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是白宇正在頓悟后,許多人都露出了羨慕嫉妒的情緒。但沒有一個人前往打斷白宇的頓悟。畢竟無論再怎么不受重視,他也是家主的兒子。在白府內,當著眾人的面打斷家主兒子的頓悟過程,這已經不是腦殘能夠解釋的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很少有人去做,何況白宇和他們并沒有直接利益沖突,因此也犯不著去得罪他。
白宇平息了體內沸騰的氣血,睜開眼眸,暗嘆一聲,只差一點啊。再多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全身脈穴全通!
不過就算如此,現在白宇也打通了體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穴位和氣脈,節省了他數年的修煉功夫。
要知道,經過召喚出五名英雄,如今白宇的修煉速度又增長了近倍!如今他的修煉速度已經不比那些尋常天才差了。
微微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暴增的力量,白宇心底安心不少。英雄再強也不是屬于自己的力量,就算英雄們保護得再緊密,也終有疏漏之時,只有自身強大起來,才是真正的底氣。
看見白宇醒來,暗中觀測查看的人慢慢退去。青老也微微鞠躬,抱拳表示自己任務完成需要去回復了,白宇對青老點點頭。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看著一草一木,以及沒有一絲灰塵的桌面。白宇吩咐道:“除了東面第一間屋子外,其他房間你們自己選一間吧。”
推開房門,房間內沒有一絲灰塵,看來經常有人進來打掃。
當白宇回到白家,白府這片大湖就像落下了一顆小石子,濺起陣陣波瀾…
家主小院里,白家家主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就膳。白樂突然插嘴道:“聽說白宇他回來了,還踩了狗屎運進入了頓悟誒!”白樂砸吧砸吧嘴,有些憧憬。“頓悟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聽見白樂說起白宇,家主白愁眼底閃過一絲悵然。
白樂突然詢問父親,“爹,你進入過頓悟嗎?”
白愁微微一笑,“曾經僥幸進入過頓悟,二長老他也曾經進入過頓悟境界。”
“現在族里都在傳言白宇一朝頓悟,脫胎換骨,必將扶搖直上。”白樂贊嘆道。
次子白峰冷哼一聲,“不就是進入過一次頓悟,有什么值得吹捧的,就算他進入了頓悟,也還是一個廢物。”
白愁正妻,也就是白峰和白樂的生母李天英皺眉道:“不管怎樣他都是你哥哥,我看宇兒也是有機緣氣運,以前是他天資不行,礙于族規無法多給資源,既然他能夠進入頓悟,那族里就多給他分配一些資源吧。”最后一句是對白愁說的。
白愁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天英,仿佛對這個相處了幾十年的妻子有些疑惑。
看見白愁這小孩子般的舉動,李天英沒好氣一笑:“我還不了解你嗎?表面上你不管他,實際上暗地里白宇那孩子你一直都有關注吧。”
知道這涉及丈夫的傷心事,李天英也不再多說。
白宇頓悟這件事雖然在白家里掀起了一陣波瀾,但很快就平息了。能夠進入頓悟,白宇確實證明了自己有天賦。但是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了,除非是那種天驕,妖孽,否則一個家族還不至于圍繞一個天才轉。
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算天才,否則半路夭折的白骨,是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
兩月時間匆匆而過,這兩個月里白宇除了偶爾外出看望一下白玥以外,幾乎全部時光都用在了修煉上。
王伯當被白宇派出去熟悉周圍的地形,還有打聽四周存在的勢力情況。
比如哪里有山賊水匪,或者哪里有馬賊敵寇,哪處山谷中又有什么兇猛異獸。
王伯當身手敏捷,視力驚人,加上弓法了得,很適合去當斥候。
房玄齡除了修煉以外,不時外出打聽各種信息,還有翻閱各種書籍,這是他除了修煉以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那就是查閱各種古籍。查詢這片大地上的歷史還有各種神話傳說。
小院外有人敲門拜訪。
是青老,白府目前資歷最老的管家,白青。
看見白宇還在打坐修煉,他沒有冒昧打攪,而是在一旁等候。
白宇睜開眼睛,聽見青管家在外面等候,趕忙走出房間,“青老久候了。”
白青笑著回應:“不急,宇公子每日修煉倒是很刻苦啊。”白宇呵呵一笑,“資質愚鈍,只好勤能補拙了。”
“如果宇公子的天賦也算愚鈍的話,那白府也沒有人算得上天才了。”青老不可置否,隨后臉色一正,“明日就是宇公子十八歲成人禮宴,望宇公子萬萬不可缺席。”
送走白青后,白宇將成人禮宴的事件告知了房玄齡,兩人密談一番。
次日,清晨,曦光微亮。
白府族堂大殿前,不少族仆來回忙碌著。關于今天成人禮祭祀的各種道具還有祭品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
族中一名年長的族人指揮著族仆們將各種祭品搬運到指定的地點。“快點,將大鼎抬到大殿階梯前。”
對于白宇的成人禮,白府許多人都是懷有好奇觀望態度的。畢竟白宇之前多年來積累的中庸形象突然改變成天才,使得許多人一時間無法適應過來。
因此對于族里如此大張旗鼓的給白宇舉辦成人禮,不少人都有些嫉妒。眼見為實,畢竟只是聽說白宇這小子踩了狗屎運進入了頓悟,很多人心中都是有些不服氣的。
在這片世界,成人禮是一個人人生經歷中重要的儀式。
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成人禮幾乎每個人都會舉辦。但是在白府這種規矩森嚴的古老大族里,想要大張旗鼓的舉辦成人禮,除非是家族重要人員的嫡系血脈或者天賦異稟的天才才有資格。
古樸威嚴的族堂,族長白愁端坐在主位上。
白宇挺直著脊背站在中央,待到族里長輩宣讀完儀式宣告后,白愁從主位上起身,走到白宇身前,神色復雜的望著白宇。
這也是白宇第一見到自己這具身體的親身父親,白家族長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