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呂樹會在櫻井彌生子的變相表白下會說出這么一番話,所有人嘩然,不少男生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呂樹并沒有太在意別人的感想,這個櫻井彌生子明顯不是什么善茬,能以C級實力藏匿與普通學生之中,肯定所謀甚大。
雖然他沒法肯定,但百分之八十是沖著桐原洋介身份來的,照呂樹看來,不光是保守派可能會覬覦桐原家的完整傳承,恐怕就連主戰派也會的吧,傳承這種東西就是藝多不壓身,哪怕不用,但觸類旁通的效果總歸是有的。
然而呂樹并沒有得到桐原家的傳承啊,他來的時候桐原家最后一個人桐原洋介都已經涼了…
還好是在桐原洋介的父母去世之后,武館的學生都遣散了,不然呂樹還得頭疼教他們什么。
已經放學,不過朝學校外面走的學生并不算太多,更多的人都是湊去自己喜歡的社團一起搞業余興趣。
因為今天清池女高的人前來切磋,所以劍道社外面已經人山人海了,而呂樹不一樣,他現在只想回到米花武館去,溫習一下劍道,夜晚還可以唱唱小星星,敞開了唱…
呂樹沒有管其他人徑直走了,一邊走一邊想既然桐原家沒有留下什么遺產,那是不是谷口文代的工資也得自己支付啊…生活真是太艱難了…
其他人并不能理解呂樹,怎么就這么走了?
“這也太不禮貌了啊,起碼也是別的學校來做客切磋,既然邀請了去一下也沒關系啊。”
“是的,太給我們米花高中丟人了。”
這些人之所以敢出言不遜,其實也是聽說桐原洋介是出了名的經常被欺負,呂樹也懶得管他們,等他跟神集真的搞點什么事情出來的時候,希望這些同學們不會被嚇到。
忽然間有人小聲說了一句:“剛剛桐原一個人把班里的七個男生揍了,同時…”
有人愣住了:“真的假的?不是說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嗎?”
“好像是父母去世后性情大變了呢…”
櫻井彌生子聽著旁邊的閑言碎語看向呂樹的背影,果然,這個少年受到父母去世的影響后確實有所改變了,只是不知道這種改變對于他們保守派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就在此時,同班那位叫做千葉的女孩忽然來到呂樹身邊并排朝學校外面走去:“桐原君,我們一起回家吧?”
呂樹偏頭看向千葉,校服短短的裙擺在寒風中搖曳,那一雙白白的腿看起來特別好看。
“你不是要去看劍道比賽嗎?”呂樹好奇道。
千葉偏過頭來燦爛的笑道:“忽然覺得其實不看也沒什么啦,反正大家都是沒有修行資質的嘛,就算在努力也沒什么用處啊。”
“這倒也是,”呂樹身在修行界中當然知道資質的重要性,尤其是對修行者來說,資質直接與修行的速度相關聯。
“明天就是周末了,桐原君,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千葉忽然問道。
呂樹愣了一下:“不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雙方忽然陷入沉默,就這么沉默的走過幾個路口后千葉忽然轉身笑道:“桐原君,我要拐彎了,那我們下周見。”
“嗯,”呂樹點點頭:“下周見。”
千葉穿著合身的校服,似乎腰口還被她自己改過,所以看起來腰特別細,下面穿的黑色襪子與白色的小腿相得益彰。忽然間千葉轉身笑道:“今天看到桐原君忽然堅強起來,真的很高興呢,加油啦。”
呂樹愣了半晌,還沒說什么呢千葉就已經轉身繼續走開了。
說實話呂樹對于桐原洋介這個角色還是沒有什么代入感,千葉這大概是第二個主動向呂樹表達善意的女孩,第一個是卡洛兒。
可千葉與卡洛兒是有本質不同的,因為卡洛兒喜歡的是呂樹這個人,而千葉喜愛的主題是桐原洋介,而不是呂樹。
所以這件事情對于呂樹來說是一種負擔,并沒有什么好開心的。
也不知道這位千葉姑娘知道桐原洋介并沒有變的堅強起來,而是因為不堪重負自殺了,不知道她會有多么傷心。
男生的荷爾蒙與汗水,還有女生的輕聲細語與愛慕,這大概是校園里、青春里,如同彩虹般美好的東西了。
呂樹剛進入武館便看見谷口文代正在庭院里輕松的用黑鐵茶壺燒著開水,而呂樹忽然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儀式之美。
谷口文代看到呂樹后笑著站起來鞠躬:“您回來了?中午的便當是否有被搶走?”
奧,呂樹恍然,合著谷口文代是知道桐原洋介一直在被搶便當啊,呂樹樂呵呵笑道:“沒被搶,我搶了他們的,說實話他們的便當沒有你做的好吃。”
谷口文代愣住了,如果說昨天晚上崩人設也就算了,這咋還破罐子破摔一崩到底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這樣真的沒有事情嗎?”
“沒事,能有啥事,”呂樹渾不在意:“晚上我來做飯吧,讓你嘗嘗家鄉菜,應該很久沒有吃過了吧?”
谷口文代想了想:“那麻煩您了,確實很想念家鄉菜的味道。”
“我出去買菜,”呂樹說道,買菜是一方面,想要看看周圍地形環境也是一方面。
結果呂樹剛出門就忽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庭院門口,假裝若無其事的給人打電話。
呵呵,這不是谷口文代給的資料里那個叫做松浦源一郎的選手嗎。
說實話,呂樹昨天踹那一腳,他連人臉都沒看清楚…
呂樹瞥了對方一眼,搞事情歸搞事情,他是真的不想跟保守派沾上什么關系,畢竟如果是他單獨去搞事情的話可進可退,然而如果是跟保守派一起,想想都知道主戰派肯定對那些殘余力量嚴防死守的啊。
就剩一百多號人了,你們好好休養生息不行嗎?
松浦源一郎眼瞅著呂樹出來后,心便提了起來,實在是昨天晚上挨的那一腳真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