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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軍情變

  吃飽喝足之后,趙子良念及將士們雨夜行軍、又連夜作戰,很是疲憊,于是安排兵士們分成幾部輪流休息,他又想起席云慶肯定還在托云堡等待消息,既然突襲赫拉部落成功,理應派人去給席云慶送信報告突襲情況,于是對魏猛道:“待會派一騎快馬火速回托云堡,向堡主稟報這次突襲作戰的情況,請他放心!”

  “諾!”魏猛起身答應。

  趙子良起身道:“走,隨我五珍珠河河邊查看河流和水文情況!”

  眾伙長、副伙長等人一起隨同趙子良策馬來到真珠河河邊,沿著河床向上游前行。

  花了近大半天,趙子良等人策馬在河邊走了一個來回,前后加起來有一百多里。下午,趙子良等人在一處河灘停下,手塔涼棚觀察河面和水流情況,他指著河面對魏猛道:“派幾個熟悉水性的人下去探探這里的水深和水流情況!”

  “諾!”

  魏猛當即找來幾個熟悉水性的兵士下水探查情況,這里的河段地勢平坦、河灘寬闊、水流平緩,如果水流不深不急,這里應該近百里內最佳的渡河地點,而從碎葉鎮前往托云堡,必須要經過這里,因為這里是最近的。

  在兵士們探查水流和水深情況的時候,魏猛上前問道:“副堡主,咱們一路上走了這么久,您怎么獨獨選擇這里探查水深和水流情況?”

  趙子良用馬鞭指著周圍河灘和河面情況道:“你看這附近,有一條路是從赫拉部落的居住地通往這里的,這河灘上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河邊有木樁,應該是用來栓船索的,再加上這里河灘地勢平坦、寬闊、水面水流平緩,如果我猜得不錯,這里應該就是這附近百里之內最佳的渡河地點,如果河水不深、水面下水流不急,從突騎施而來的三千大軍肯定要從這里渡河過來!”

  魏猛拱手道:“聽副堡主這么一說,還真是如此,只是這河邊為何不見船只?”

  趙子良笑道:“游牧蠻人們并不善造船和使船,他們平常渡河應該是使用的木筏,昨夜連夜大雨,河水上漲,水流甚急,我料那些木筏應該是被水流沖走了!我們來的時候,不是發現河中間不時有木筏順河流而下嗎?”

  魏猛一拍腦袋:“想起來了,確實不時有木筏順河流而下!”

  “走,咱們去看看”。

  在周圍轉了一圈,趙子良發現距離渡河不足二里之地有一片黃楊樹林,樹林面對真珠河,地勢頗高,他帶人圍著黃楊樹林走了一圈,發現這片樹林頗大,可以隱藏兵馬。

  回到河灘,魏猛上前拱手行禮:“副堡主,兵士們查探過了,這河段水面下水流有些急,水深淹沒馬背,突騎施大軍還需三天方能趕來這里,三天過后,水流肯定變緩、水深也會變淺,正好可以渡河!”

  趙子良點點頭,“好,那我等就在此地等著他們渡河,看見那片黃楊樹林了嗎?剛才我帶去看了,樹林頗大,林中幽暗,樹干與樹干之間的間距大,林中樹葉茂盛、黃而不枯,不懼水火,正好可以隱藏兵馬,待突騎施渡河之時,我們從樹林之中殺出,定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我們還得時刻知曉他們的行蹤,你馬上派偵騎渡河過去偵查河對面方圓百里之地,一旦發現突騎施大軍,立即回報!”

  “諾!”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和無聊的,為了不讓兵士們無聊,趙子良在營地里組織兵士們分成幾隊進行對抗比賽,比騎射、馬術、騎戰、團體賽。

  到第二天,天氣晴朗,跟觀察的兵士報告,河水水面果然下降,水流速度也減慢了。中午時分,就有偵騎飛馬回報,在熱海南岸的賀獵城以南五十里發現突騎施大軍,不過突騎施大軍的數量不是三千騎,而是五千騎!

  突騎施大軍怎么突然增加了兩千人馬?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變故?不管怎么樣,這對于托云堡都不是好事,他手上只有兩百騎,而對方有五千之眾,兵力懸殊太大,就算可以攻其不備,只怕也不能一戰而勝,看來只能以殲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為目的,要瓦解這次突騎施大軍的攻擊,只能從長計議了!

  晌午過后沒多久,就見一兵士飛馬從南方飛馬來報:“副堡主,我等在巡邏之時發現了疏勒公主,她此時正打馬而來!”

  趙子良聞言眉頭一皺:“這丫頭怎么凈添亂呢?她是怎么知道我等在此地的?”

  魏猛道:“副堡主,恐怕是公主逼問了堡主或者堡內其他人,他們得罪不起公主,才不得不將實情相告,公主擔心您的安危,才急切匆匆趕來的!”

  說話間,果然看見磐珠雋秀騎著白馬、手持長槍飛奔而來,在她身后還有一百多女騎士,這些女騎士個個騎術了得,身手矯健。

  待磐珠雋秀勒馬停下,趙子良上前問道:“公主,你怎么來了?還帶了這么多女兵?”

  磐珠雋秀笑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父王擔心我的安危,就派這一隊精銳的女騎兵做我的隨身護衛時刻保護我。昨日我到托云堡來尋你,豈知尋不到你,只好逼問席云慶,他才告訴我,你已經帶著兩百騎兵前來突襲赫拉部落營地,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今日天還沒亮就帶著護衛們趕來了!”

  趙子良真不知說什么好,責備磐珠雋秀太過任性魯莽吧?不忍心,說不出口,他心里除了感動就只剩下情意了,伸手握著她的手輕輕道:“公主對我的情意,子良百死莫報!只是你怎么這么不把自己的安危當一回事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如何是好?”

  磐珠雋秀聽趙子良說得這般露骨,竟然羞得臉色緋紅,頗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心里卻是暗自高興,神色之間也變得春暖花開一般。

  不過趙子良語氣一變,說道:“不過,公主,咱們可得把話說明白了,此次不久就會發生大戰,兵危戰險!如果你想留下,必須得聽我之令行事,如果你不能答應,為了公主的安危著想,還是請公主帶著她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磐珠雋秀聽得眼睛一瞪,當即反對:“那怎么行,我是將軍,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隊正,讓我聽你的?那不行!”

  趙子良將手指向南方:“既然公主不答應,那就請公主回去吧,我們這里不要不服從軍令之人,如果你等留下,必然會壞了我之大事!”

  磐珠雋秀見趙子良神態堅決、語氣堅定,心下一軟,連忙撒嬌道:“好吧好吧,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不違背你的軍令,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大熊貓文學    大唐將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