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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你到底想說什么

  麥克唐納一會兒說自己不想當臨時工要留在三叉戟,現在又要說拿錢離開。

  態度前后不一很奇怪嗎,其實也不值得奇怪,因為麥克唐納在觀望,在判斷三叉戟是否值得他加入。

  或者麥克唐納從來也沒有想著加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傭兵團,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麥克唐納放出來的煙霧彈。

  說實話,楊逸還是挺高興麥克唐納別加入三叉戟的,因為麥克唐納的身份太敏感,讓他加入就可能引來英國的注意力,雖然麥克唐納確實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楊逸覺得作為一個老牌的恐布份子,他應該知道閉緊嘴巴的重要性。

  “你現在就要走?好的,一百萬美元我付給你,但是我沒有現金,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賬號轉賬給你?”

  麥克唐納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要轉賬,我要現金。”

  “現金,你確定?”

  楊逸非常不理解麥克唐納為什么要現金,因為這年頭拿著大筆無法證明收入來源的現金,不是毒販就是賣軍火的,反正肯定來路不正。

  麥克唐納聳了聳肩,道:“是的,我要現金,因為我沒有一個可以收款的賬戶。”

  楊逸猶豫了一下,然后他沉聲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開在瑞士的安全賬戶,然后再把你的錢存在賬戶上,開戶的錢都不用你付了,作為你幫了大忙的感謝,怎么樣?”

  麥克唐納笑了笑,道:“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楊逸招了下手,道:“跟我來,就不要在這里站著了。”

  楊逸和別人一起進入了一個羅馬市區很常見的房子,而他們乘坐來逃亡的車則被人開走,至于怎么處理那就是清潔工的事情了。

  張勇他們也來了,只比楊逸他們晚到了不足兩分鐘。

  楊逸剛剛被帶進了一個大屋子,張勇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進了屋子,然后他大聲道:“醫生呢?醫生在哪里?”

  羅曼身上有很多血,謝爾蓋則是在胳膊上纏了個布條,血還在從他的胳膊上流下來。

  楊逸站了起來,道:“怎么回事?”

  張勇急匆匆的道:“羅曼的防彈衣被擊穿了,謝爾蓋就是被子彈穿透了胳膊,醫生呢?別告訴我這里沒有醫生!”

  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頭出來,看了看羅曼和謝爾蓋后,沖著楊逸點了點頭,隨即沉聲道:“請傷員跟我來。”

  張勇上去扶住羅曼就要走,但那個小老頭卻是搖頭道:“您不必跟來,我可以照顧他。”

  “古古怪怪的。”

  張勇嘀咕了一聲,然后他看著楊逸道:“怎么樣?一切順利吧?”

  楊逸笑道:“一切順利,等等,我先處理一下奎恩先生的事情。”

  楊逸拿出了衛星電話,開機,然后他對接電話的波爾低聲道:“給我一個安全賬戶,然后幫我往里面存上一百萬美元,要快一點。”

  波爾說了一個賬戶,楊逸打了個響指,對著凱特道:“紙,筆。”

  楊逸不必靠紙和筆來記下賬號,但他需要寫出來交給麥克唐納。

  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個賬戶和密碼后,楊逸掛斷了電話,然后他把紙條對折了一下,走到了麥克唐納的跟前,低聲道:“這個賬號上面有一百萬美元,憑密碼取款和轉賬都行,所以你最好修改一下密碼,現在里面還沒錢,但最多一個小時后就會有一百萬美元在里面。”

  麥克唐納接過了紙條,然后他笑道:“聽起來很專業啊,那么這個安全賬戶每年需要掏多少錢?”

  楊逸聳肩道:“一年大約五萬美元,所以你要是有了安全的資金去處最好把錢都轉出來。”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這個賬戶上沒錢怎么辦?所以我得等著確認里面有錢,而且得等我改了密碼之后才能走。”

  布萊恩皺了皺眉頭,然后他對著麥克唐納道:“嗨,老伙計,你知道遇到這種事情通常都怎么處理的吧?”

  麥克唐納道:“知道,不就是殺人滅口之類的事情嗎?”

  “是的,干掉你既不用付錢,又不用擔心你出去亂說,所以別再滿口廢話了,更不用試探來試探去,想讓你死根本不會留你到現在。”

  布萊恩說的夠直白了,麥克唐納笑著點了點頭,道:“你想干掉我,對不對?”

  布萊恩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道:“你覺得有更好的選擇嗎?有嗎?”

  說完后,布萊恩沖著楊逸點了下頭,道:“如果是我做決定,你已經死了,但他才是做主的那個,他決定不殺你而且給你一筆錢讓你閉嘴,所以何不就此結束試探,拿上你的錢走人呢?”

  麥克唐納一臉欣慰的道:“喜歡殺人滅口的人我見多了,像你這樣直接說出來還覺得理所應當的人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的坦率。”

  布萊恩擺了下手,道:“年輕人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對那些美好的詞匯還心存幻想,什么忠誠了,友誼了,什么道義了之類的廢話你相信嗎?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么鬼樣子嗎?別說這些廢話了,我不想再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這話不對。”

  說話的是張勇,他搖頭晃腦的對著布萊恩道:“你這話就錯了。”

  布萊恩詫異的看向了張勇,道:“你說什么?”

  張勇理直氣壯的道:“你說的那些話,什么忠誠和友誼之類的可不是廢話,難道不存在嗎?”

  布萊恩冷笑了兩聲,道:“你信?別告訴我你還信這些…”

  “他。”

  張勇指向了保羅,然后他一臉得意的道:“來,解釋解釋你們兩個的關系,來來來,你倒是解釋一下啊?你從監獄里跑出來他就拋棄一切跟著你,你倒是解釋一下這算什么。”

  布萊恩張了下嘴,愕然道:“這不一樣,這當然不一樣的,我們是,我們是兄弟,是死亡都無法分開的戰友,是…”

  “總之就是忠誠啊友誼啊這類事情對不對?所以說你錯了嘛,在說別人之前至少看看自己,你已經得到了這世界上最堅定的感情啊。”

  布萊恩指向了麥克唐納,詫異的道:“我和保羅幾十年的兄弟了,你拿他和這個只是隨便利用一下的人相比?”

  張勇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沒拿他們比啊,我說的是,注意了,我說的是你的話錯了,可不是在拿保羅和麥克唐納比較。”

  布萊恩詫異的道:“法克!你到底是想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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