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大家快逃啊!”
這金袍年輕男子也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口中還不斷發出凄厲的叫喊,而周圍也沒有任何人注意他。
這也正常,畢竟金山宗乃是魔音神國內一個非常強盛的宗門,其宗主更是一位三階真圣,麾下強者弟子數量太多了,眾多強者弟子之間也不可能全認識的,何況這金牌年輕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實實在在只是神尊層次。
在這場暴亂當中,當然不會引人注意了。
他一邊叫喊一邊逃竄,很快便與人逃出了金山宗,朝不遠處虛空逃去了。
而在金山宗內,穿著灰袍,戴著灰色面具,且身上還散發著冰冷黑暗氣息的‘劍無雙’依舊在肆無忌憚的破壞者。
只見他不斷揮出手中血劍,那血劍也一次次迸發出璀璨的血色劍光來,但那血色劍光威能卻并不怎么強橫,起碼在金山宗那些不死圣人看來,的確不算強,甚至可以說非常弱的。
“怎么回事,他的劍術威能,怎么減弱了那么多?”
“這家伙,發什么瘋?”
“不管他發什么瘋,咱們都別靠近他,只需讓我金山宗麾下的強者弟子離開就是了,一切等宗主到來了再說。”
金山宗的那些不死圣人們都站在不遠處虛空,看著那陷入癲狂中的‘劍無雙’。
之前劍無雙破開大陣后,與他們正面交手,雖然僅僅只是很短暫的交手,可劍無雙的實力已經嚇到他們了。
他們也因此隕落了幾位不死圣人,而現在盡管看上去劍無雙的劍術威能比之前要微弱太多,可他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流逝。
過了好一會,那金山宗主終于親自趕來了。
而他趕到金山宗之前,‘劍無雙’依舊沒有停止破壞,整個金山宗幾乎都被他毀掉了。
不過金山宗的那些強者弟子們,早就已經逃得遠遠的了。
“宗主!!”
金山宗的那些不死圣人,都看向了金山宗主。
金山宗主環顧下方的金山宗,同時也看到了地面上躺著的具體尸體,不禁怒罵,“雜碎,本座今日要將你碎尸萬段!!”
沒有半點的猶豫,金山宗主之前出手了。
而因為知道劍無雙的戰績,知道劍無雙一個照面就斬殺了天冢王跟石圣人兩人,所以即便是金山宗主也不敢有半點大意,他一出手,便近乎全力。
轟隆隆 只見磅礴的威勢在金山宗主身上凝聚。
金山宗主人還未至,可那可怕的威勢已經形成了一陣陣氣浪,朝‘劍無雙’沖擊過去了。
可在這股氣浪沖擊下,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穿著灰袍,戴著灰色面具的‘劍無雙’,在這氣浪沖擊下,其神體卻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開來。
對,就是崩潰。
且看這樣子,明顯是承受不住那氣浪的沖擊,才直接崩潰的。
“什么?”金山宗主一怔。
旁邊金山宗的那些不死圣人也都愣住了。
要知道,之前的劍無雙,可是一人一劍可以輕易屠戮他們這群不死圣人的,實力強的可怕,就算不如金山宗主,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可現在,金山宗主施展的攻擊都還未降臨,僅僅只是神力凝聚形成的氣浪,對方就擋不住了?
這怎么可能?
金山宗主身形上前,其大手就仿佛一道金色閃電瞬間抓住了灰色面具人的頭顱,略微一用力,對方整顆頭顱都直接爆裂了開來,而其臉上的面具也脫落下來,露出了一張冰冷且木訥的面龐。
“這是…尸傀?”金山宗主眼瞳猛的一縮。
他一眼就看出被他殺死的這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只是被人煉制成了尸傀罷了。
“被耍了!!”
金山宗主立即反應過來,卻是勃然大怒。
“竟然是尸傀!!”
“不,剛剛跟我們交手,瞬間斬殺我們四人的絕不是尸傀!!”
“對了,他之前沖下來,且正面將我們擊潰后,便闖入了一座殿宇當中,那個時候他脫離了我們的視野,對,就是那個時候…”
金山宗的這些不死圣人也完全明白了過來。
很顯然,就在對方進入殿宇,短時間內消失在他們視野當中時,對方已經進行了偽裝,讓一具尸傀,穿著斬天盟特有的裝束,也就是灰袍跟灰色面具,然后在金山宗內大肆破壞。
他們這些金山宗的不死圣人因為之前一交手便被斬殺四人,都已經被嚇壞了,根本不敢與這尊尸傀交手,即便他們看出這尊尸傀施展的劍術威能很弱,他們依舊不敢,依舊在等待金山宗主親自到來。
可金山宗主親自到來后,對方的本尊早就與金山宗的那些弟子一起,逃的遠遠的了。
“被耍了!!”
“我們被那人擺了一道!!”
“我們這么多不死圣人,竟然被一尊尸傀,而且還只是一尊神尊層次的尸傀給嚇住了。”
“好,好一個金蟬脫殼啊!!”
金山宗的這些不死圣人都驚怒萬分!!
整個天地都在回蕩著他們的咆哮與怒吼聲。
而金山宗主同樣震怒無比,但再震怒…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劍無雙的蹤跡,恐怕現在沒人知道劍無雙卻了哪,再想去追殺,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深吸了口氣,金山宗主拿出了令符來,“巫大人,那人…逃掉了!!”
距離金山宗已經有一段距離的一片虛空。
十余道身形聚集在一起,這十余人都是剛剛從金山宗內逃出來的弟子。
“好險!!”
“剛剛那人,實在太可怕了,一劍便擊潰我金山宗的護宗大陣,且在眾多長老圍攻下,僅僅一個照面就斬殺了足足四位長老,這等恐怖的實力,恐怕也就只有咱們的宗主才有能耐匹敵了。”
“估計是吧,還好這人只是一人,而且他雖然在大肆破壞,但并沒有要對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下手的意思,我們這才能夠逃出來,不然…他若真大開殺戒,我們這些弟子,肯定得死傷無數了。”
這些弟子們都在紛紛唏噓著。
而那名穿著金袍的年輕男子,赫然也在這些弟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