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慕容蘭站在了賀蘭敏的身邊,緊緊地咬著嘴唇,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賀蘭敏轉過了身,走向了自己的小屋:“隨我來,劉裕的龍陽在我體內的時間不會太多,想知道你們的未來,只有半個時辰。”
慕容蘭咬了咬牙,秀目之中,閃過一道難以形狀的顏色,緊隨其后。
小半個時辰之后,大寧城,神木小屋。
夜間留下的那些尸體,已經被搬走一空,屋內地上,墻上的血跡,碎肉與內臟殘片,也已經消失不見,皂角配合著中草藥的味道,還有那各種巫術所用的道具所散發出的神秘,詭異的氣味,盈滿全屋,血色的煙霧彌漫在整個房間,而臉上涂著重重的油彩,赤著雙足,穿著一身各色羽毛編織在一起的大麾的賀蘭敏,左手持著一個骷髏頭,右手拿著骨鈴,在瘋狂地舞蹈著,誰也聽不懂的神秘咒語,在站立門口處的慕容蘭的耳邊反復地回蕩著,以一種低頻而沉悶的方式,震得她兩耳發麻,心中也是變得無比地煩躁。
突然,在煙霧之中狂舞的賀蘭敏停止了動作,一陣紅煙大作,一只百足蠱蟲的身形在煙霧之中,若隱若現,而賀蘭敏的聲音從剛才的高亢與癲狂,變得突然無比地漪妮,甚至傳出了陣陣不堪入耳的吟聲,聽得守在門口的慕容蘭,一陣陣地臉紅。
漸漸地,紅色的煙霧散去,賀蘭敏渾身上下,香汗淋漓,如同水洗,羽毛大麾已經散得滿地都是,只剩下幾處黃金與翡翠混合的織片,遮著她那幾處關鍵位置,不至于走光,而她那絕色的容顏之上,油彩也被臉上的汗水,沖得一道一道的,雖然成了個花臉,但仍然難掩天生的麗質,她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而眼中卻是透出了一絲笑意,看著走到她身邊,盤膝坐地的慕容蘭,突然笑了起來:“恭喜你,我的姐姐。”
慕容蘭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轉而變得平靜:“你看到什么了,有何恭喜可言?”
賀蘭敏微微一笑,拉住了慕容蘭的素手:“我看到,在中原的一座城池,你的劉裕,帶著千軍萬馬,在兩軍陣前把你擁入懷中,萬千將士,都為你們流下了幸福的淚水,那一刻,你會永遠地得到這個男人的心,而他,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你了。”
慕容蘭激動地抓住了賀蘭敏的手,心中的激動無法抑制,素手都在顫抖著:“你說的,可是當真,沒有騙我?”
賀蘭敏嬌喘微微,臉上帶著幸福的紅潮,幽幽地嘆了口氣:“若我要為騙你,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扮成你的模樣,取那劉裕的龍陽呢?我知道姐姐你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計較此事,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對你的劉裕沒有任何別的想法,這次這樣做,也只是為了幫你預知你們的未來,若如此,非這樣不可。”
慕容蘭嘆了口氣:“你這樣幫我,我又,我又怎么可能怪你呢,只是,只是這次……”
賀蘭敏笑著坐起了身:“是不是你想說,我昨晚太過主動,怕是劉裕以后念念不能忘?”
慕容蘭粉臉通紅,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你的這些本事,到底,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天哪,真的是,真的是……”
賀蘭敏微微一笑:“是天神,是它教會了我這一些,加上,加上以前在賀蘭部我學過的草原十八式,就有了今天的這些,慕容姐姐,我知道你大哥把你當間諜培養時,是不會教你這些取悅男人的媚術,不過,你現在也有劉裕了,還是應該學點。”
慕容蘭輕輕地說道:“這些事,這些事以后再說,劉裕,劉裕他也不是沉迷于此道之人,其實,其實我擔心的是……”
賀蘭敏笑道:“你擔心劉裕這樣嘗過了女人的好處之后,以后會對你不夠專一了嗎?還是你擔心以后那些個陰謀家也會送他這些會媚術的女人,來與你爭寵?”
慕容蘭嘆了口氣:“你別說,我以前不擔心這些,但是昨天夜里,我,我看到劉裕在你這里,好像,好像有過以前從沒有過的歡樂,甚至,甚至今天早晨他不想離開,究竟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這一夜的纏綿,我,我真的……”
賀蘭敏握住了慕容蘭的手,她能感覺得到,掌心已經沁出了汗珠:“我的好姐姐,我倒是覺得,即使是昨天夜里這樣,他仍然一刻不停地呼喚著你的名字,相信我,劉裕不是因為肉體的快感而不舍,而是因為跟你靈肉交融,無論是何種精于此道的女子,都不可能奪取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昨天夜里的事,他最后知道是我而不是你,也絕不可能此生再碰我一次的,這點,我非常確定。”
慕容蘭的眉頭輕輕地舒展了開來,松了口氣:“劉裕這一生心中只有家國天下,沒有真正地嘗過男女之情,而我,而我又不知如何,如何去取悅男人,我真的有點擔心一旦他真正地得到了此中歡樂,以后我無法再滿足她,會成為,會成為他心中的憾事。好妹妹,你幫了我很多,我本不應該再跟你提什么,只是,只是……”
她說到這里,粉臉通紅,卻是無法再開口。
賀蘭敏笑著在慕容蘭的臉上來回掃視著:“姐姐可是要我把這些媚術,草原十八式都教給你?”
慕容蘭的臉上欲發滾燙,扭過了頭,卻是無話可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賀蘭敏笑著長身而走,紅唇在慕容蘭的耳邊輕輕地呢喃著:“這些又有何難,我會象當年天神教我一樣,把這些都教給你的,我的好姐姐,你練武多年,力量,韌性,這些是我可遇不可求的,我相信,等你學到這些本事,劉裕只怕永遠都走不下你的溫柔榻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慕容蘭的耳垂,慕容蘭如觸電一樣地彈了起來,回頭看著地上的賀蘭敏,嗔道:“你,你這是作什么。”
賀蘭敏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丁香一閃而沒:“我們先從這個學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