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現在需要的是聯系外界,但是現在一切通訊都斷了。
楊逸也是好奇,也是驚訝,他就想不明白清潔工能有多大的能量,怎么著清潔工也不能把整個紐約的聯系就斷了吧,真要能做到這一點,那清潔工就不必偷偷摸摸的當什么神秘組織了。
但問題是只要清潔工還能追蹤到楊逸,那么楊逸就打不出去電話。
可總是有辦法的,什么辦法呢?
CIA在紐約是有辦事處的,而楊逸可是CIA的人。
清潔工厲害,楊逸惹不起,水組織也惹不起,可是CIA惹得起。
但是呢,CIA在紐約有辦事處不光楊逸知道,清潔工也知道啊,在沒辦法和外界聯系,沒辦法要求CIA派大隊人馬來支援的前提下,楊逸還真不敢直接就去CIA,為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進不了CIA辦事處的大門就得被人干掉了。
只要能短暫的甩開清潔工的人,只要能逃離清潔工的干擾區域就行,哪怕只有五分鐘,不,哪怕一分鐘也夠了。
楊逸沖出了地鐵站,他看了看四周,如果這時候有清潔工的大批人馬過來圍追堵截那他跑不了,但是現在沒有,他就有機會。
現在楊逸唯一的優勢是什么,就是占了一個亂字。
清潔工亂了,徹底亂了套,就算還有人指揮也絕對沒那么順暢,而且楊逸只要還在帶著啟示逃命,那么清潔工就得繼續亂下去。
當然這都是廢話,因為清潔工要是沒亂的話,楊逸早死了。
楊逸跑到了大街上,他拿著手槍跑到路中間,直接就把槍對準了一個還在等紅綠燈的出租車司機。
“下來!否則開槍打死你!”
楊逸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而出租車司機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解開安全帶然后下了車。
為什么要搶一輛出租車,因為在紐約,出租車才是最常見的車型。
司機下了車,楊逸上了車,然后他開上了車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
楊逸可是在紐約最繁忙的路段,所以堵車是必然的。
前邊沒路了,楊逸跟著車流緩緩前進,當然他一直在觀察左右,如果這時候他被人圍住,那還是個死路一條。
但是楊逸現在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清潔工沒人敢對他亂槍掃射,至于直接拿著火箭筒猛轟更不可能。
為什么,因為楊逸手上有啟示啊,對于清潔工來說,殺死楊逸都是次要的,奪回啟示才是主要的。
剛開始的時候清潔工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能還會無所忌憚,但是現在清潔工的消息一定已經傳遍了,就算沒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啟示是什么東西,可他們一定知道要搶回什么東西。
所以啟示就是最好的盾牌,著盾牌不是牢不可破,而是沒人敢打。
跟著車流緩緩行駛過了擁堵路段,過了紅綠燈之后楊逸立刻又是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電話還是打不通。
楊逸真服了,天知道清潔工干擾了多大一片地方的通訊。
再往前走,楊逸就發覺不對了,因為道路徹底堵死了。
紐約堵車很正常,但是突然間徹底堵死就不對了,這必然是清潔工再次發覺了楊逸的蹤跡,而且知道他搶了一輛出租車,那么接下來怎么辦,從一輛一輛行駛中的車里把楊逸找出來?
哪有這么費勁,直接堵死道路,讓楊逸不能開著車走,然后,通過攝像頭快速找到楊逸的位置就行。
當然,楊逸不知道清潔工是否能夠調用紐約的警用攝像頭,但是他寧可相信清潔工可以做到。
所以這車是必須得放棄了,可惜楊逸才開著跑出了兩個街區而已。
但是等等,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曼哈頓,是紐約的心臟,也是整個美國乃至世界的金融心臟,這里還有什么,聯合國啊,聯合國在什么地方?就在洛克菲勒中心對面!
雖然紐約不是美國的首都,但紐約這地方怎么少的了間諜呢?連沒有國內執法權的CIA都在紐約有辦事處,那別的國家能在紐約沒點兒間諜什么的?
紐約的間諜何止是有啊,而是太多了,所以CIA為什么在紐約設立辦事處,就是因為外國間諜太多了啊。
所以楊逸不能去CIA的辦事處,但他可以找別人。
英國人。
能接觸到高級情報的間諜不會是那種公開的間諜,也不會是那些整天待在情報站的間諜,可情報站必須有。
楊逸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情報站的,倒不是因為他是軍情五處的臥底,不是因為他被英國人策反了,而是因為CIA早就知道英國這個情報站的存在,然后CIA寧可把這個情報站監控起來,沒必要,也不會把這個情報站端了而已。
英國和美國關系不錯,是鐵桿盟友關系,但關系不錯不代表英國人在紐約沒間諜,而美國這邊呢,既然間諜怎么都少不了,那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起來的好。
楊逸離開了車道,他開始向一個酒店狂奔。
情報站這種地方不會開在公司里面,為什么,因為到了周末就沒人了,到了晚上也就沒人,一個長期存在,而且承擔著重要任務的情報站肯定不會開在經常沒人的地方,因為那種地方要是天天有人,不管白天晚上都有人那就該引起懷疑了。
所以情報站一定是開在不那么顯眼,卻又可以名正言順的一直維持著有人的地方。
那么英國的情報站在哪兒呢,在一家酒店里。
誰住進來都很正常,離開也很正常,然后肯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人多人少還都很正常,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家酒店并不大,也不是什么五星級酒店,門口連個迎賓的門童都沒有,楊逸一把推開了玻璃門,沖進了酒店大堂。
楊逸氣喘吁吁,他的一條腿上還都是血,所以他的闖入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先生,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一個服務生戰戰兢兢的迎了過來,楊逸掃了他一眼,道:“你們的大堂經理在哪兒!”
“我是經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楊逸環視了一下大堂,然后他對著面前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道:“我是CIA探員,但也是軍情五處的臥底,我的上線是軍情五處的加里.基恩,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