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飛鏢、鎖鏈、爆炸符、煙霧彈…齊了。”
各式各樣的忍具緊貼著,一枚一枚整齊地碼在分層嚴謹的忍具袋里。鋼鐵摩擦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氛圍像極了前世電影里子彈上膛、槍械拉栓的感覺,臨戰前濃郁的硝煙味從這聲音中彌漫開來。
佐助一邊戴好白色護腕,遮住手腕上的封印術式,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硬甲護臂。
“護臂?那個就別帶了吧。”春野櫻瞥了他一眼,說道。
佐助微微一愣,手停了下來,抬頭望了她一眼。
“這種程度的戰斗,穿護甲已經意義不大了,還影響靈活性。不如省點力氣。”少女擺擺手解釋道。
這次的任務,可不是尋常的暗部任務。
倘若對上曉的那群人,區區一層硬甲是起不到作用的,靈活的身手和須佐能乎才是關鍵。
“也是。”佐助轉念一想,便把護臂隨意塞進行囊里,說道,“那就這樣吧。”
他站起來,檢查了一遍,拍拍忍具袋,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
廣義上的作戰準備,也包括作戰之前的訓練、修行;但一般情況下,我們所說的作戰準備,仍然指的是執行戰斗任務之前,將忍具排進忍具袋、裝上兵糧丸、帶上卷軸以及打綁腿乃至著鎧甲等等過程。
對,鎧甲。
在忍村制度建立之前,忍者們流行披甲戰斗的方式。
那是一種仿武士甲的半身甲,由大腿粗細的長板塊厚甲片鏈接而成,包括胸甲、背心、肩鎧、草摺(即腰部以下的護襠、腿甲),兼具防護力和靈活性,整套裝備重量高達幾十公斤,穿上去極為威武霸氣。
活脫脫就是一個戰國時代的武將打扮。
春野櫻之前在資料里第一次看到宇智波斑當年穿著護甲戰斗的記錄時,也有幾分愕然:這哪里是忍者?看那防護了全身,武裝到牙齒的模樣,分明就是掌握了忍術的武士/將軍嘛!
事實上,近代的忍者確實漸漸取代了武士、軍隊的地位。
忍村制度建立之后,重裝忍者的戰斗方式慢慢被淘汰,重甲漸漸被輕甲、軟甲甚至無甲替代,從注重防護力走向了靈活至上的道路,這其中的博弈和發展的微妙之處,涉及到忍村的財政問題、新忍術和戰斗方式的演化以及工藝的進化,展開詳細敘述起來,恐怕足夠寫出一本厚厚的大部頭。
鑒于本書書名不叫《近現代忍者戰斗方式的更替》,本書不是面向硬核讀者的文獻巨著,春野櫻也不是考究人文歷史的專家學者,此處就省略二十萬字的考據和論證了。
時至今日,木葉六十年,暗部忍者的正規著裝里已經沒有了重甲,取而代之的是堅韌的軟甲背心以及小臂上的硬甲護臂。暗部的經典打扮,便是內襯黑色無袖緊身衣,外著白色軟甲,頭戴面具,腰系忍袋——佐助當下便是這幅形象。
春野櫻卻是不同。
“我好了。你們呢?”
佐助撇頭打量了一番少女的模樣,春野櫻做得比他還徹底,不但沒有戴護甲,連同款的背心軟甲也不穿。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哼。”少女攤手,揚了揚眉毛,不置可否地用鼻音應了一聲。
她很少穿甲——倒不是嫌棄那灰不溜秋的顏色不夠漂亮,只是純粹的因為到了少女這種級別,一般的裝備已經用處不大了。
軟甲能防劈砍、穿刺,但無法抵御鈍擊。
然而對于櫻來說,能威脅到她的敵人,絕不會被區區一層量產的廉價軟甲所攔住:在鮫肌大刀、天照和須佐能乎、時空間忍術或者輪回眼等等BUG級別的外掛面前,穿不穿護甲有區別嗎?
不過只穿緊身衣的話,又有點恥度過高…那套極為凸顯身材的衣服,整個木葉也只有阿凱師徒倆會成天穿著,還不嫌尷尬了吧(而且他們那種緊身衣還是草綠色的,穿起來活像一只碩大的青蛙)。或者是像卯月夕顏那樣身材玲瓏有致的大美女,也可以穿著大秀身材,旁人不會尷尬突兀,只會覺得驚艷爽利。
櫻哥對A都要不起…不是,她其實也有成長,但是跟雛田、井野乃至夕顏比起來…算了,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像卡卡西那樣,少女在緊身衣外套了一件上忍馬甲。她手上戴著過肘的袖套,扎著馬尾,收拾得干凈利落、英氣颯爽。
絲質的黑色袖套當然也沒有防護能力——她倒是有過一雙頗貴的查克拉絲線特制的手套,堅韌可靠,頗有幾分防護力,只是毀于與鬼鮫的一戰中(詳見373章及之后)——總之袖套除了裝飾的作用之外,主要用途是掩蓋印在手臂上的封印術式,跟佐助一樣。
不同的是佐助的術式里通常存放著一些忍具,飛鏢、苦無和利劍之類,春野櫻的則是風影大人送的特制金剛砂:混入水刀中,可以極大地增強水刀的切割力,正是水槍術的一個小技巧。注 “忍具也不帶一些嗎?”鳴人捏了捏腰上塞得滿滿的忍具袋,又望了望櫻過分簡潔的裝束,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春野櫻拍了拍馬甲胸前的戰術口袋,解釋道,“我帶這些就夠了。”
上忍馬甲上的戰術口袋精心設計過,堅固牢靠,而且即便是戰斗時也能很方便地取用,可以塞很多東西進去,包括貴重的封印卷軸和其他忍具。
克隆分身的卷軸就被春野櫻鄭重地貼身放在馬甲內的口袋里。
除此之外還裝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比如以防萬一的爆炸符、煙霧彈,或者應急用的兵糧丸。
武器和忍具春野櫻也是一件都不帶:冰苦無和冰飛鏢比制式忍具堅硬、鋒利得多,也更順手,在她的查克拉耗盡之前,這些都是應有盡有的。
“好吧。”
鳴人也不多話,從桌子上跳下來,把外衣的拉鏈一直拉到脖子處的頂端,將領子豎了起來。“我也準備好了。”
春野櫻將袖套拉緊,轉頭眼神掃過站在她身后斗志昂揚的兩個同伴,輕輕點頭。
她轉過身,打開房門,帶頭走了出去。
門外晨霧凝郁,影影倬倬間能見到一高一矮的霧忍向導候在門外。春野櫻領著兩個男孩走上前,但見霧忍忍者一副暗部打扮模樣,頭發微微洇濕,顯然已經等了一些時候。
領頭的高個霧忍,眼神陰霾冷漠,表情生硬,一如這個村子里大多數人,是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而矮個的忍者,面容稚嫩,正巧是在醫院里見過一面的長十郎。
“是你!”
長十郎見櫻走在木葉三人最前面,頓時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
他在春野櫻面前出糗過,對她印象極深,指著少女,又是驚訝又是懷疑地喊道:“你不是醫療忍者嗎?!”
言下之意,便是醫療忍者不應摻和到這個危險的任務中。
第七班的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春野櫻大人可是能與照美冥大人并肩作戰的強者,蠢貨!”高個的霧忍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醫療忍者只是我的副業而已,別誤會了。”春野櫻無語地搖搖頭。她被誤會的次數多了,早已習慣這種懷疑的目光,心中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想笑。
“閑話休提,出發吧!”
高個霧忍漠然點頭,領頭走入晨霧當中。
沿著一條匯入大海的河流一路疾行,中午的時候,五人已經來到海上,眼前便是黑云遮天蔽日的風暴區域。
眼前的場景,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明明是大正午,天色卻晦暗不堪,日星隱耀。
“十月的海上風暴嗎?還真是不同尋常。”春野櫻停下腳步,站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遠遠眺望著遠處黑色濃郁成墨的烏云,冷冷地說道。
“而且它持續的時間也太長了…”高個霧忍冷淡地說道,“查克拉的反應和異常的天氣,都與歷史上三尾磯撫的復活場面吻合,所以我們可以認定三尾會在這里復活。長十郎?”
“是。”長十郎上前一步,接著說道,“之前我們就是沿著這個方向離開風暴區的。你們看,往西北方向疾行兩個小時,就能看到一個突起的礁石小島,那是上次我們路過休息的島嶼,也是我們遇敵的位置。曉的人,很可能還在那附近。”
“明白了。”春野櫻臉色肅然,點了點頭。
高個霧忍拍了拍長十郎的肩膀,說道:“很抱歉,我們只能帶你到這里了,再往前深入下去,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疇…接下來的任務,就要由你們來完成了,木葉的朋友們。”
春野櫻淡淡一笑,沒說什么,鳴人卻搶著應了一句:“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挫敗曉的陰謀,將曉的人打得屁滾尿流,阻止他們得到三尾的!”
佐助跟著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自信的眼神和躍躍欲試的表情,卻表露出了他的想法。
春野櫻對他們兩個過分自信、亂立FLAG的心態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長十郎卻正吃這一套,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在敗人品,大喜道:“加油!一定要打敗曉,為我哥哥報仇!”
說完,兩個霧忍鄭重地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去。
春野櫻一直望著他們遠離,直至消失在海平面下,才轉過頭。
“走吧。”少女平靜地說道。
“讓我們會會曉的人!”
注:我記得前面寫過小櫻從我愛羅那里得到了一些特制硬砂的情節,結果死活找不到了 恭喜IG,七年等待,終獲冠軍,IG牛逼!LPL牛逼!
大喜日子我就不鞭尸RNG了,對它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