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丟了。”
蘇曉將小球拋還給沙皇帝,小球還飛在空中,就被一種赤紅能量攀附,落在沙皇帝手中才消散。
“丟了?”
沙皇帝的聲音低了一些。
“族人被處死時,不知遺落在哪。”
“不說這些了,丟了也好,那把刀隨處都能買到,我再給你買一百把。”
沙皇帝握緊手中的小球,聞到:“你這次回來,是代表你自己,還是勇顱族。”
說完這話,沙皇點眼中有一絲期待。
“勇顱族。”
蘇曉不假思索就回答,聞言,沙皇點眼中那一絲期待消失了。
“這樣嗎。”
沙皇帝的聲音冷淡了一些,他枕在王后的腿上,將手中的小球隨手拋到床頭。
“我來拿回勇顱族的軍權。”
“哈…哈…哈,你去拿吧,在烏諾那。”
沙皇帝轉過身,枕著王后的腿,背對蘇曉躺在那,身體蜷縮了一些,看到這一幕,王后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用手輕撫沙皇帝的頭,眼中的溫柔似乎都快凝成水滴。
“權力,都想著權力,連你也是,我還認為你是來看我的。”
沙皇帝冷哼一聲后,寢廳內安靜了。
“你離開沙都吧,去拿50萬金盾,去哪里都可以,現在就離開。”
“你怎么還不走,赤沙,趕他走。”
“陛下。”
王后柔聲開口,她對蘇曉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讓蘇曉趕快說些什么。
“庫庫林大人,請您離開。”
赤沙從墻角的陰影內走出。
“赤沙!”
沙皇帝突然怒喝一聲,那一瞬間的威嚴感,讓赤沙快步退后,并單膝跪地。
“你其實是專程來看我,順便拿回軍權的吧。”
沙皇帝喝退赤沙后,躺在床榻上背對著蘇曉開口。
“不是。”
“你,你…”
沙皇帝被氣的坐起身,指著蘇曉,轉而,他的手臂垂下。
“庫庫林,你果然沒變,你就不能恭維我一下嗎,我可是沙皇帝,歷史上唯一一位十四歲的沙皇帝。”
沙皇帝站起,雙手掐腰,略微揚著頭。
“噗~”
王后輕笑一聲。
“想奪回軍權,問題不出在我這,烏諾和卡羅絲死死咬著那邊。”
沙皇帝說話間,低頭看向王后,王后偏過頭,不敢與沙皇帝對視,卡羅絲就是她姐姐。
“我是沙皇帝沒錯,可有些事,也只能靠你自己,邊塞的三十萬大軍,原本都是勇顱族的戰士,現在他們聽命大祭法烏諾,我拽著拴住烏諾的繩子,可他會咬誰,我很難控制,他除了我,誰都敢咬,卡羅絲主掌財政,她是繩子,烏諾是猛犬,士兵是烏諾嘴里的牙。”
沙皇帝很隨意的盤坐著,不知何時,那小球又回到他手中。
“我牽著的這條猛犬,你能幫我狠狠踹他一腳嗎,他最近…有點不聽話。”
“稍等。”
蘇曉起身向寢廳外走去,沙皇帝與王后對視,都很疑惑。
五分鐘后,蘇曉回到寢廳內,坐在椅子上,神情淡定。
“你去干嘛了?”
“去揍了烏諾一頓。”
沙皇帝疑惑的看著蘇曉,似乎有那么點蒙圈,一時間沒理解‘揍了烏諾一頓’是什么意思。
寢廳的兩扇大門被撞開,一名身材微胖,鼻青臉腫的老頭沖近寢廳內。
“陛下,我被襲擊了,襲擊者就在…”
大祭法烏諾話說到一半卡住,他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蘇曉。
“就是他!”
大祭法烏諾破音。
“烏諾,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陛下啊,你要為我做主,我正在下面避暑,這個野蠻人突然沖過來,拽住我的頭發打我,還把我掛起來踹了一腳,您看我的臉,是不是有腳印。”
大祭法烏諾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
“烏諾,你確定嗎,真有這種事?!”
沙皇帝神情微怒。
“有啊!陛下,就是他。”
“拿下!”
沙皇帝一聲令下,幾名護衛沖入寢廳,將蘇曉‘押到’隔壁房間內。
沒一會,一名護衛又將蘇曉請回寢廳內,此時烏諾已經走了。
“你居然真的踹了烏諾一腳,我剛才是比喻,沒讓你真的踹他啊。”
“哦。”
蘇曉依然沒什么表情變化,他初到沙都,需要立威,剛才是不錯的機會,他不怕烏諾報復,暗殺一類無視,至于明面上的報復,那也不難應對,立場敵對,有時不必虛與委蛇。
“還哦?你知道他多恨你嗎。”
“可以想象。”
“你,我,哎~,算了。”
沙皇帝長嘆一聲,這突然的變故,讓他完全沒想到,不過真的很爽。
“明早我會讓烏諾和卡羅絲到羅賽宮來,調停你和烏諾的矛盾,今晚你就在這住下吧,我睡了。”
紗簾將床榻圍繞在內,見此,蘇曉向寢廳外走去,進展還算順利。
羅賽宮五層的臥室內,蘇曉打了個響指,輕微的撞擊感從小腿上傳來,融入環境中的布布汪出現在蘇曉眼中。
“去盯著烏諾,如果他有什么動作,讓巴哈去‘拜訪’,用v759號試劑,別弄死。”
“汪。”
布布汪穿透墻壁,臥室內僅剩蘇曉一人,勇顱族的族長原本掌控著三十萬大軍,眼下已到了烏諾手中,蘇曉的想法是,明面是要這三十萬大軍,實則只要少量士兵,以及一個三十萬的編制,編制方面,烏諾大概率會給,并通過這點謀害自己。
根據沙皇帝的只言片語,蘇曉得知,他這重身份與沙皇帝的交集不淺,應該是沙皇帝還在幼年時,老沙王帶他去了勇顱族的封地,所以雙方才在六年前見面,并有了些友誼,那時的小沙王,還不是沙皇帝。
這點是蘇曉最大的優勢,在不能暗殺的前提下,想在短時間內打敗烏諾與卡羅絲,就是在做夢,兩人一個掌控軍權,一個掌控財政,勢力在沙都內盤根錯節,沙皇帝都動不了他們。
想完成計劃,那就要快,先豎立一個莽夫形象,然后夸下海口,讓烏諾與卡羅絲放松警惕,蘇曉清楚,自己能崛起的地方不是沙都,而是邊塞,戰亂的邊塞。
次日清早,羅賽宮三層的宴會廳內,一張大圓桌擺在宴廳中心,上面是各種美食。
幾名仆從在座椅后侍奉著,烏諾正坐在餐桌前,臉上的青腫基本消退,但在是活動手臂時,他不僅倒吸一口冷氣。
“勇顱族的崽子果然沒腦子,不過也好。”
烏諾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腹中饑餓,沙皇帝還沒到,他不敢先用餐。
宴廳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紗裙,褐發盤起的女人走進宴廳,她的年齡在三十歲出頭,她給人種端莊感,司政,也就是財政官卡羅絲到了。
“聽說你昨晚遇襲了?誰那么大膽,敢襲擊你?”
卡羅絲慢步前行,突然,她頓了一步,一名女仆從踩到了她的紗裙。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噗通一聲,女仆從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
“下次小心點。”
“謝大人,我一定…”
女仆從的話說到一半,卡羅絲抬手動了動手指,一名侍衛快步上前,拽住女仆從的頭發,并捂住她的嘴向外拖。
“嗚,大人,饒。”
咔吧!
女仆從的脖頸被扭斷,不遠處的卡羅絲慢步前行。
“烏諾,昨晚是誰襲擊你?”
“就在你身后。”
聽到烏諾這句話,卡羅絲側身看去,看到蘇曉走來,她慢慢退了半步,在她的判斷中,這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在羅賽宮內揍王國大祭法,不是瘋子是什么。
蘇曉從卡羅絲身旁走過,踩過托在地上的紗裙后,就在宴廳內落座,塵粒形態的放逐攀附完成,一旦談崩,就挾持卡羅絲沖出羅賽宮,阿波羅已就位,巴哈也埋伏在羅賽宮上方。
沒一會,沙皇帝到了,他坐上首位后,早宴開始。
沙皇帝心不在焉的吃著漿果,片刻后,他打破沉默的氣氛。
“烏諾,勇顱族弒王案已經證實,那是個誤會,現在庫庫林到了沙都,邊塞軍應該讓勇顱族調遣。”
沙皇帝看著餐盤內的美食,用木餐叉一下下的輕點著。
“陛下,你要三思啊,我烏諾不在乎那三十萬軍權在誰手里,說到底,那不都是您的士兵嗎,可這個叫庫庫林的今天才到沙都,勇顱族受到那種冤屈,就算投靠秘魯王,也很有可能,如果是那樣,不敢想象,臣下真的不敢想象那種事。”
烏諾滿臉痛心疾首,一個大大‘忠’字,就差寫在腦門上。
“陛下,我和烏諾的看法相同,至少讓他在沙都效忠您五年以上,才可以考慮把那三十萬大軍交給他。”
卡羅絲也開口,這兩人都很難纏,不是直接拒絕,一個潑臟水說蘇曉是秘魯的間諜,另一個說讓蘇曉在沙都效忠五年,五年后,還可以再來個十年,無限制的拖,不是不給,美曰其名考驗忠心,況且在五年間,兩人有數之不清的方法潑臟水,并挑撥蘇曉與沙皇帝間的關系。
“給我一萬兩千名士兵,我會帶這些士兵趕赴前線,六天內攻占秘魯的邊境城,塞戈納。”
蘇曉靠在椅背上開口,看著上方的吊燈。
“陛下您看啊,他已經開始說瘋話了。”
“陛下,一切由你決定。”
這種好機會,烏諾與卡羅絲相繼補刀。
“庫庫林,你…”
沙皇帝有些為難,他當然知道那不可能,別說一萬士兵,就算十萬士兵,也拿不下塞戈納城,更別說在七天內。
“陛下,許諾我也會,我要在三天內攻占塞戈納,這樣說真的可以嗎?“
卡羅絲搖了搖頭,看似在嘲諷,實則是在激將。
“七天內拿不下塞戈納城,就在邊塞處決我。”
蘇曉秒被‘激將’,他就等這句話呢。
“好!”
“這話你七天后敢認嗎?”
烏諾與卡羅絲相繼開口。
“不行!”
砰的一聲,沙皇帝一拍餐桌,破碎的瓷片飛濺,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淌下。
“陛下小心。”
烏諾拿著白餐布快步上前,沙皇帝一甩手,說道:“庫庫林,你在想什么。”
“陛下,庫庫林可能真的有什么辦法吧。”
烏諾用白餐布纏住沙皇帝的手。
“嗯,我有辦法。”
聽到蘇曉這話,沙皇帝氣的心中一堵,說道:“好,好,好,給你一萬,兩萬士兵,你去攻占塞戈納好了。”
沙皇帝向宴廳外走去,烏諾與卡羅絲都看向蘇曉。
“庫庫林軍衛長,你現在有兩萬名為你赴死的士兵了。”
烏諾笑著,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咬下一大口。
“不是軍衛長,是大統帥。”
蘇曉開口的同時,心中長舒了口氣,裝無智的莽夫并不簡單,幸好他之前表現的行為準則就是如此。
蘇曉這樣說是因為,軍衛長最多只有三萬編制,大統帥有三十萬編制,就算沒士兵,沒有軍費,編制也還在。
“你只能是軍衛長。”
“他是大統帥了,兩萬名士兵的大統帥。”
沙皇帝的聲音從宴廳門口傳來,他沒走,一直靠在門旁的墻壁上。
“陛下的冊封,臣下不敢違背。”
烏諾躬身施禮,一個渴望權力,渴望地位的莽夫,在他看來,這談不上是對手,或許在半個月后,這就是飯后的談資,兩萬名士兵能做什么?單是行軍到邊境的塞戈納城附近。就要足足五天,剩余的兩天,想攻破塞戈納城就是做夢,這種渴望一戰成名的莽夫,他見過太多太多,下場都很慘,他烏諾真的不在乎。
蘇曉拿起木餐叉,品嘗著美味,今天的早餐格外好吃,士兵、編制都有了,現在缺的只剩金幣。
汪洋一片的大海中,阿姆正全速游著,貝妮蹲坐在阿姆頭頂,仰頭望天,附近海面上還有只海豚,這是阿姆與貝妮的新朋友。
“喵!!”
貝妮大叫一聲,無能狂怒,有時,大海是非常強大的對手,續阿姆之后,貝妮也患上‘大海恐懼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