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兩大家族的兵力,此時已經分成三股,在這片大陸打下了根基。
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戰爭,他們會作出詳實的作戰計劃,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場完美的勝利。
將這些土著打得落花流水,倉皇敗退的勝利。
而不是給他們組織反擊,并且有所收益。
“探明路線了嗎?”亞力士作為指揮官,親自指揮這場戰役,雖然對手實在有些弱,但他還是做足了準備。
“已經探明了。”只見那名侍衛呈上一卷地圖,紅線所標注的,正是行進的方向,甚至連行進路線上,哪些勢力,實力大約在什么等級,都探查了出來。
可以看到的是,越從三圣宗往天淵海走,實力分布是逐級下降的。
“這些土著壓根不清楚,他們在我們眼中,就仿佛夜晚的燈火一樣明亮。”
而這時候,另一邊的大晉國北方國門之外。
一眼望去,廣闊無邊的戈壁沙灘上,停靠著各式各樣,軀體無比龐大的法舟。
這個時候,他們的法舟可以說已經經過了多次的改良,從公輸家交換法舟制造工藝開始,到與靈州修士們的相互交流,顯然已非昔日可比。
西極域,這時候,或許已經成為這些西極人的末日。
流離失所的西極域人,要么被擒住,成為俘虜,要么借助借助大雪山惡劣的環境隱藏起來,伺機反擊。
但顯然這是徒勞的。
此時西極域的幾乎所有監獄,都已經被征用,依舊不夠。
大量的西極域的戰士們,被迫褪下鎧甲,手腳戴著鐐銬,穿著破爛而骯臟的衣衫,跪伏在西極域最大的雪峰城,那座冰雪覆蓋的廣場上。
他們赤著腳,被鐐銬上那股特異的力量封住修為的他們,手腳幾乎已被凍得發青。
即便是在這樣惡劣環境中生長出的戰士們,沒有修為,也依舊難以抵御這樣的風雪。
天空中那座神異無比,懸浮于空的巨大石殿,便如同一片巨大的陰影,幾乎遮蔽了整個雪峰城,那或許是他們千百年來,最為可怕的噩夢!
值得一提的是,卡爾當初所報出的名號,太徽乃是通過法術學會靈州語言后的譯意,有權政之意。
而在這另一片大陸的傳說中,全稱乃是古神語,翻譯為白話的意義為輝光仲裁之神,執掌大陸雙日起落,有仲裁諸神的權利。
但他們自然不可能報出來白話的版本,那是對他們信仰的不尊重,這才有了其他語種的各種版本。
作為一個自詡高貴的神殿成員,自然都非常注意自己的光輝而高貴的形象,并引以為傲。
盧瑟更是如此,據說無論在任何場合,露面之前,都要打理自己的形象一到兩個小時。
在滄瀾城的白鴿廣場外的陰影處,兩名披著灰黑色斗篷的人,顯然他們大多時候并不習慣暴露在陽光之下:“輝光神國的大使盧瑟,仲裁神殿的走狗!噢!這就是個小丑!徹頭徹尾的小丑!看到他在法術投影中賣弄的嘴臉,真叫人惡心!”
“該死,真想將一坨狗屎糊在他臉上!然后攪爛他那張嘴!”
對于這樣的評價,盧瑟并不會在意,因為在他眼中,這只是一些最卑劣的,隱藏在貧民區與下水道那種骯臟的地方,像老鼠與臭蟲一般的存在。
而如果真有這樣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恐怕就有人要倒大霉了:“我記得曾經有人問我,在神的光輝下,是否還存在卑劣的,充滿著腐朽氣息的存在。”
“我原本以為只有一種,就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骯臟的…連神也無法救贖的那些…”
他說話間頓了頓:“噢,我想你們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們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甚至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餿味,他們在那些臭水溝,最骯臟的地方穿梭,不過現在我覺得,這些土著們也與他們一樣。”
這個時候,魔法投影上顯示出的,正是晨星海域那座小國。
“看哪,這個卑微得可憐的,連最強者也才區區五階的國度…哦霍霍,不過依舊還是愿神光早日照耀這片土地。”
“噢!我們看到了什么!?”就在這時,驚鴻一瞥的法術投影里,他們見到在靈州以西,那片極北之地的雪峰外望,遠方天云之外,仿佛有一線黑影,順著天際的邊線,浩蕩而來。
“這些…這些土著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啦?!”即便是圣·海因斯所在的那座強者匯聚的大殿中,亦有不少人露出驚訝或者錯愕之色。
“哈哈…進攻?我還以為他們打算死守那片海域,至少集中的兵力,還能夠掙扎一二。”
“這座神殿中,可是有那位‘荊棘之大地’親自鎮守,而且還有荊棘花家族六大天位騎士,三位神言者,全部都是超凡的九階強者,他們居然親自送上門來?”
“毀滅級魔導炮準備!”那座大殿最中央的華美殿堂里,端坐著一名穿著黑底金紋,華美雕花長袍,目光深邃的男子。
他的身前,成兩列佇立著一共九人,他們渾身散發著強大到令人心悸的氣息,他們正是荊棘花家族的六大天位騎士,與三名神言者。
“是時候讓這些無知的土著,嘗一嘗厲害了!”
罄云仙子出生于七圣山那樣閑云野鶴般的隱世修士群體,并不擅戰斗。
不過并不是所有不擅戰斗的修士,于戰場而言便毫無用處的。
丹藥、法寶、輔助法術,甚至是——衍算之術。
雖然最近咸魚了下來,成天看《白蛇傳》,但…在成天看白素貞又是算人前世,又是算小青等人安危算這算那之后,她的這門法術居然又有了增強,甚至只需要掐指一算,便能知曉某一個人的具體位置、狀態,甚至某一片區域的人員分布都能夠算出一些。
所以雖然咸魚了些,但今天居然被分配在了指揮艦上邊。
倍兒有檔次。
“他們盡然真的靠近了!”盧瑟的語氣中顯然帶著些鄙夷,“這個距離,正好將法術貼近,好好瞧瞧這些可悲的土著們吧。”
廣場上,還有圣·海因斯的大殿中,法術投影都在拉近。
很快他們便清晰地見到,中央那座古雅而華美的巨大法舟上,就站在舟頭,眺望著遠方天空的,包括孤停云與各大氏族家主、長老在內,一共九人。
身上的衣服潔白如雪,或漆黑或花白的頭發上,頂著檀木座的珠冠。
他們的儀表,甚至連一根發絲,都一絲不茍,便仿佛出門前焚香沐浴齋戒三日過一般。
他們的服飾,整齊劃一,華美而大氣,嚴謹而規整,端正卻又不失靈氣,張揚卻又不失體統,他們就仿佛從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如詩如畫的國度中走出來的一般。
立于舟頭,狂風吹得潔白的衣袍獵獵作響——就像是天上的飛仙,降臨人間。
“我的天!”
“哇——!這些人真的是土著么?”
白鴿廣場上,立即傳來了一陣驚呼。
“不是說他們還未開化,穿著骯臟的衣衫,沒有規矩,就像那些卑微的家伙一樣?”茜捂著小嘴,簡直驚呆了。
“噢…精靈神在上!”旁邊的精靈族小姑娘瑟拉也看呆了。
“我覺得…”這一瞬間,他們看到的,與盧瑟口中說的那個還未開化,骯臟而卑微的土著,截然不同!
方老板這時候剛剛去外邊吃完午飯,恰好從白鴿廣場路過,見到這一幕。
“噗——!”
“葉孤城?!西門吹雪?!”你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