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恍然,原來這最終還是神集內部保守派與主戰派的戰爭,而保守派現在只能以領袖之子的名義來暗中積蓄力量,不過他覺得不對勁啊:“這高中生現在人在哪呢?”
“三天前在家割腕自殺了,我們的人,也就是那位保姆發現了這個事情后向學校請了病假,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尸體已經處理掉了,但這個機會我們不想錯過,”幽明羽說道。
奧,原來是這么回事,天羅地網的外勤好不容易跟上了一條重要的線,結果這條線就團滅了…
而鐘玉堂他們有點不甘心想要繼續在神集內部搞事情,所以就想讓呂樹過去,聶廷相信,只要呂樹過去了,他一定能搞出大事情來…
難怪鐘玉堂來的這么急,原來是時間不等人,病假撐不了太久。
呂樹好奇道:“那我怎么過去,其他用準備什么嗎?”
“準備?不用啊,”幽明羽愣了一下說道:“聶天羅說你自己都準備好了,有偽裝的面具,還會游泳…”
會游泳像話嗎?啊?!
呂樹當時就懵逼了,合著覺醒了水系異能就得游到島國去?!聶天羅你是不是對水系覺醒者有什么誤解啊?!
陣眼的事情李一笑也早就打報告上去了,此時此刻,自己好像真的非常勝任這個角色!
“那日語的事情怎么解決呢?”呂樹好奇道,天羅地網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熟練掌握英語日語的事情吧,甚至在下過苦功看視頻學習之后,可能在聽力與口語方面,學了那么多年的英語都不如他現在的日語。
其實呂樹很清楚,自己確實非常勝任這個任務。
幽明羽點點頭:“日語這個事情確實比較麻煩,不過這個高中生平時在學校就比較懦弱不太愛說話,所以你完全可以先不說話假裝靦腆,然后由那位保姆來手把手教你如何說日語。反正這個高中生本身比較內向,沒什么人熟悉他。”
修行界的保守派領袖之子卻很內向,這不按劇本來啊,不該是囂張跋扈的二代嗎?
幽明羽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人生活在霸道家庭環境里,父母越是霸道威嚴,有時候孩子反倒會越發的懦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確實很懦弱,不然面對父母的死亡和保守派老臣的威逼利誘,也不會選擇一死了之。據說他一直都在跟隨父親修行可誰也沒見過他出手,就算被同學欺負了也沒出手過,所以這種極端的懦弱一直在被保守派內部嘲笑,現在他就成了最合適的傀儡,因為大家都覺得他一定會言聽計從。”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覺得他有太高的利用價值啊,”呂樹詫異道。
“他一直跟隨父親修行,雖然從未出手,但保守派內部一直認為他的實力不會太低,但這還不是關鍵的,關鍵是他手里握著他父親這一脈的傳承。”
明白了,歸根到底還是這群人想從桐原洋介身上得到傳承。
“什么時候走?”呂樹問道。
“越快越好。”
“遺產什么時候給我?”呂樹追問。
“等你到了島國,保姆會交給你的。”
呂樹有點疑惑,這個保姆也忒牛逼了吧,連東家的卡和密碼都搞到手了,厲害厲害。
“不需要給我培訓一下間諜知識神馬的嗎?”呂樹好奇,就讓自己直接這么過去?
“聶天羅說你隨機應變就可以,他覺得你不需要培訓,”幽明羽說完便打電話讓土系覺醒者來接應自己了。
呂樹沉默了半晌,聶廷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這么大個事,竟然讓自己自由發揮…等會兒,任務的目的是什么還沒說呢啊!這個也自由發揮嗎?
呂樹忽然心中有種明悟,是不是聶廷其實也沒什么很明確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去惡心一下神集就好了啊…要不是李一笑和目標身份不太匹配,這貨怕不是要讓李一笑去。
天羅地網現在的對外方針就這么走遠了嗎!?
最終呂樹并不是游泳過去的,有人專門送來了嶄新的護照和一切身份材料,還有一張夜里前往島國西京市的機票。
身份材料上的人呂樹不認識,也不是他要假扮的那個少年,似乎純粹就是一個偷偷入境的身份而已,呂樹沒有特別費勁就變幻了模樣,等到今日島國境內,他只需要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變成那個叫做桐原洋介的少年,就可以正式進入角色了。
此時的呂樹有三重身份,一個是已經被刺身亡的呂樹,一個是用來飛入境內的陌生人,一個是需要扮演的桐原洋介。
因為要趕飛機的緣故呂樹來不及當面跟呂小魚道別,他給小魚發了條短信:“之前我們說過,拿了人家的資源就要幫人家做點事情,我去西京賺筆快錢就回來,你要好好上課!不要在門口貼我尋人啟事!”
“來自呂小魚的負面情緒值,999!”
對于呂樹來說這個任務其實沒那么復雜,既然天羅地網不做任務要求那他就去混混日子,看機會搞事情就好了,看見情況不對就立馬變換身份撤退。
很簡單的講,就是搞事情,拿遺產。
呂樹站在登記的走廊看著外面的飛機起起落落,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要再次出國了,而且是孤身一人。
聽說島國的學生妹子們冬天都光著腿,上學都穿短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劉海胡同四合院里,石學晉慢慢悠悠的把面前的一個大蔥蘸好了醬卷在了一張山州煎餅里面咬了一口:“你就這么放心他一個人去,連個任務目標都不給?比如說攛掇主戰派和保守派打起來,又或者比如策反保守派殘存的力量?”
對石學晉來說他始終覺得,既然是個任務吧總要有目標才行啊,總不能真讓呂樹隨機應變臨場發揮吧。
聶廷皺眉:“這種東西有什么好吃的?”
石學晉看看手里的大蔥卷餅,又看了看聶廷,繼續旁若無人的咬了一口,大蔥在石學晉的嘴里咔咔的響。
“話說就算不要任務,可你這么騙他過去,真不怕他恨你啊?”石學晉問道。
“不騙他,他恐怕不會去,恨不恨什么的,恨我的人還少嗎?”
此時呂樹剛剛循著材料上的地址來到一個叫做米花的武道館門前,這是個雅致的小院子,走進去便看到島國特色的木質建筑精致而簡單,一個穿著休閑衣服的中年女人看到呂樹后眼睛一亮:“你終于來了。”
呂樹:“遺產呢?”
對方愣了一下:“什么遺產?”
呂樹忽然抬頭望著天空:“我特么就說哪里有點不對勁,聶廷,這事咱倆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