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來能有什么事,敖德薩這里根本就用不到狙擊手的嘛,但她還是來了,楊逸又能說什么。
但是凱特就不一樣了。
“手臂上的紋身是什么樣子的?”
“不知道啊,左手手臂有一連串的q字體的英文,不過杰特羅沒看清寫的到底是什么,從手肘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右胳膊是一個大花臂,杰特羅說好像記得是有花,但具體什么花他不太清楚,呃,可能是玫瑰花。”
凱特側頭想了想,道:“字體有多大?”
“關鍵是杰特羅記不清楚了,所以他也說不太清楚啊,杰佛森脖子上有一圈荊棘的紋身,荊棘上掛著殘肢斷臂什么的,還有血滴下來,他對這個記得比較清楚。”
凱特撇了撇嘴,道:“這是什么審美,還有嗎?”
“耳后也有紋身,黑色的,但杰特羅真的記不清形狀了,唔,兩條小腿上也有紋身,右腿多,右腿是字母加圖案,小腿外側圖案好像是是個鬼頭,內側是一行s字體的文字,但不清楚內容,左腿的紋身是是兩只骷髏手捉住了他的腿,一上一下,就是這樣。”
凱特把楊逸說的都記在了紙上后,再次撇嘴道:“偏黑暗的紋身風格,哥特類,你們確認要接觸的人同樣不知道紋身的具體內容就好辦了,按照紋身的正常規則畫上去就好。”
楊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兩個大耳洞,但究竟是多大杰特羅也說不好,按照他比劃的樣子來看,差不多有50便士硬幣那么大。”
凱特呼了口氣,她凝神思索了片刻后,點頭道:“好的,這都稱不上是化妝,很容易的。”
說完后,凱特對著楊逸道:“杰特羅肯放手讓你自己去做嗎?他不會見到克里斯的樣子吧?如果他見到了,那他一定會明白雇傭兵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種手段的。”
楊逸攤手道:“不會,我跟他說了,為了能更方便,也為了早些完成他的委托,我會采取一切認為適當的手段,具體用什么手段他就不用管了,反正杰特羅現在也沒人可用,他只能靠我了。”
凱特拿出了她的化妝箱子,然后她開始掏出一瓶瓶各色液體,楊逸很是詫異的道:“紋身墨水你也有啊?”
凱特笑道:“當然有了,紋身的仿造非常常見而且很重要的好不好,而且這些染料可不是普通的上色劑,畫上去之后一個月以內是不可能洗下來的。”
克里斯苦著臉道:“難道要我帶著這些難看又恐怖還很詭異的紋身一個多月的時間嗎?我照鏡子會嚇到自己的。”
楊逸擺了下手,道:“你別說話,畫個假紋身而已,凱特,這些天你們都在做什么啊。”
凱特聳肩道:“沒做什么啊,很無聊的,不過我已經習慣這種無聊了,目標身高多少,胖瘦呢?”
“身高和克里斯好像差不多,體重嘛,應該也差不多,據說顯得挺年輕的,而且看起來很兇,蕭苒怎么跟你一起來了,不是說你自己來的嗎?”
凱特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她揮了下手,道:“她說這里需要她就一定要來,我能怎么辦,我猜啊,她就是”
凱特突然不肯說了,然后她沖著克里斯兇巴巴的道:“靠近一點啊!”
克里斯咕噥道:“又不是我非要跟你來礙事的,干嘛沖我那么兇嘛”
凱特把臉一板,道:“你說什么!”
克里斯馬上舉起雙手道:“我什么都沒說,我保持中立,虧我還想幫你的,”
凱特的臉色馬上好看了很多,然后她對著克里斯道:“坐這里,不要動,我先想想怎么處理你的臉,做個很兇的表情出來。”
克里斯把臉一板,微微瞇縫著眼睛斜眼瞥了凱特一眼。
凱特很是驚訝的道:“哇哦,看起來很兇嘛,我還想怎么幫你化妝化的特別兇呢,看來不用了。”
克里斯看著凱特冷冷的道:“我用人幫?哈。”
凱特馬上點頭道:“很好,臉上基本不用怎么處理了,我先給你紋身,然后把耳垂處理一下就好了。”
楊逸笑道:“大約需要多久?”
“四個小時左右吧。”
克里斯嚇了一跳,道:“這么久?怎么能用了這么久的!”
凱特再次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喜歡這么久啊,別動,我先看看整體比例。”
將顏料調好,凱特開始在克里斯的手臂上寫字,但她經常是寫幾個字就得擦掉重新寫,在全部寫了一遍后,覺得滿意才開始用不掉色的顏料開始往上涂。
凱特認真工作的時候非常美,楊逸一直是這么認為的,但他在旁邊欣賞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因為他知道凱特不喜歡在給人化妝的時候身邊有人打擾。
等楊逸輕輕的把房門關上后,一直窩在沙發里的蕭苒懶洋洋的道:“需要多久啊。”
“四個小時。”
“這么久!”
楊逸攤了攤手,又不是他在給克里斯化妝,所以蕭苒這話他沒法回答。
就在這時,蕭苒看向了安靜的坐在一邊的安東,突然道:“聽說你們兩個比了一場,你還輸了?”
安東微微皺了下眉頭,點頭道:“是的。”
蕭苒呼了口氣,然后她對著安東笑道:“不如我們兩個也比一次吧,怎么樣?”
安東把頭扭到了一邊,道:“不比。”
蕭苒跟安東在一個屋坐好久了,她剛才不說,偏偏要等楊逸出來了再說。
蕭苒又看了看楊逸,道:“我們三個比比槍法吧,怎么樣?”
安東淡淡的道:“沒興趣。”
“你不敢?”
看著一臉挑釁模樣的蕭苒,安東沉默了片刻后,終于沉聲道:“你想證明自己,但是你沒有機會,于是你想找機會擊敗我來證明自己,這么做毫無意義,因為你在打靶中贏了全世界的人也沒有任何意義,還有,別對我用激將法,完全沒意義,總得來說就是我不會和你比的,除了沒意義之外,還因為就是沒意義。”
安東把頭扭到了一邊,最后冒出了一句道:“而且我是不會和一個女人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