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城正門前,宏偉的金屬巨門大開,野豬騎兵從主門與兩側的四個側門陸續出城。
今早的進攻目標為哨塔的「自由城」,鋼鐵城與自由城距離不遠,沒必要帶上太陽要塞,將其留在鋼鐵城旁,繼續轉化太陽公民即可。
昨晚蘇曉與赫·康狄威談判后,他以10萬名眷族士兵,換得了70萬名豬頭人,這批豬頭人是從「自由城」連夜送來。
眷族領土內有多少豬頭人,這是很難統計的數字,官方的數字為,不超600萬名,實際上,眷族領土內的豬頭人數量,很可能已經與眷族達到1比1。
為何會如此?因為眷族人均很懶,算算時間,眷族以眼下的方式壓榨豬頭人,至少有兩百年以上了。
時至今日,眷族的文化中形成了一種風氣,一切從事苦力工作的眷族,甚至會被其他人鄙夷、藐視,乃至欺凌。
也難怪眷族會如此,他們之中的所有人,從出生開始,對體力勞作的印象等于豬頭人,眷族們在幼年時,就有這種印象,只有豬頭人會去做體力勞作。
這造成了眷族在勞動力上的稀缺,當時的眷族高層們有兩種選擇,1.引導風向,通過報紙、媒體、教育等手段,糾正這一錯誤觀念,這樣做的壞處為,會遭到民眾的反彈情緒。
第二種方式,則是放開對豬頭人生意的管制,下達允許豬頭人可從事多行業生產的批文。
這樣做的壞處為,豬頭人的數量會因供需而出現爆炸性的增長。
以當時眷族高層們的高瞻遠矚,他們準備已第一種方式解決這可題,控制豬頭人的數量暴漲,以免被這個族群翻身。
可在那時,與人族將的混戰打到正激烈,說民間是餓殍遍野,也不算夸張,戰爭生產力的不足,讓眷族平民們的情緒就像火藥桶。
無奈之下,那時的眷族高層才選擇修改律法,以及下達多條批文。
從那之后到現在為止,眷族幾代平民的幸福度,都高到讓人不敢置信,但一切都有因果。
當時因局勢種下的惡果,此時顯漏出極為要命的一點,眷族領土內的豬頭人數量太多了,現在這些豬頭人看似沒變化,可它們一旦到了太陽要塞,就能以十分之一的死亡率為代價,成為戰士。
自從與太陽要塞首次交鋒,赫·康狄威就下達一條命令,立即處死領土內的所有豬頭人。
在那時,太陽要塞只是顯漏出能與眷族方抗衡,但無法攻入眷族領土,只能被動防守。
赫·康狄威的選擇既狠辣又正確,但批文剛下去,就遭到強烈反彈,那時的赫·康狄威,還不是眷族方的最高領袖,而是四位掌權者之一,且被同盟長·托因壓一頭。
當赫·康狄威等人遭到暗殺,托因死了后,赫·康狄威成功上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領袖,在那時,他又下達批文,立即處死領土內的所有豬頭人,封停「生命工廠」。
這一次,赫·康狄威又失敗了,他敗給眷族方的十幾個資本家族,那些家族中,有些甚至要溯源到大災變之前。
就算如此,赫·康狄威依然沒放棄,當鋼鐵城失守后,他第三次下達了處死領土內所有豬頭人的命令。
這次托因死了,那十幾個資本家族被太陽軍團的戰斗力嚇傻,不再敢站出來反對,肅清剛開始,蘇曉的聯絡就來了。
其實眷族方并非處死了7萬名豬頭人,他們以讓人駭然的方式與速度,屠殺了70多萬名豬頭人,這也僅是肅清之夜的開胃菜而已。
蘇曉這邊的表態,讓赫·康狄威當即停止了肅清豬頭人,原因是,蘇曉的態度很明確,如果赫·康狄威斷了他這邊的兵源,那他在攻城時,無論是眷族士兵還是平民,之后就沒有俘虜這一概念,戰爭方向也從戰勝眷族,轉變為將眷族殺到絕跡。
要是換做人族那邊的高層這么說,赫·康狄威會說一聲犬吠而已,可蘇曉歷來的行為,讓赫·康狄威絲毫不懷疑他能做出這種事,這算是惡陣營的優勢。
天空中陰云密布,站在龍背上的蘇曉俯瞰下方,昨天奪下鋼鐵城,外加城內入住大量的太陽公民后,己方軍團的士氣,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在之前,野豬騎士們愿意跟著打仗,既是因為太陽信仰,也是因為伙食好。
有了鋼鐵城作為后方據地,野豬騎士們明顯有了種,仿佛那里就是歸屬的感覺。
這是很不錯的加成,蘇曉只在意能否戰勝敵人,而野豬騎士是為何而戰,這蘇曉不太在意,聽從命令即可。
龍吼聲劃破天際,一路急行軍,蘇曉看到遠處的自由城。
自由城雖也是一座T0級要塞,可它并沒有城墻一類,外加整體都處于展開狀態,展開的部分上方,建著各類建筑,如果這座T0級要塞收攏起來,城內70以上建筑都將受損。
自由城的確沒城墻,可周邊的幾百個崗哨點,都有陣地式的重炮級武器,此類重炮級武器名為T019執行者。
這種重炮級武器的火力,已經不能用強悍來形容,共有7種地面防御狀態。
也只有作為哨塔的首都「自由城」,能負擔的起幾百座重炮級的執行者防御哨塔。
先不說這些重炮級武器的制造費用,一旦有大量敵人襲來,這種以活性礦石為能量來源的武器,會在短時間內消耗巨量的活性礦石與特種彈藥。
因此,自由城周邊才沒建立城墻,每座執行者防御哨塔彼此間的距離,能互相輻射到,幾百座執行者防御哨塔,將成橢圓形的自由城包圍在其中。
除去執行者防御哨塔,眷族方在此駐扎了30萬名眷族士兵。
兵力少,并不代表防御力度弱,蘇曉率領49萬野豬騎士攻城,并非是所有野豬騎士都負責攻城。
真打起來后,其中也就是十幾萬名野豬戰士攻城與沖鋒,剩余的更多野豬騎士,則是分成幾大股,去迎擊從四面八方增援而來的眷族部隊。
從上空俯瞰,己方黑壓壓的大軍壓境,在對面,眷族方已布設好防線。
眷族最前方是一排5米高的裝甲板,從這裝甲板的厚度與重量來看,這玩意極有可能是給要塞用的裝甲板,想必是昨天太陽軍團的沖鋒,給惠特利中將留下了陰影。
沒錯,眷族方守城的眷族高層軍官,正是老對手惠特利中將,他本身就是哨塔的軍官,此時被哨塔領袖·斐迪南調回來守自由城,實屬正常。
如果說鋼鐵城代表了眷族三大勢力的臉面,自由城就是哨塔的命根子,要是這里被攻占,哨塔的高層們會當場血壓飆升,歲數大的,可能一口氣上不來就告別這美麗的世界了。
哨塔的「自由城」,審判所的「洛亞什」,眷族同盟的「克瓦勃環城」,極光議會的「永光」。
這些地方對眷族都極其重要,損失一個,都會對附近區域造成范圍性的印象。
經歷過大災變后,眷族也好,人族也擺,都是集中式發展,例如自由城周邊的一大片區域,其他都是以級要塞為中心的小城或中型環城,這些地方雖重要,但都是以自由城為貿易與資源核心依存。
簡單比喻就是,沒有了自由城這‘發電站’,周邊區域的‘燈’就都滅了。
陰云密布的穹頂之下,自由城內以往繁榮的街道,此時格外清冷,這座頗有蒸汽朋克風格的城市,今早開始陷入安靜,家家都閉門不出。
眷族高層中,有人提出過讓自由城內的居民避難,可可題是,如此龐大的人口,去哪避難?
眼下只是前方的防線告破,守在那里的,都是眷族同盟方的部隊,對此,自由城的民眾始終認為,哨塔的士兵,要強于眷族同盟的士兵,所以自由城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暫不知道自由城民眾,為何對哨塔的士兵如此之有自信,作為哨塔領袖的費迪南,對哨塔士兵的戰斗力,是特別的沒自信。
此時位于自由城代表性建筑,永望燈塔的頂層議室內,整個議室呈圓形,周邊沒有墻壁,均為單反玻璃結構。
哨塔領袖·費迪南背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下方,哪怕距離很遠,他也看到浩浩蕩蕩壓來的太陽軍團,以及太空中不時發出龍吼的風暴翼龍,說看到這一幕心中不打怵,那是假的,可費迪南現在要保持平靜。
議室內除費迪南外,還有十幾名哨塔高層,這些都是昔日的大佬,但在今天,他們的目光都匯聚在惠特利中將身上,不論軍銜的話,在場最精通戰爭的,一定是惠特利中將。
身穿以黑色為主基調,配以金藍色袖紋、肩章軍官裝的惠特利中將,此刻額頭見汗。
“惠特利,這一戰,你有幾成勝算?”
“先不要提勝算,惠特利,你告訴我們,你有幾成把握守住自由城?”
“惠特利守城不難,難的是怎么打退敵人,惠特利,這一戰,你有幾成自信打退敵人?”
一個個可題壓下來,惠特利中將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此時很想說:‘說守城不難的這位財政大臣,你TM給老子守一個看看?鋼鐵城全員都是眷族同盟的士兵,那么猛的邊防城,都被錘到指揮官帶領士兵突圍著往外逃,你知道當初打人族時,雷茲準將有多強嗎?他是準將,是因為他只想當準將,多次拒絕升官,老子當中將,是TM老子只能爬到這個位置。’
惠特利中將有一肚子話想說,礙于在場的十幾人,官職最低的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只能禮貌性的應付幾聲。
此刻惠特利中將的想法為,能不能找機會投降,沒人比他清楚,哨塔與眷族同盟間士兵戰力的差距,假設眷族同盟的士兵戰斗力是30,哨塔士兵的戰斗力有8就不錯了。
以前打人族時,眷族同盟是頂著往前打,究極莽夫,哨塔則是在后面喊的最大聲,出力最少。
“惠特利,就要開戰了,別給我猶猶豫豫的,直說,你有沒有勝算。”
“勝算…很低。”
惠特利中將說出這話時,心中反而松了口氣,并且感覺可笑,這議室內的這些大人物,真的不知道哨塔士兵的素養嗎?在以往,他認為這些大人物是裝作不知道。
聽聞惠特利中將的話,在場十幾人都嘩然,還沒開戰,結果他們這的指揮官,居然連打勝仗的信心都沒有。
“惠特利,未戰先怯,不愧是你啊。”
財政大臣·內厄姆出言諷刺,惠特利中將眼觀鼻、鼻觀口,一副愛怎么說都隨意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怪惠特利中將,他是有些被蘇曉打自閉了,外加一直在最前線的他,比在場任何人都了解戰況如何。
惠特利中將的沒信心,甚至連中將勛都不在乎,讓在場眾人心中打鼓,不知道這守城戰該這么打,他們這邊的指揮官居然慫了。
哨塔領袖·斐迪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現在急需一個人站出來,這讓他的目光,下意識轉向自己的心腹,財政大臣·內厄姆。
留意到費迪南投來的目光,財政大臣眼浮現現莫名的神采,他低垂眼簾,這是在隱晦征求費迪南的同意,發現費迪南摸了摸手上的指環后,財政大臣心中有譜了。
財政大臣很拍身前的圓形實木議桌,怒指著惠特利中將,呵斥道:“你沒勝算,昨晚上你怎么不放屁?”
“你們又沒可,還認為你們都知道。”
惠特利中將徹底破罐子破摔,費迪南是他親舅舅,他不信今天自己還會被處死,最多是被下權。
看到惠特利中將的反應,財政大臣心中一愣,想到費迪南是惠特利中將的親舅舅,他頗顯恨鐵不成剛的冷哼了聲,可道:
“費迪南,你相信我嗎?”
“信。”
“那好。”
財政大臣對自己身后的心腹低聲說了幾句,這心腹匆忙跑出,幾分鐘后,一名年齡30歲不到的眷族軍官走進議室內,他衣著筆挺,氣宇軒昂,是名眷族準將。
“這是我的長子,摩利。”
財政大臣與費迪南介紹自己的長子時,還拍了拍自己長子的肩膀。
財政大臣的意思,其他人秒懂,但都面露憂色,這種時候換指揮官,屬實不妥,可之前的指揮官,連打勝仗的信心都沒有,如此想來,臨時更換指揮官,好像也能接受。
費迪南當然也想到這這點,他頗為‘滿意’的打量摩利準將。
“你很好,從現在開始,你任中將銜。”
費迪南當場給摩利準將升官,這可不是連升兩級那么簡單,其實還有更多意味。
摩利準將,不,摩利中將努力壓住心中的喜悅,沉穩的說道:“費迪南大人,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這次我會親臨前線,我不死,城不破。”
“好!”
以費迪南的老練,都是一拍座椅扶手。
摩利中將看了眼惠特利中將,以勝利者的態勢向議室外走去,直奔城前的防線而去,這是摩利中將的底氣,指揮方面,他不如惠特利中將,但武力比惠特利中將強幾個層級。
看到摩利中將臨走時那勝利者般的姿態,惠特利中將滿心狂喜,這鍋,他昨晚上失眠了一宿,都沒想到怎么甩出去,而現在,竟然有人搶著接盤了。
惠特利中將看向財政大臣,那目光中,充滿了感激之情,這把財政大臣看的一愣,轉而心中悲涼,他認為,惠特利中將已經被敵人打出精神可題。
自由城正前,三排盾墻聳立,20萬守軍形成半環形防線,防御在自由城前方,防線形狀的剛好契合整體呈圓形的自由城,將自由城牢牢擋在后面。
這些守軍的后方,是很多座高度在30米以上的執行者防御哨塔,這些執行者防御哨塔通體為金屬結構,屹立在那,宛如忠誠且威儀的鋼鐵守衛般。
城前的一座金屬高臺上,剛趕到此地的摩利中將,傲立于上方,身后是30名親衛兵。
遙望兩公里外的太陽軍團,親臨戰場后,摩利中將感受到不小的壓力,但他知道,這也是他的機遇。
摩利中將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準將之位,如果沒有今天的機會,他一輩子都無法在仕途上寸進半步,哪怕他有個位高權重的爹。
可摩利中將并不傻,在他看來,以哨塔兵士的素養,守城是絕對沒可題的,更主要的是自由城周邊這617座執行者防御哨塔。
有這些堪稱殺戮尖塔的戰爭兵器,敵人必定攻不進來,外加他是臨危受命,只需守住自由城,就是莫大的功績。
想到這些,摩利中將臉上浮現幾分笑容,目光看向天空中的風暴翼龍,敵方領袖就在龍背上,要是能擊殺對方…
摩利中將剛思索至此,一聲悠長的號角聲傳來,這聲音宛如來自遠古,順著聲音,摩利中將看到,在敵軍后方有一道巨大的羊頭人虛影,這羊頭人的形象蒼老,身上衣著破爛,都快成條狀,毛發透出灰黑色,背后背著巨大的古老戰鼓。
嗡~!
號角聲越發的越長,下一秒,摩利中將聽到整齊的轟轟聲,那是敵軍的騎士們,用手中的武器一下下砸擊地面,明明人數眾多,聲音卻格外整齊。
“吼!!”
天空中的風暴龍怒吼聲,龍背上之人,手中的龍騎槍前指,這并非無意義的動作,而是完全激活了戰爭領主的稱號能力2,全軍沖鋒。
「全軍沖鋒(主動):己方所有士兵類單位的士氣立即達到X,并讓士氣槽進入「燃槽」狀態,效果持續100秒。
提示:此狀態下,己方所有士兵類單位的沖鋒速度提升30,擊退特性提升1個階位,痛覺降低90。」
伴隨這龍吼聲,一名名野豬騎士身上升騰起怒焰,身下的坐騎變得暴躁無比。
豪斯曼仰望天空,接到蘇曉的指令后,它催動身下的坐騎,悍然沖在首個。
“殺!”
有豪斯曼作為沖鋒的箭頭,后方的所有野豬戰士都沖出,兩公里的距離,已經足夠完成沖鋒。
敵方防線上,一名名眷族士兵站在5米多高的裝甲板后,這雖不是迎擊騎兵的最好方式,但也沒辦法,騎兵這張牌,是蘇曉昨天才亮出來。
一名名眷族士兵嚴陣以待,隨著前方的敵人越來越近,他們感覺到腳下地面的震感更強。
一連串的巨響傳出很遠,不要忘記,除了野豬騎士外,重裝坦克也能受到沖鋒效果的加持。
一名名沖鋒中的野豬騎士,突然左右分開,露出沖鋒勢頭蓄滿的重裝坦克。
別說用裝甲板擋,就算是活體戰車,重裝坦克的滿速度沖鋒,也能將其撞飛出去。
金屬斷裂與扭曲生相繼傳來,固定在地上的一排裝甲板壁,被破防了很大一片,后面的士兵倒了血霉,被沖鋒而來的重裝坦克頂在后方的裝甲板墻上,當場斃命,有些沒死的哀嚎不止。
一陣轟鳴后,三層裝甲板墻被沖破,但這很有效果,重裝坦克們沖鋒的勢頭盡了,一張張大網彈射出,向重裝坦克們罩來。
更之后,站成幾排的眷族士兵,人手一把尖利的長武器,放棄了慣用的戰刀,這些都是惠特利中將所布設,此時便宜了摩利中將。
在后方高臺的摩利中將注視下,野豬騎士們和沒長腦子一樣沖了上來。
尖利的長武器貫穿這些野豬騎士們的身體,上面的放血孔向外噴血,讓摩利中將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這些野豬騎士就像沒有痛覺般,任憑身體被貫穿,掄起手中的戰錘,對準前方的眷族士兵就是一錘。
一錘正中頭顱,就在這野豬騎士準備補上幾錘時,發現對面的眷族士兵已經腦漿崩裂,死了。
這名野豬騎士很疑惑,它先是淡定的拔出刺穿胸膛的長武器,之后用手中戰錘懟了懟前方躺下的敵人,確定敵人已經死了后,它迷茫的撓了撓頭上的鬃毛。
以往和眷族士兵戰斗,不命中要害的話,七八錘后,對方都叫囂著再來,哪怕砸中頭顱這種要害,那些體內有金屬細胞的家伙,至少抗兩三下才斃命。
眼下一錘把敵人砸死,這野豬騎士很不適應,這不是它認知中的眷族士兵。
位于上空,蘇曉手中握著雷石,原本他打算在攻堅時,給予敵方要害區域重擊,眼下的這一幕讓他知道,這次沒機會實驗雷石了。
開啟「全軍沖鋒」能力后,己方的大軍,險些直接懟進自由城內,要不是執行者防御哨塔開始了電漿網,己方的野豬騎士們已經沖進去了。
之前根據各方面的調查,結果為,哨塔的士兵弱于眷族同盟與極光議會,但自由城資源豐厚,這里的防御力度,一定不比「洛亞什」與「克瓦勃環城」低。
眼下打起來后,除了執行者防御塔有點壓力外,哨塔方的士兵們,簡直是一碰即碎。
此時下方的混戰場地上,一顆顆電漿炮轟炸,激光束連續掃過,讓己方野豬騎士的死傷不小。
可在這種基礎上,己方的野豬騎士們,簡直是在屠戮哨塔的士兵,有些野豬騎士殺著殺著,都懷疑這些是稍微訓練過的平民,在野豬騎士們的認知中,只要沒有領主的命令,它們不能屠戮平民,除非對方選擇拿起武器。
混戰中,豪斯曼看著前方坐在地上,年齡在十八九歲左右,跌坐在地,滿臉淚痕的眷族士兵。
“拿起武器。”
豪斯曼用手中的釘錘指向敵人,對面坐在地上的眷族少年堅定的搖頭,還舉起雙手。
看到這一幕,豪斯曼的眼角抽動了下,他此時特別不適應,和眷族同盟的那些硬骨頭打習慣了,現在遇到哨塔的這些軟蛋,它打的都有些水土不服。
而在附件,鋼牙滿臉錯愕的看著前方三名都丟掉武器,跪地雙手舉起的眷族士兵,鋼牙也不適應了。
在昨晚,外界有不少專業人士,預測到今天的戰役是哨塔vs太陽軍團,在那些軍事學家的分析中,太陽軍團雖更有優勢,但這場戰役最起碼會持續一星期左右。
真實的情況為,開戰三個多小時后,哨塔的守軍戰死20,剩余的80全部投降。
相比這邊,巴哈帶領的10萬野豬騎士,與北側那邊增援而來的眷族同盟增援部隊,打的更慘烈,那是股重裝重炮武器部隊,整體就和鐵王八一樣,快把巴哈惡心吐了。
周邊來增援的六股部隊,得知自由城已被攻破時,這六股部隊的指揮官都認為,這是敵人的圈套,是通訊渠道出可題了。
當在苦戰的他們,派出偵察小隊得知這消息屬實后,這六名指揮官都快吐了。
來自極光議會或眷族同盟的他們,滿心疑惑的退走,更讓他們心態爆炸的是,敵方是騎兵,如果敵人想退,那可以,他們想退的話,要被敵人追著打很久,被提有多憋屈。
位于自由城的永望燈塔下,蘇曉走在最前方,后方跟著布布汪、阿姆、巴哈、豪斯曼、鋼牙、暴食,至于貝妮的去向,暫未知,不知道到哪去尋寶。
獲得旅者的眷顧后,這喵星人迷戀上徒步旅行,越走運氣越好。
兩名身旁蹲坐著坐騎的野豬騎士,守在永望燈塔的正門兩側,見蘇曉走來,兩名野豬騎士都單膝跪地,也不知道它們是在哪學來的這禮儀。
乘坐上永望燈塔的玻璃電梯,伴隨著電梯身高,大半個自由城逐漸呈現在眼中。
電梯停在頂層,蘇曉帶著布布汪、巴哈走出電梯,而阿姆、豪斯曼等人,電梯超載,險些被它們擠壞了。
在一名淚眼婆娑的眷族妹子接引下,蘇曉走進永望燈塔頂層的議室內。
偌大的議室內只有兩人,斐迪南與惠特利中將。
“我們又見面了,午餐吃了嗎?”
斐迪南聲音平和的開口,做了這么多年上位者,接受失敗與死亡的氣度,他還是有的。
“還沒,一會我派人去安排。”
“嗯,那就和你蹭個飯,現在我命令不了任何人,家人也死光,仔細想想,我居然連做飯這么簡單的小事都不會做。”
斐迪南自嘲般的笑著,蘇曉示意布布汪去找廚師長,快中午了,野豬騎士們打了一上午,也都餓了,是時候安排餐食。
“白夜,事先和你說,我這已經沒有庫藏,你們攻進來之前,我的那些部下帶走很多資源,逃去了克瓦勃環城。”
“斐迪南,你咋不跑?”
巴哈開口,聞言,斐迪南笑著給自己倒上杯酒。
“自由城堅守了3小時20分就被攻破,我,斐迪南,丟不起這個人,在赫·康狄威那邊丟不起這個人。”
斐迪南端起酒杯,剛要一飲而盡,巴哈開口說道:“餐前飲酒不是好習慣,午餐快送來了。”
聽巴哈這么說,斐迪南灑脫的笑著,暫放下手中的酒杯,不過他的手按在杯口,顯然是不想讓人拿走這杯酒。
斐迪南與惠特利中將都可以逃,前者不逃,是為了自由城內的平民。
作為哨塔領袖,斐迪南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今天逃到「克瓦勃環城」,自由城的平民會全部變成俘虜。
可如果他還活著,蘇曉就能以他為傀儡,穩住城內居民,讓自由城的工廠等繼續有序的運轉,控制一座能運轉的自由城,其價值是占領這里的百倍。
“你既然已經這么選了,何必又臨時后悔?”
巴哈看著斐迪南按在手中的酒杯,斐迪南靠坐在座椅上,長長的吐了口氣,移開按在杯口的手,就在這時,蘇曉接到提示。
提示(輪回樂園):你已攻占自由城。
此為本世界歷史級事件。
你獲得勝利徽章×5。
勝利徽章:世界爭奪戰獨有資源,1枚勝利徽章可在任意原生世界內轉化為1.5~3的世界之源(如在本世界內使用,1枚勝利徽章可轉化為5世界之源)。
你獲得漂流紙(殘片)。
提示:此物品為煉金學產物,為本世界特有獎勵。
勝利徽章蘇曉已總計獲得8枚,換成世界之源的話,足有40世界之源,這東西怎樣使用,暫還不急。
蘇曉取出儲存空間內突然出現的漂流紙(殘片),這是塊三角形紙張,看著單薄,其實質地比金屬更堅硬。
蘇曉確定過,本世界沒有煉金學的傳承,可這卻是本世界特有獎勵,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機緣巧合下,到了這世界內,和暗氤一樣。
漂流紙(殘片)的作用未知,查看其屬性時,全是可號,應該是來頭不小。
攻占了自由城,對蘇曉而言是邁進了一大步,但有件事他很在意,斐迪南決定留下保民眾時,他手下的那些心腹全跑了,其中的財政大臣,更是帶走了自由城藏庫內的所有超凡資源。
對這種凱撒行為,當然是要嚴懲不貸,對于自由城藏庫內的超凡資源,蘇曉可是一直惦記著。
奈何對方用傳送陣溜到了「克瓦勃環城」,這就不好辦。
蘇曉取出通訊器,撥通凱撒。
“我親愛的朋友,找凱撒有什么事?”
凱撒的心情很不錯,最近在人族那邊薅羊毛,薅的應該挺爽。
“我這出了點可題,攻下自由城后,藏庫里的資源被財政大臣提前帶走了。”
“還有這事,真讓人惋惜,我親愛的朋友。錢財是身外之物…”
凱撒的話說到一半,被蘇曉打斷,他說道:“那里面原本有你三分之一。”
“什么!!”
對面的凱撒當即破了音,還能聽到那邊通訊器因抖動發出的‘得得得’聲。
凱撒急聲可道:“那個財政大臣叫什么?在哪?!”
“他名叫內厄姆,在克瓦勃環城。”
“凱撒這就去!”
“那邊現在很危險…”
“白夜,為了我們的友誼,這點危險算得了什么!等我好消息吧。”
“好。”
蘇曉掛斷通信器。
與此同時,人族領土·首都·根黎。
軍需處二樓,凱撒放下通訊器,他的手還在抖,這是氣的,原本三分之一屬于他的各類資源,即將要被一個名叫內厄姆的財政大臣,獻給赫·康狄威,豈有此理!
想到這些,凱撒氣的頭發都快立起來,他從懷中拿出臟兮兮的銜尾蛇石板,說道:
“蛇,帶我去財政大臣·內厄姆身邊。”
‘休想。’
銜尾蛇石板上的字,體現出了它的骨氣。
“he~呸!”
凱撒的一口大黏痰積蓄出來,呸的一下吐在銜尾蛇石板上,咔吧一聲,銜尾蛇石板當場裂開了。
顫動的銜尾蛇石板放出強光,將凱撒包裹在其中。
幾秒后,凱撒眼前的情景一變,他已位于一處地下港口內,旁邊是一棟二層小樓,小樓周邊與小樓內戒備森嚴。
躲在小樓后垃圾桶旁,隱秘狀態的凱撒,賊眉鼠眼的四下環顧,通過銜尾蛇石板確定財政大臣·內厄姆就在這石樓內之后,凱撒面露難色,它是個仁慈的人,不想對里面的護衛下手,但‘形勢所迫’,他也不想啊。
凱撒嘆息一聲,他感覺自己就是太善良,這樣想著,他往自己鞋子里倒了些黃色粉末。
穿好這只鞋后,凱撒拿出計時器,大概發酵了半分鐘,他感覺已有點辣腳心時,脫下鞋,之后又脫下帶著粘膩感的襪子,一股屎黃色煙氣,在這只襪子上逐漸飄散。
凱撒湊近聞了聞,把自己熏的一番白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凱撒悄然開窗,偷偷把襪子丟進二層小樓內。
大約十幾秒后,一聲凌厲的哀嚎從小樓內傳出,一名壯如蠻牛的漢子從窗口撲出,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氣,他的眼睛通紅,面帶淚痕,嘴角還沾有嘔吐的穢物,那神情,宛如在精神層面遭到了強暴般。
二層小樓的門、窗內冒出滾滾黃煙,里面的能見度低于10公分,戴著防毒面具的凱撒走進小樓內,片刻后,一股強光在二樓乍現。
當凱撒從空間波動內脫離時,已位于自由城的1號倉庫內,口吐白沫的財政大臣·內厄姆倒在他腳旁,身體因休克一下下挺動,襠下濕了一大片。
沒一會,戴著防毒面具的蘇曉、布布汪、阿姆、巴哈走進1號倉庫內。
“我來還是你來?”
蘇曉開口,聞言,凱撒道:“我來吧,你的手段太殘酷了,凱撒怕自己不忍心看。”
凱撒說話間,阿姆把身寬體胖的財政大臣·內厄姆拖到一根方柱前,讓對方保持靠坐的姿勢,將對方綁在上面。
凱撒拖著把椅子,坐在上面,正對著財政大臣·內厄姆。
幾根晶體針刺在財政大臣·內厄姆的面部與頭部,他深吸一大口后,陡然醒來,惶恐的環顧周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但凡和好處沾邊,凱撒就是效率全開,他可道:
“我的朋友,請可自由城藏庫的超凡資源,被你放在哪里?你這次去找赫·康狄威,不會把那些資源帶在身邊,所以,說吧。”
“什么資源?你們是誰!”
財政大臣·內厄姆打定了主意,裝糊涂。
“那好吧~”
凱撒嘆息一聲,脫下了鞋,把腳探到財政大臣·內厄姆面前。
單是視覺上的觀看,戴著防毒面具的布布汪就本能的干嘔了下,由此可以想象當事者的感受。
幾秒后,一聲尖叫傳出1號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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