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都護府距離漠北城有不短的距離,阿布思等人趕到鎮北城用去了十幾天,趙子良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中旬了。
“見過侯爺!”阿布思、葛臘哆、勃德支、余塞匐、大洛公主、余燭公主、祿婆匐男男女女一起向趙子良見禮。
“哈哈哈,讓諸位這么遠過來,實在過意不去,諸位請坐!”
這些人是投降大唐的后突厥殘部首領們,加起來有三千帳,可用兵力接近三千騎,其實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多謝侯爺!”
這些人當中以阿布思和葛臘多的年紀大一些,有三十多歲了,其中葛臘多的年紀最大,他是后突厥的西殺,是這些人當中權利最大的人之一,除了他之外,就是阿布思。不過這些雖然都是后突厥投降大唐的首領們,卻不互相同屬,各有各的部署,大的有部族一千帳,小的有幾百帳。
阿布思問道:“侯爺,不知這次侯爺派人叫我等過來有何事要吩咐?”
這些人帶著族人們現在是寄人籬下,
盡管單于都護府距離漠北城又近兩千里,這些人在得到通知后還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把幾個女人累得夠嗆的。
趙子良問道:“對待拔悉蜜,你們怎么看?”
“這”
這個問題讓阿布思等人頗為費解,實際上在座這些人都是十分痛恨拔悉蜜的,畢竟是拔悉蜜最后滅亡了后突厥,這些人恨不得挖了拔悉蜜首領的心、吃他的肉,只是他們不清楚趙子良的意圖,因此不敢隨便說話。
趙子良見這些人猶豫,就說道:“這拔悉蜜原來只是一個小部族,全靠投靠我大唐,在我大唐庇護和支持下才發展壯大起來,他在擊敗你們突厥人之后覺得自己實力雄厚了,竟然對我大唐不恭不敬,這樣的部族留著日后對于我大唐來說是一個大患,本將軍這次召集你們過來,是想給你們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不日本將就會出兵攻打拔悉蜜,你們愿意和本將軍一道出兵攻打拔悉蜜嗎?”
阿布思等人很清楚,他們現在這種寄人籬下的情況由不得他們過多的選擇和考慮,他當即表態道:“侯爺,如今我部已經歸附大唐,是生活在大唐的治下,侯爺作為大唐在北方的統治者,我阿布思愿意服從侯爺的調遣!”
趙子良大喜:“好好好!”
其他人見阿布思表態,他們也不甘落后,就連幾個女人都紛紛表示愿意出兵,并且服從趙子良的指揮。
趙子良高興之余,當即命人準備酒宴款待阿布思等人,這頓酒宴吃得賓主盡歡。
是夜,趙子良在房中看書,勃勒罕走進來稟報道:“侯爺,祿婆匐派人來說要要事與侯爺相商,希望侯爺去她房中一趟,她不便前來”。
哦?毗伽可汗這個死老鬼的老婆?那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女人?她有什么事情單獨要與我相商的?趙子良心里嘀咕了一陣,思索片刻便對勃勒罕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諾!”
趙子良放下書,起身向外走去,勃勒罕還在門外,見趙子良要出去,便問道:“侯爺,屬下帶人護衛你過去!”
趙子良笑道:“不用,這里是咱們的地盤,你還擔心他們敢對我不利?再說了,她不是說有不方便前來嗎?這就說明她不想讓人知道,人去多了就起不到保密的作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都留下,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諾!”
趙子良穿著一身便服來到婆匐房間門口,兩個突厥女武士佩刀在門口站崗,見到趙子良邊行禮道:“可敦正在等您,請侯爺進去吧!”
趙子良走進房間,房門就被關上了,逯婆匐正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打扮,聽到聲音便起身走過來行禮:“逯婆匐見過侯爺!”
這逯婆匐今夜打扮得風情萬種,看上去頗有幾分姿色,很是撩人,趙子良抬手道:“可敦免禮,不知可敦喚我前來有何事?”
逯婆匐嫣然一笑:“時候尚早,此事不急,侯爺,我已讓人準備了酒菜,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趙子良總感覺這女人有些妖,不過這次有求于她,趙子良也不便太不近人情,于是答應:“好,可敦請!”
兩人在小圓桌邊坐下,逯婆匐給趙子良斟滿了酒,兩人一起喝了一杯,趙子良說道:“可敦,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逯婆匐一副可憐的模樣道:“侯爺也知道,
自從我家可汗死后,我這個可敦在突厥已經是日落西山,無人問津了,手底下也沒有多少人,不過這些人總歸要吃要喝,有侯爺在受降城外劃出一塊草場供我們放牧,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可是前些天我聽說朝廷有意要招我們這些首領前往長安常駐,不知是否屬實?”
這件事情本來是很機密之事,在漠北城除了趙子良和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趙子良心想這女人是怎么知道此事的?難不成是單于都護府那邊有人走漏了消息?
消息是消息,但不一定是真消息,逯婆匐可能也只是聽到了風聲,還不能確認而已,這次來鎮北城,正好借這次機會探一探趙子良的口風。
趙子良沉吟片刻,抬頭看著逯婆匐道:“可敦消息倒是靈通,這件事情還沒有決定下來,朝中倒是有人向皇帝提出過,不過皇帝還在考慮當中”。
逯婆匐見趙子良不像是在亂說,這個回答讓她有些錯愕,也就是說此事還沒有確定下來,還有變數,于是她的心思立馬活泛起來,滿面春風的連連給趙子良和敬酒。
幾杯酒下肚,趙子良感覺渾身燥熱,剛開始還只是以為天氣熱,可這漠北就算現在是夏天也沒多高的問題,怎么身體如火燒一般?
趙子良滿臉潮紅地拿著酒杯看了看,又看了看逯婆匐,板著臉問道:“可敦在酒里加了料?”
逯婆匐嘻嘻一笑:“侯爺放心,這不是什么有害的料,只是調節氣氛、助興而已!侯爺現在一定想要把身體內的這股邪火給釋放出來吧?要不要我幫忙?”
趙子良笑了笑:“可敦想怎么樣?”
“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我不想被帶去長安,不知道侯爺是否可以幫這個忙?”
逯婆匐說完一支白白的藕節一般的胳膊支著下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趙子良。
趙子良扯了扯衣裳,想讓它寬松一些,不過似乎沒什么效果,他道:“可敦太看得起我了,我雖然是鎮北侯,卻只是邊將,在這種事情上卻無權插手,能做主的只有皇帝,不如可敦換一個要求”。
逯婆匐皺起了眉頭,有些慘然地問道:“難道我們就只能被送去京城渡過余生嗎?”
趙子良說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可敦其實不必著急,再著急也無法改變結果,我們距離能夠決定這件事情的人相距太遠,除非有人能夠對皇帝施加影響,但我們現在身處漠北,想要趕去長安進行活動,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只能等待結果,這件事情我雖然幫不上忙,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可以幫得上可敦”。
逯婆匐問道:“什么事?”
“如果可敦真的要被送去長安常住,我身為漠北守將、鎮北侯,倒是可以為可敦多爭取一些好處,例如建議皇帝給你的冊封爵位好一些,把你的待遇提高一些。允許你多帶一些侍女和護衛等等”。
逯婆匐聽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可是趙子良在藥效的作用下卻越來越受不了,在平時事務繁忙,他也不想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今天被這藥催發,身體那股邪火怎么也壓不住,在逯婆匐還在沉思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起身抱了她就往床榻走去,逯婆匐剛想叫喊,卻是忍住了沒有叫出來,任由趙子良放手施為!
這一夜,逯婆匐被整慘了,她給趙子良下的藥量太足,以至于被趙子良折騰到天亮,趙子良才放過他,阿布思等人都向趙子良告辭返回準備出兵事宜去了,而她還渾身疲軟地躺著起不來。
讓趙子良趕到意外的是另外兩個女人也沒有走,她們就是伊然可汗的小妻余塞匐和登利可汗的女兒余燭公主,這兩個女人此次來漠北城也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他們都想得到趙子良的庇護,畢竟在這個時代,作為一個女首領所有承受的壓力要比任何男首領都要大得多,而想要在這亂世之中生存,找一個強力的靠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趙子良是他們所能見到的最大的靠山他,她們當然會選擇他。
趙子良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女人竟然一起來了,他問道:“我還說你們走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了,卻沒想到你們還沒走,二位來找我有何事?”
余塞匐直來直去,問道:“侯爺,你覺得我二人的姿色如何?”
“很美,姿色上乘,膚色極佳、身材健美!”趙子良回答得很老實,實話實說。
余燭公主接口道:“侯爺,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我們做侯爺的女人,侯爺向我們二人提供庇護!我和余塞匐都只有數百族人,就算侯爺調到別的地方去,我們人少,可以隨時隨侯爺遷移到任何地方,只要侯爺不拋棄我們,我們就永遠跟隨侯爺,我們也許不會種地,但放牧是我們天生的技能,我們可以為侯爺放牧,培育出大量的牛羊馬匹”。
趙子良想也不想,立即道:“成交!”
趙子良答應得這么干脆,甚至比她們都著急,這讓她們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