!

  在將包子遞給他的時候,二狗能夠感覺到他傳達的善意,如此說來,這蟲妖想要對付的便是這位夏公子?

  問題的矛頭已經不指向自己這里了,那么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繼續做自己的生意?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不能這樣做。

  雖然是妖,但他從不將自己當做妖來看,在這塵世間活了這么久,他想要做的是人,像人那樣的活下去。

  他不能違背自己的初心。

  目光鎖定在了這頁紙的最后一行,暫居地:悅來客棧。

  “道兄,我們已經到了。”

  知秋一葉說話還是咋咋呼呼的,到了就到了,沒必要喊這么大聲,體內真氣一震,將白衫上的褶皺全都熨平了,夏禹也是往外面走去。

  “夏先生”

  兩天沒見,青風月池倒是沒什么變化,不過她們還是很疑惑的,將知秋一葉趕休息之后,夏禹將兩人迎進了自己房間,簡單的將能說的事情撿了說說。

  “就是這樣,基本上已經確定對方是誰了,傅大人雖然被打進了死牢,但不危險,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咚咚咚”

  夏禹剛說完,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客官,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因為住店要登記身份信息,倒不至于找錯人,但是誰在找他呢?整個京城知道他除了已經在這悅來客棧的,其他的也只有左千戶和傅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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