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令李大人家的三公子被抓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長安城大街小巷、東西市和各坊間鄰里,很多幸災樂禍的人又打聽到李三公子是被金光門守軍抓的,罪名是其手下護衛大量攜帶軍中違禁制式兵器弓弩,話說金光門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趙子良的地盤嗎?
這趙子良也正是膽大啊,他什么人?就算他戰功赫赫,可他只是一個定遠將軍,毫無靠山和背景,怎么能斗得過當朝右相李林甫,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嗎?一時間整個長安城大街小巷、茶樓酒肆都議論紛紛,這風頭幾乎要掩蓋了最近一段時間大詩人李白與玉真公主之間的八卦緋聞。
大詩人李白那可是集偶像派和實力派于一身的超級巨星一般的人物,不僅顏值相當高,才氣幾乎無人可以比肩,而玉真公主的人氣絲毫不下于李白,李白的家世雖然還算不錯,可跟玉真公主比起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玉真公主是皇家中人,還出家修道,坊間時常傳出她的風流韻事,李白這個人也是風流韻事、八卦緋聞不斷,他自從來到長安,先是取了退休宰相的孫女許氏為妻,生了一兒一女,可他畢竟是倒插門的上門女婿,那日子可想而知有多憋屈了,后來他又在東游的過程中有了一個小情人,不過兩人好了沒多久就揮手說拜拜了。兩個都是具有超級關注度的明星,這兩人互相碰撞傳出的緋聞,可想而知有多么吸引眼球。
就在外界把趙子良抓了李家三公子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趙子良卻在自己的莊園里與一個人說話,這個人就是剛剛從碎葉城過來的王燦。
“將軍,這是賣掉了全部牛羊馬匹和草場所得的錢財,除去留給陳郎中負責的細作網所需要的十萬貫經費之外,還剩下一百二十八萬貫!”王燦說著將一個小匣子放在桌子上。
趙子良伸開小匣子,精美的木匣子里面裝著厚厚的一疊金票,大額金票出現并發揮它的作用和承擔它的使命的時間并不長。唐朝初期的交易貨幣基本上就是銅錢,黃金和白銀雖然也可以作為交易貨幣,但不常用,而且沒有固定的兌換比例。百姓們如果只是購買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這些日常生活用品,使用銅錢倒也還方便,但如果商人要進行大宗交易,就必須要用馬車拖著大量的銅錢去交易,甚至有時要用十幾二十輛馬車拖著銅錢去交易。回來時再用這些馬車載回貨物,后來唐朝統治者們也注意到了貨幣政策的落后嚴重妨礙了經濟的發展,因此唐朝制定了貨幣兌換政策措施,那就是一金兌換十銀,一銀兌換一千銅錢。再后來還是嫌大量攜帶金銀太重、太不安全,于是很多錢莊開始師兄金票。
這種金票跟宋朝的交子又不同,宋朝的交子本身是作為貨幣發行的,能夠在民間自由流通,只是貶值得厲害,信用度不怎么高。但這種金票卻不是貨幣,它的功能相當于現金支票,主要用于大宗交易,方便攜帶、便于藏匿,必須要在發行它的錢莊才能兌換成金銀銅這些主要流通于市場的貨幣。
趙子良也沒有細數,蓋上木匣子之后就讓人把陳清瑩和賬房叫來,兩人過來之后,趙子良將這些金票推過去對二人說:“把你們叫過來是想跟你們說一下,從今天開始,由陳氏管錢。賬房劉先生和胡先生你們二人管賬目,這里有一百二十八貫的金票,陳氏你先收好,劉先生和胡先生你們做個賬目。另外之前的銀錢和賬目你們清點交割一下,以后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做”。
“諾!”三人答應。
陳清瑩已經成了趙子良的女人,兩人的年紀相差雖然有一點大,但這對于從后世而來的趙子良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陳清瑩還是一個身材極好、姿色上等的女人,趙子良還發現陳清瑩這個女人很善于理財管家。而且再不久前,趙子良在家里簡單擺了十幾桌酒席,請自家人吃酒做個了見證,就算是把陳清瑩娶進家門做了妾室,所以趙子良就把家中之事全部交給她來管。
按理說,陳清瑩之女王芷韻應該管趙子良叫爹了,可是陳清瑩早就有打算想把王芷韻嫁給趙子良,可是哪知道后來趙子良強行上了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而王芷韻那丫頭也是喜歡了趙子良的,陳清瑩只能忍著世俗的異樣眼光,決定等王芷韻再大一些后就把王芷韻許給趙子良,這樣一來就算是母女共事一夫,趙子良自己也沒覺得什么不妥,也沒有表示反對,只是說現在王芷韻的年紀還小,身子還沒有長齊全,等以后再說。
揮手讓陳清瑩等幾人離開后,趙子良對王燦道:“某如今這個樣子,守著一個破爛的金光門,也沒什么搞頭,我原本想給你寫信讓你就待在碎葉城,那里是本將軍一手組建起來的,根深樹大,你在那邊也能夠有所作為,但如今來到長安城,某也沒什么辦法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不過好在你的官身和軍籍還在,只是賦閑而已,日后如果有機會還是可以復出為官的。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留下吧,某最近這一段時間在長安城和周邊州縣做了一些部署,已經組建了一個簡單的暗探網,只是還不是很完善和成熟,畢竟時間尚短,如今你來了,某想把這個暗探網交給你來管,由你來掌管和繼續完善它,你覺得怎樣?”
王燦立即道:“只要能跟在將軍身邊,燦干什么都行”。
“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了!”
大通坊,在城南的安化門附近,在大通坊內有一間民居宅院,一個穿著漂亮異域衣服、佩戴飾品的美貌女子在院子里花草叢中聞著花香、曬著太陽。
旁邊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長相與美貌女子相似,兩人都有著異族血統,他們二人就是阿史那昕和他的妹妹交河公主阿史那氏,阿史那昕邊走邊說:“妹妹,為兄有事要出去一趟,衙門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嫂子在后面,如果覺得悶,可以去找她說說話”。
美貌女子答應道:“哥哥放心去吧,我這里沒事,侄兒呢?”
“榮兒正在跟先生讀書,你可以去看看他”。
“好的!”
阿史那昕剛離家沒多久,趙子良、王燦和白孝德等人來到了阿史那昕的府邸門前,白孝德說道:“將軍,屬下打聽過了,阿史那氏被蓋嘉運大人帶回京城之后就交給了鴻臚寺,后來皇帝沒有治阿史那氏的罪,而是送到了她哥哥阿史那昕的府邸,就是這里了”。
趙子良點點頭,擺了擺頭,“去叫門吧!”
“諾!”
幾人今日都穿著便服,阿史那昕只是一個少數民族在唐朝的官員,因此他的府邸門庭很冷落,大門都關著,門前也沒有家丁門房,趙子良等人出現在這里沒有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
院內,一個貼身侍女匆匆走過來向阿史那氏稟報:“可敦、可敦,他來了!”
“都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可敦了,以后不要叫我可敦!”阿史那氏有些意外,詫異道:“誰?燕兒,誰來了?”
侍女燕兒道:“就是欺負你的那個姓趙的混蛋!”
阿史那氏立即明白燕兒說的是誰了,這一刻,她的臉色沒有變化,但是她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神彩。
沉默了片刻,阿史那氏對侍女燕兒道:“燕兒,去請他進來!”
“是,可敦,呃不,夫人!”侍女燕兒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不久,趙子良等三人跟著燕兒走了阿史那昕的府邸,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堂。
“三位請稍等,奴家這就去請我家夫人”燕兒給趙子良等人上茶之后說了一句就走進了屏風后面。
阿史那氏很快就來了,侍女燕兒也跟在身后。
趙子良等三人見狀起身拱手行禮:“見過夫人,冒昧前來打擾,還請恕罪!”
“無妨!”阿史那氏擺了擺嬌嫩白皙的手說著,又道:“不知道將軍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趙子良道:“不知夫人可否還記得當初你我約定?如果夫人改變主意,末將這便告辭,如果夫人未改初衷,還請找一處僻靜之處詳細商談細節”。
阿史那氏看著趙子良,良久,起身道:“既然如此,將軍請隨妾身來”。
“好!”趙子良說著起身向王燦和白孝德點點頭,然后跟著阿史那氏走向屏風后面。
兩人很快來到阿史那氏的閨房內,侍女燕兒很識趣的留在附近放哨。
閨房內,趙子良和阿史那氏相對而立,兩人只是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言語,最先還是阿史那氏先有了動作,她靠近趙子良伸出蔥嫩的手指慢慢解開羅裳,直到脫得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一具如白玉凝脂一般的出現在趙子良的面前。
趙子良只是看著,沒有任何動作,阿史那氏又伸手開始解開趙子良的便服·····
半個時辰后,兩人闖著粗氣分開,后背墊著枕頭,阿史那氏道:“你我說好的事情自然是作數的,奴家一直在等將軍來,卻左等右等總是等不來將軍,奴家還以為將軍已經另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