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不用多說,明眼人自然能看的出來。
楊逸沒有說話,輪不著他說什么,埃里克也根本沒勸,也有用不著他勸伊恩什么。
伊恩已經夠激動了。
“我能得到一個自己的實驗室嗎?”
“不知道,看你的能力,如果你有能力,一個實驗室算什么?我也無法向你承諾什么,根本不用任何人向你承諾,只要你的研究方向有價值,只要你需要,十個實驗室,一百個一千個實驗室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只看你的能力!”
“國籍的話…”
趙強一臉遺憾的道:“我還是無法對你承諾,我們的國籍管理是極為嚴格的,除非你能做出極為重大的貢獻,否則我無法確保你能入籍。”
“我是說能保留英國國籍嗎?”
“可以!當然可以!”
伊恩想了想,道:“假如我過去的話,什么時候可以投入工作。”
“隨時,這個隨時是你在休息好了之后馬上就可以,你可能需要把自己的研究方向進行一下說明,如果我們覺得有價值,你可以提出需要什么資源,比如人力資源,物力資源之類的。”
“嗯,我相信自己的研究絕對有價值,我對此有極為強烈的信心,我在材料上有所突破,現在還處于保密階段,但是我怎么確定能在你們那里得到重視呢?”
楊逸心里猛然一顫。
本以為伊恩是哪個拋磚引玉的磚,要從他身上找到真正有價值的線索,這才是弄到伊恩的最主要目的,但是伊恩這句話說出來,好像伊恩自己就是那塊美玉啊。
了不得,了不得啊。
楊逸都開始緊張了,趙強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的價值,但趙強卻是一臉淡然的道:“你該更加自信一些的,不用我說什么,看看我們的表現,還需要我多說什么嗎?我們渴求人才啊,我們就像沙漠中干渴的旅人期待清水一樣渴求每一個真正的人才啊!”
伊恩重重的吸了口氣,然后他沉聲道:“如果我過去,帶著我的研究項目,我有自信會得到重視,那么你們多久能給我需要的資源繼續研究?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問知道的人,我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表,我受夠了一天推一天的官僚做派,我受夠了!”
趙強一臉嚴肅的道:“你要確切的時間表嗎?好,我給你,一天!”
趙強伸出了一根手指,他對著伊恩沉聲道:“你今天到,證明了你的價值和能力,明天就給你所需要的一切,你需要助手我們給你最好的助手,當然你也可以親自挑選,你看上誰誰就是你的助手,沒有任何條件,至于硬件設施和資金,你只需要列一個清單出來,只要我們有,只要我們能買到,只要我們能搞到,只要我們知道哪里有!”
伊恩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后他朝著趙強伸出了手,沉聲道:“我去!”
趙強和伊恩握住了手,然后趙強一臉嚴肅的道:“歡迎!”
埃里克愣了一下,然后他急聲道:“嗨,等一下,等等!”
埃里克看向了伊恩,然后他急聲道:“伙計,你忘了我說過什么嗎,至少先搞清楚你的待遇問題啊,比若說你能得到多少錢的月薪呢?休假呢?”
伊恩愣了一下,趙強卻是慢慢的道:“抱歉,月薪我不知道和英國比怎么樣,但我還是那句話,能力決定一切,嗯,至少是我們科學家里最高的薪水待遇,但是我還得補充一下,其實在我們哪兒,薪水什么的其實都無所謂了,你會發現自己根本沒什么用錢的地方。”
伊恩不可遏制的笑了笑,道:“對,其實薪水什么的真的無所謂了。”
埃里克急聲道:“不,別忘了三百萬英鎊的安家費,這是說好的。”
趙強想了想,道:“如果這是說好的條件,那么不會有問題,我們不介意為人才付出任何代價。”
伊恩急聲道:“不不不,這個無所謂了,關鍵是我的研究資金…”
趙強好不猶豫的道:“這個您就不必多想了,我只能說上不封頂,這不是對您的承諾,這是對所有科研項目的通行準則,當然,前提還是…”
“價值和能力嘛,我知道了,你不必每次都重復。”
趙強點了點頭。
埃里克無力的揮了下手,然后他對著伊恩道:“算了,你自己覺得合適就好,我不再替你要求什么安家費了。”
伊恩此時信心滿滿的道:“相信我,跟我正在進行的研究比起來,三百萬英鎊的安家費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
埃里克低聲道:“你都沒說是什么研究,不就是一個攝像頭的集成做得很好嗎?在我看來…”
趙強沉聲道:“已經夠了!我們對任何有促進作用的研究項目都報以最大的熱忱,伊恩,只要你有自信能做到最好,那你就肯定能得到最好的。”
伊恩呼了口氣,然后他突然道:“我現在就走,但我需要回家拿一些資料,我有兩個移動硬盤,里面存著我的研究資料,我只需帶上這兩個移動硬盤就好,我想馬上離開這里!”
趙強看向了楊逸,楊逸看向了趙強。
趙強思索了片刻,然后他對著伊恩道:“你不考慮辭職什么的了嗎?我覺得,在考斯維爾實驗室這種地方工作,如果什么都不說就離開可能對你未來的工作產生一定影響。”
楊逸心里有些急了,這特么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趕緊把人弄走得了,鬧不成還要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不成。
伊恩低聲道:“根本沒辦法辭職,我的工作是被限制離境的!我已經等不及了,我不能再浪費時間,我要馬上離開這里,這樣才能盡快的開展我的研究工作!”
趙強地嘆了口氣,然后他看向了楊逸,道:“可以盡快安排伊恩離開嗎?”
楊逸以為趙強他們會自己安排的,但是看著趙強的眼神他就明白了,趙強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把伊恩帶走,所以他果然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楊逸點了點頭,微笑道:“當然,我們可以帶他離開,今晚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