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佐助有點緊張地說道。
時機真的非常不巧,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而櫻身上剩下的查克拉量,看著還沒他多。
黑發少年悄悄把完好的左手伸進忍具包里。
并非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他也沒有那個力氣再去戰斗了。
而是,腦海升起了一個最殘酷的念頭。
剛剛才說的要輪到自己來保護她,現在就要再次成為拖累櫻的負擔嗎?
不,他還有一種選擇。
所以…
“所以你別緊張啊。”櫻又轉回頭來,微笑著說道,“是自己人啦!”
啪嗒!
兩名暗部忍者一前一后地瞬身出現在兩人面前。
正是志野和夕顏兩人。
櫻本來還想處理完佐助傷情就趕緊返回去支援他倆的。沒想到反而是他們很快解決完了敵人,過來支援她了。
果然,這些暗部和上忍的老資格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手頭都有幾招壓箱底的絕技啊!
“你們動靜好大,我在那邊都被震到了!”白色面具的女忍者看了一眼佐助,然后對櫻說道。
“嗯…那是我給他的最后一擊。”少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最后一擊…的前半部分吧。
她手上醫療忍術不停,一邊努努嘴指向了君麻呂最后戰死的地方。
“使用骨頭的血繼限界嗎?”夕顏看了一下戰斗后留下的痕跡,暗暗咋舌,“沒想到大蛇丸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
“你也打得很辛苦啊,鳶。”志野隨意地看了櫻幾眼,他的年輕女下屬如此狼狽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全身大大小小的傷痕血痂將近有十數處,看著頗為滲人。
他都不記得哪次任務這個漂亮小姑娘有受過傷了。
好像是沒有吧?
優雅、淡然,或者犀利、果決,一向是他對鳶的印象。
作為隊伍中站位最后的炮臺型輸出位置,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遠遠地,無情地揮舞著那道漂亮的銀白色細線,干凈利落地將敵人斬殺。而即便是貼身近戰,強大的櫻沖和忍體術,也能讓她處于不敗之地。
他完全想象不出,這個遍體鱗傷的忍者,會是往日那個威風凜凜的隊友。
春野櫻自己還是醫療忍者來著。連治療自己的查克拉都沒有了嗎?
在遠處的時候,他也感知到了君麻呂那股恐怖的查克拉,果然是個可怕的對手啊。
“時間不多了,”志野看著櫻把佐助腿上最為要緊的傷口處理完畢,便催促道,“雖然這附近的敵人已經被我們肅清了,但是,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新的敵人,甚至是大蛇丸本人…”
“你還能走嗎?”櫻攙扶起佐助,后者稍微嘗試了一下將支撐腿放到傷腿上,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上痛得狂冒冷汗。
志野搖搖頭:“看來走不了了。我背你吧!”
他走過去,把一臉傲嬌樣的小少年背到身后,正要出發,十四分隊的三個暗部卻幾乎同時頓了一下。
夕顏條件反射地把手搭到身后的長劍上,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放松緊繃的臉蛋:“別擔心,是熟人。”
經夕顏這么一說,櫻也感覺到,這股正在飛速靠近的龐大查克拉,確實有幾分熟悉感。
會是誰呢?
她的疑問,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來人顯然也感知到了他們的查克拉,加快了速度。
滾滾濃煙中,一個慘綠色的身影狂奔而來,然后踩著兩條長長的剎車痕,停在了他們面前。
“木葉之蒼藍猛獸,駕到!”
那人大喝一聲。
原來是他啊。
春野櫻的右手直接就拍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以手扶額,相顧無語。
這邊君麻呂的戰場上,戰斗已經結束。
而在另一邊,距離這里極遠處,另一個關于音忍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
虎頭蛇尾的“尾”。
“火遁-頭刻苦!”
洶涌的查克拉從角都某一具身軀的口中噴出,化作橙黃色的火焰,將角都腳下的山谷化作一片火海。
轟——!
火光燭天,熱浪襲人。
毒燎虐焰很快將山谷下的一切,包括剛剛還在施虐的無盡蛇海,包括大蛇丸的身軀,化作沖天的烈火的燃料。
熊熊烈火,映得角都的臉色晦暗不定。
大蛇丸居然沒有絲毫動靜…
雖然這一招火遁-頭刻苦威力可怖,然后角都可不認為,這招式能把大蛇丸這樣的強者燒為灰燼!
那么…他去哪了?
感知不到大蛇丸的查克拉,感應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火焰停息之后,他又用地怨虞重新翻找了一遍,細細地、每個角落都翻了過來。
一無所獲。
“大蛇丸那個家伙呢?”角都渾濁的瞳孔縮成了一點,臉色愈加不善。
作為身經百戰的影級強者,角都有足夠自信,大蛇丸不可能瞞得過他的感知和觀察,除非——
“大蛇丸跑了…!這個滑不溜秋的家伙!”角都陰沉著臉,恨聲說道。
他自信在正面交鋒中,大蛇丸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面對如此滑溜的一個對手,他就實在有點束手無策。
交戰的開始時,大蛇丸還表現得一副要跟他生死相搏的樣子,完全發揮了影級的實力,打出了火星撞地球的架勢。
各種S級忍術、詭異秘術都在兩人手中不斷涌現、層出不窮。
高級遁術的恐怖威力,很快將方圓一公里內的土地犁了一遍,然后把地形重新塑造了一遍;死在戰場上的蛇群,又把地面鋪高了幾米。
然而角都怎么也想不到,大蛇丸這幅氣勢洶洶的搏命架勢,竟是虛招一晃;正在他興致勃勃地將各種五行遁術輪番施展了一遍的時候,角都卻赫然發現,大蛇丸已經不知所蹤了。
“哼,這個家伙,一身的本事都用在逃跑上面了吧!”角都冷哼一聲,大蛇丸的黑市賞金極高,這次被他逃走,角都實在是肉痛得緊。
但是,這次他們畢竟摸到了大蛇丸的蹤跡,不像前幾年曉追殺大蛇丸的時候,半點都沒發現他的鼠跡狐蹤。
他的基地應該在附近,可以再找一下,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想到這里,角都郁郁的心情也有所恢復,他便望向飛段那邊。
“喂!飛段,你的儀式到底好了沒有!”一看到飛段又在搞那個極其浪費時間的邪神祭祀儀式,角都便噌噌噌地感到火冒三丈。
“嘖,催什么催!”飛段磨磨蹭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嘟囔著“痛死我了”之類的話語。看到角都將兜的尸體背起,頓時便喊道:“喂,我說,角都,你連這個人的賞金都不放過嗎?”
角都拍了拍肩上的尸體,冷眼瞥了飛段一下,才沉聲說道:“這個叫做兜的人,黑市的賞金也不低…連木葉都在通緝他。這次讓大蛇丸走了,至少能拿他的賞金彌補一下損失,我的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你就這么熱愛金錢嗎?”飛段不屑地說道,“每次都是這樣,一分錢都不會放過!這次任務,要不是我一直在催你,咱們肯定就會錯過大蛇丸了!”
他埋怨了幾句,就發現角都的眼神變得極其森冷陰郁。
“…喂,我說的是事實吧,你怎么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尸體不對勁!僵成這樣,怎么可能會是剛死的人的尸體!”角都猛地把尸體甩到地上,一股被愚弄的心情油然升起,臉色頓時沉郁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他細心觀察一番,很快發現了破綻:“頸部這里有細微的縫合線…這個人不是兜!”
“什么?我們被耍了?”飛段怒道,手中鐮刀含怒飛出,重重地斬在身邊的一塊巨石上,將其斬得粉身碎骨。
角都此刻心里同樣怒到了極致,被大蛇丸溜了就算了,連兜這樣的小角色,也把飛段耍得團團轉?
只是,到了這種程度,角都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稍一思索。
“那個叫團藏的家伙,用木葉的忍者情報把我們引誘過來,該不會也在耍我們吧?”
(今天第二章。緊趕慢趕寫了出來,質量稍差,求輕吐槽。這邊臺風+冰雹,嚇死個人,窗被冰雹打得砰砰作響,花盆差點掉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