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還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張虎臣和幾個侍衛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伊琳娜反正是無所謂,有趙子良在這里,能否出得去輪不到她操心,她在想著趙子良剛才傳授給她的權謀手段。≯雜≌志≌蟲≯
張虎臣在牢房里來回走動,情緒上有些躁動,眼看著到了中午,治安官署還沒有一個人來過問他們的案子,他暴躁不安道:“這都大中午了,怎么還沒有一個人過來?就算不過來人,也要送點吃的啊,老子肚子都餓了!”
劉單抬眼看著他道:“小張,稍安勿躁,越是這種時候你的心越不能亂,你還身負護衛之責,言語上也要注意一些,張口閉口的老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呃······”張虎臣打了一個哆嗦,偷偷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趙子良,頓時焉了。
“吼——”一聲獅子的吼聲突然從窗戶外面傳進來,這一聲獅吼的聲音顯得很是焦躁和憤怒。
在獅子吼叫之后,又接連出來老虎的呼嘯聲和大象的長鳴。
“碰、碰、碰······”
張虎臣立即走到窗前一看,驚道:“那些畜牲都開始暴躁了,它們在撞擊籠子!”
在趙子良等人被抓來的同時,雜耍團的周大年父女和他們的團員們也一同被抓了過來,那些獅子、大象、老虎、豹子等野獸也被治安官勒令雜耍團的馴獸師趕進籠子里一同帶來了治安官署。
時間一長,這些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因無人喂養,腹中饑餓,又沒有馴獸師的安撫,自然會焦躁不安,甚至發瘋發狂。
趙子良起身走向窗戶,其他人也紛紛跟著來到窗戶邊上觀看,只見幾個籠子里關著的獅子、大象、老虎和豹子都處在極其暴躁情緒之中,它們不停的撞擊籠子,獅子和老虎甚至還在用牙齒咬著籠子的木柱。
兩個小吏裝束的人跑過來,其中一個對著籠子里的野獸們大聲呵斥,但這些野獸不但沒有老實,反而更加煩躁,鬧出來到動靜越來越大,另外一個小吏對遠處吆喝一聲,幾個手持兵器的士兵跑過來,每人用兵器對準籠子里的野獸一步一步逼近,待兵器伸到籠子里就用兵器去戳。
“吼——”籠子里的獅子被士兵用兵器戳疼了,開始發狂起來,兩只爪子不停的揮舞拍打刺向它的兵器。
士兵們看見把這些野獸都惹毛了,一個個都很是害怕,但是后面又有長官盯著,盡管很害怕,但只能硬著頭皮用兵器招呼這些野獸。
那只老虎也許是被訓練得久了,竟然有了些智慧,它看見士兵不停用兵器戳它,它就后退,一直退到籠子另一邊,士兵只得前進幾步,把兵器伸得更長。這時老虎突然一個猛撲把兵器壓在身下張口就要住長矛的矛桿,那士兵被這突然的一下嚇得臉色發白,丟下兵器轉身就跑。
小吏看見后破口大罵那士兵膽小無能,又招呼其他士兵過來:“打,給我打,把它們都打老實了!”
士兵們聽到命令后紛紛用兵器向野獸們身上招呼,這根本無濟于事,反而讓這些野獸更加狂躁。
趙子良對張虎臣道:“被關在這里太無聊了,這些可惡的治安官竟然不管我們了,咱們給他們添點樂子,有沒有辦法把籠子弄開?”
張虎臣搖頭道:“微臣若是有兵器在手可以隔空發出刀氣斬斷籠子上的鐵鎖,但從這里到籠子的距離少說也有五丈,這個距離太長了,微臣的刀氣只能斬到一丈五,而且也沒有兵器在手”。
“你們這些人啊,關鍵時刻也指望不上,還得我自己來!”趙子良說著把手伸出窗外扣指一彈,一道無形的劍氣發出,瞬間斬斷了關著老虎的籠子上的鐵鎖,接著他又連續發出三道劍氣,關著獅子、大象和豹子的籠子上的鐵鎖全部被斬斷。
你若認為這些野獸都是沒有智慧的生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特別是在生死關頭自己,任何生物的求生本能都是極為強烈的,鐵鎖被斬斷之后,獅子、老虎、大象和豹子在撞擊籠子的過程中先后撞開了籠子上的木門。
“吼——”撞開籠子門的老虎發出一聲驚天虎嘯,一個猛虎捕食撲向剛才還在用長矛戳它的士兵,把他撲倒在地,血盆虎口一張向他的胳膊咬過去,一咬一撕。
“啊——”那士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在老虎沖出籠子之后,獅子、大象和豹子先后都撞開了籠子門,獅子最是兇猛,撲向一個士兵張口就咬住了他的咽喉,只聽得咔嚓一聲,慘叫聲戛然而止,就此嗝屁。
豹子把一個士兵被撲倒,正要咬向那士兵的咽喉,卻被士兵用手擋住,豹子張口就要住對方手,然后用兩只爪子一陣亂抓,那士兵疼得慘叫不止:“啊······救我,救我啊······”
大象沖出籠子立起身體,兩只前腿向上揚起,張開大嘴,鼻子上揚發出一聲長鳴,正在下方的士兵面容驚恐,嚇得已經忘記了躲避,睜大眼睛看著大象的兩只前腳落下,一只腳把他踩成了肉餅。
踩死一個士兵之后,大象并未罷休,向前一沖,前面一個士兵頓時被撞得倒飛出去,不死也殘了,它鼻子一甩,旁邊一個被嚇傻的士兵頓時被抽飛出去,接下來大象橫沖直撞,周圍的士兵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踩死踩傷,其他士兵們嚇得慘無人色,紛紛驚恐的逃走。
這四頭野獸沖出籠子后徹底發狂發瘋,根本無人能制,治安官署內的官吏和士兵們哪里會想到它們能從籠子里沖出來?因此毫無準備,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在連續慘死了多個士兵之后,其他人早就嚇破了苦膽,紛紛逃匿,根本無法組織人來制住這些兇性大發的野獸。
伊琳娜看見窗外這種兇殘的場景,她抓住窗戶護欄的手不斷發抖,她嘴唇發白,轉而看向趙子良,怒道:“你怎么能這么做?你知不知道放出這些兇獸會害死多少人?”
趙子良聳聳肩:“死的又不是我西秦人,關我屁事?”
“你······”伊琳娜怒氣爆發,“你怎么是這樣的人?”
趙子良扭頭看向她:“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死傷幾個人而已,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待會你還得感謝我,信不信?”
伊琳娜咬牙道:“我不信!”
“那咱們等著瞧吧!”
野獸們在外面發狂殺戮,士兵們官吏們死傷慘重,機靈的人都逃向外面,有些人卻逃到房屋內,野獸們紛紛追進來,原本躲在屋內的人馬上遭了災,受到了野獸們的光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治安官署內的慘叫聲終于停止了,野獸們的吼叫聲也漸漸遠去,趙子良扭頭對張虎臣揚了揚下巴。
張虎臣會意,走到牢房邊透過鐵柵欄門向外觀看,然后回頭向趙子良道:“沒人了!”
趙子良道:“開門!”
張虎臣退后一步,抬腿就是大力一腳,“碰”的一聲,鐵柵欄門被踹倒,他大步走出屋外左右看了看,伸手向牢房內招招手,趙子良等人當即先后走出牢房。
伊琳娜愣愣的看著這一幕,自己也不明白心里是啥滋味,咬了咬銀牙快步跟了上去。
趙子良帶頭走到前面,快要走出羈押區的走廊時想到了什么,停下問道:“去看看這里還關著其他什么人!”
巴特立即帶著幾個護衛返回向各個牢房查看,十幾間羈押房幾乎空無一人,但就在巴特等人就要返回時,一個侍衛叫道:“這間牢房里有人,是那些雜耍團的人!”
趙子良聞言立即返回來到關押雜耍團的牢房門口,看見里面果然關押著周大年父女和他們雜耍團的十幾個人,人數眾多顯得這間牢房有些狹小。
周大年看見趙子良,立即問道:“兄弟,剛才發生了何事?我怎么聽到我們雜耍團的動物們一直在吼叫,還有很多人的慘叫聲?”
趙子良道:“你們的馴養的那些野獸發了狂,撞破了籠子在外面咬死咬傷了很多人!”
周大年聽得臉色一白,感覺眼前發黑,身體向后倒下去,他的女兒立即扶住他叫道:“爹爹,爹爹,你怎么樣?沒事吧?”
周大年定了定神,問道:“兄弟,怎么會這樣?那些動物已經被馴化了,它們不應該會傷人啊,怎么會搞成這樣?”
趙子良搖頭道:“那些動物被關在籠子里一個上午沒有人喂養,你們的馴獸師也不在旁邊,它們身處在陌生的環境里,發瘋發狂是難免的。你也知道,我們打傷了一個貴族,這在東羅馬帝國是重罪,我們不想待在這里等死。現在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所以我們準備趁著混亂逃走,你們有什么打算?如果想一起走的話,我讓人打開鐵鎖!”
周大年有些猶豫不定,畢竟做逃犯可不是一個好事,說不定以后就要一輩子天涯海角的逃亡,這種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但是不逃走,真的很有可能會被判死罪。
劉單催促道:“這位周掌柜,時間不多了,如果等治安官署的人和士兵們組織起來,要殺死那些野獸也是轉眼之間的事情,所以你必須要馬上決定!”
周大年聞言咬牙道:“好,我們一起走,麻煩幾位打開鐵鎖,周某感激不盡!”
趙子良對張虎臣擺了擺手,然后轉身向外面在走去,張虎臣抓住鐵鎖用力一扭,鐵鎖頓時被扭斷,看得周大年父女和他們身邊的雜耍團成員們一陣驚愕。
“快,跟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在張虎臣的招呼下,周大年父女和雜耍團的成員們紛紛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