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一百個！一個不能少！”
蘇靈犀這次可謂是豁出去了，以往極力維持的高冷優雅人設崩塌得很快。
路小蘇是知道蘇靈犀本性的，她這種樣子路小蘇并不意外，只是.....
“真要一百個？多難看吶寫滿名字。”
路小蘇懶癌發作，又回想起了自己被簽名所支配的恐懼。
“一個字都不能少！”蘇靈犀皺了皺自己漂亮的小鼻子，死命瞪著路小蘇，極力營造出“我很生氣”的模樣。
路小蘇很想笑，但他很快就憋住了，連忙求饒道：“好好好，下節自習課我就寫，保證一個偏旁都不會少！”
“哼！這還差不多！”蘇靈犀甩了甩自己的馬尾辮，如同得勝歸來的女將軍，轉身回到了三班。
雖然早在秋游的時候，大家就覺得他倆肯定在談戀愛，但你們當著全班的面打情罵俏算什么事兒？我是單身狗沒錯，但我他媽都吃撐了，沒這樣硬塞狗糧的啊！
全班同學：“我恨！”
.....
回到班里后，路小蘇也不管周遭的目光和非議，他拿起鋼筆，硬著頭皮就開始寫。
問題是他寫不來潦草字，每個字都寫的很工整，寫三百個字很輕松，但認真寫三百個字，其實挺累的。他相信，假如他隨便寫的話，蘇靈犀可能真的會咬他。
“練簽名吶？字寫得不錯。路小蘇同學是該早些練一練簽名，你會紅的，相信老師。”吳老學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路小蘇身后，他是下一堂自習課的坐班老師。
路小蘇：“.....”
怎么突然灌起了雞湯？
他現在知道了，吳老學究能當這么多年的老處男，并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老男人的腦回路跟大家不大一樣。
......
周五，龍族正式在各大書店上架銷售。
不同于上次葉一青的專輯開賣，這次路小蘇沒有去書店，他對龍族雖然有信心，但他不覺得第一天的銷量會太高，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持續增長的過程，這本書走長線一點問題都沒有。
蘇靈犀倒是發了路小蘇微信，叫路小蘇和她一起去書店看看，她準備再買一本。
這個提議被路小蘇很快否決了，你再買一本我豈不是又要寫一百個簽名？簽名也很累的好么？
第二天，各大書店的累計銷售報告就到了李峰山的手上。
李峰山看了看，銷售第一的是都市強少。
由于現在是大信息時代，什么東西都是聯網的，所以銷售統計也沒前幾年那么困難，還要靠預估。
都市強少雖然早就在文閱網連載了，但有部分讀者還是沒訂閱過的，比如一些沒有手機的初中生，他們通常會買實體書。
還有那些想買回去收藏的粉絲，以及一部分更喜歡看實體書的怪癖青年，這本書的首日銷量高達三萬多冊。
這讓李峰山都覺得有些可惜，當初榕樹出版社準備多元化發展的時候，也曾找榮華洽談過。
畢竟他的網絡小說人氣擺在那里，不可能賣不動的。
只是榮華不看好榕樹出版社，這個出版社主推的都是言情小說，他的小說男主又猥瑣又暴力，和言情小說差別太大，所以他分成開價很高。
榕樹出版社家大業大，在言情小說界可以說是跺一跺腳都能讓業界震動的巨無霸，李峰山自然不會受這種氣，雙方洽談直接失敗。
但看著都市強少賣的這么好，他還是覺得有點小后悔。
他繼續往下看，第二名龍族，一萬九千八百十六本。
嗯，第三名他來了，人氣美女作家蔣新顏的書，雖然上架很久了，但單日銷量還是有兩千多本。
咦，等會！
龍族？
近兩萬本？
雖然出版社的確大力推廣了這本書，但李峰山對這本書的預期首日銷量只是五千本左右。
他相信寧櫻的眼光，所以他覺得這本書長線銷量不會差，一年下來賣個三四十萬本，難度應該不大。
可首日就近兩萬本，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個新人作家而已，市場根本就還沒有接受他，在小說界他一點人氣都沒有啊，怎么會有這種人氣作家才能擁有的首日銷量？
“莫非這個小歌手比我想象中還要紅些？”李峰山放下手中的數據表，他想看看明天的數據。
.....
周日，李峰山早早的來到出版社辦公室，數據表早上九點鐘，小秘會準時拿過來。今天他來的挺早的，先坐下給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
雖然作為出版社的一把手，但他就愛抽香煙不愛抽雪茄，咖啡也喜歡速溶的，那種咖啡機里弄出來的，他怎么也喝不慣。
前幾天還有朋友送他了一些正宗的藍山咖啡，他隨手就轉送給了寧櫻。他不知道寧櫻也不愛喝，這么貴的咖啡扔在家里當垃圾。
正常情況下，那些狂熱的粉絲在新書上架首日就會去買，今天應該就能看到龍族的真實數據了，到時候拿到數據組分析一下，就能大致看出這本小說的潛力和預估市場年銷量。
還有二十分鐘，小秘才會把數據拿來，這個時候李峰山的電話卻響了，居然是連鎖超市打來的，現在買書一般都是在華新書店或者大型連鎖超市里買，或者就是網購，現在這年頭，小書店已經不多了。
“喂，老王，怎么這么早打我電話？”李峰山接起電話道。
“喂，老李啊，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那本龍族你們還有多少庫存？”
龍族？李峰山皺了皺眉頭，他怎么都沒想到老王是來說這件事的。
該不會賣的特別差，來提醒自己別加印的吧？
“庫存還有十五萬本，唉！前段時間寧櫻堅持要加印十萬本，我拗不過她，只能同意了。”李峰山嘆了口氣，摸了摸口袋，他又想抽煙了。
這次出版社可以說必虧了，李峰山也沒辦法，畢竟印都印出來了，只希望以后寧櫻能吸取教訓，我就說一切要求穩吧！邁步太大容易扯到蛋的！
“老李啊，居然還有十五萬本，你這次不厚道啊。趕緊給我調貨兩萬本，不！三萬本！今天下午就給我發貨啊！這幾天物流有點堵，估摸著要四五天才能發到全國各地的連鎖超市里，要是斷貨了，我可跟你急！”
等會？調貨？
李峰山有點懵。
云里霧里的和老王聊了幾句，老王那邊火急火燎地就掛斷了電話。
沒過兩分鐘，華新書店卻又打來了電話。華新書店可是華夏最大的連鎖書店，基本上來說，全國的書一半要靠這家書店賣！
“喂，劉組長，什么事讓你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李峰山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道。
“山哥，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我不知道是你們出版社的問題，還是我們書店的評估小組出現了問題。總之，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給我們書店發貨，先發八萬本吧，到時候我再找你加。”
八.....八萬本？
剛剛老王又拿了三萬本，十五萬的庫存，他們直接就要了十一萬，這是怎么回事？
掛斷電話后，李峰山趕緊按了按鈴，小秘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臀部搖擺，職業套裙都要被撐爆了，致使她都邁不開大步，被緊身的套裙限制住了。
“李總，什么事這么急嘛。”說著，她將雙手靠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傾，上衣領口有點開，給李峰山文明觀球的機會。
李峰山懶得看球了，煩躁道：“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到數據小組去拿數據！”
現在已經是八點五十五了，但李峰山連五分鐘都不想等了。
摸不著頭腦的小秘趕緊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沒過多久就拿回了數據。隨著她的小跑，胸口顫巍巍的，一向文明觀球的李峰山看都沒看一眼，粗魯地抓過了她手中的數據表。
看了一眼后，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六，學生們都放假了，正是年輕人購買力最大的幾天。
李峰山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龍族1·火之晨曦，預估全國銷售量：五萬八千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