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了點頭,道:“躍兒麾下有西府三衛,其中突厥騎兵二十六萬,玄甲鐵騎兩萬,火槍騎兵兩萬。他這支部隊為什么能夠橫掃遼東,一是因為騎兵的戰力本身就強,最主要還是裝備遠超當世各國…”
皇帝說到這里微微一停,誘惑侯君集道:“你現在勉強也算他的岳父,閨女養了十六年豈能白養,朕給你五千騎兵,你去找他要五千套裝備。如果給你火槍,你就發展火槍騎兵,如果給你神臂弩,你就發展神臂弩騎兵,懂了么?”
侯君集張了張嘴巴,雖然心中砰砰激動,不過卻覺得這事很難成功,苦澀道:“罪臣今夜剛剛帶兵要殺他。”
“但是你的閨女被他睡了…”
李世民說話有些直接,繼續誘惑道:“閨女養了十六年,總得收點本錢吧?”
皇帝的眸子不斷閃動,嘴角也帶著一絲奇怪和難以捉摸,悠悠道:“你知道朕不可能下旨撤銷海棠和承乾的婚事,所以你的女兒注定一輩子沒有好名聲。你就拿這件事去找他說,臭小子心性善良,他必然覺得虧欠于你。五千套騎兵裝備,勉強能彌補海棠的聘禮了…”
侯君集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陛下,罪臣怎么感覺您沒安好心?”
李世民臉皮一抽,冷哼道:“朕怎么沒安好心了?”
侯君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我聽說火槍和神臂弩的造價十分高昂,五千套裝備至少價值百萬,這還只是裝備的制造價格,彈藥和弩箭屬于消耗品,所以價值更在裝備十倍以上,如果讓大殿下給我配備五千騎兵,這一下就要宰割上千萬貫啊。”
李世民咳嗽一聲,轉臉有些不好意思看侯君集,不過卻直接說出心中目的,輕哼道:“不是幫你配備,而是是幫朕配備。臭小子哪里都好,就是火槍和神臂弩不肯給我。此事朕也奇怪,紅衣大炮他肯給,威力更大的野戰山炮他也給,偏偏火槍和神臂弩一直不愿意給…”
“也許是制造太難,或者是價格太高!”
侯君集不由自主替韓躍找借口,小心翼翼道:“五千套裝備就得耗費千萬巨資,大殿下雖然有錢,但是他花錢的地方更多。”
李世民眉頭微挑,笑瞇瞇打趣道:“還沒當上岳父,已經開始回護了嗎?”
侯君集臉色一紅,連忙垂頭下去,訕訕道:“陛下說笑了,罪臣只是就事說事。”
他這話明顯有些言不由衷,李世民嘿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其實皇帝對裝備的事情也很困惑,他負手站在門口沉吟半天,最終還是覺得應該試一試,開口道:“你按照朕剛才的意思去做,不過今晚先不要去,兩個小輩此刻正在圓房,沒有岳父去敲房門的說法。”
侯君集悶聲不答,垂頭靜靜聽皇帝吩咐。
李世民接著又道:“今晚朕會安排人手在那邊守候,等到明日清晨之時,立即通知你去獨門,那時候臭小子剛剛完事,必然心存慚愧羞于見你,到時你出口討要裝備,必然一舉成功…”
侯君集瞠目結舌,呆滯道:“讓我去堵門?堵…堵我閨女的新婚房門?”
他一張臉猛然通紅,顯然是想及那種場景,覺得很是丟人。
李世民哼了一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是海棠的父親,也是躍兒的岳父,就算堵門又如何,難道兩個小家伙還敢罵你不成?”
侯君集使勁咽了口唾沫,雙眼發直發呆,好半天才喃喃道:“堵自己閨女和女婿的新婚房門,這種事一旦傳出去,罪臣…罪臣怕是一輩子抬不起頭…”
皇帝怒了,猛然一聲暴喝,道:“婆婆媽媽,推推拉拉,你到底是要臉還是要命?不如朕撤回命令如何,你也不用去西域守門了,明天我就判你個滿門抄斬。”
侯君集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反駁。
皇帝似乎尤有怒氣,猛然飛起一腳狠踢,呵斥道:“給朕滾蛋,別在這里礙眼。”轉頭又對外面冷喝一聲,道:“尉遲敬德何在,進來帶著侯君集一起滾…”
外面腳步急急傳來,尉遲敬德一路疾跑過來,這位鄂國公乃是大唐最愚忠之人,不但坐鎮左武衛大將軍,而且還是宮中御林軍的大統領。
他進門后看也不敢看皇帝一眼,一把抓起侯君集就走,口中卻甕聲甕氣稟告一句,道:“陛下,娘娘給大殿下安排了一間小宮殿,海棠那丫頭…海棠那丫頭也在房中…”
“知道了!”李世民再次輕喝,不耐煩揮手道:“滾滾滾,兩個人有多遠滾多遠。”
尉遲敬德答應一聲,拉著侯君集急急慌慌出門遠去。
皇帝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兩人身影完全不見,這才負手緩緩回轉大殿,口中卻依稀在念叨沉吟,喃喃道:“難道真是因為制造不易,所以臭小子一直不肯給我裝備?”
其實他真是誤會了韓躍。
神臂弩和火槍都不是這個時代該出現的東西,從系統里兌換的價格十分高昂。此前韓躍為了搞衛星電話,將手里積攢多年的氣運花個精光,就算想兌換也只能干瞪眼。
如果自己制造這兩種裝備,以大唐目前的軍工產力顯然很難。神臂弩還好說一些,火槍則是完全沒有辦法,不說別的光說槍管和槍膛就是一大難關。
皇帝滿腹心思,背著手慢慢進入寢宮,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也沒心思去哪個嬪妃的宮殿。
皇帝沒去找人歡好,韓躍這邊卻歡好的不得了。
大唐后宮按說晚上不留男人,不過在長孫眼中顯然這個規定扣不到自家大兒子身上。立政殿有很多個小院子小宮殿,今晚韓躍就被安排在一個小宮殿之中。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整個后宮都寂靜無聲。
這座小殿很小,房間里只有一床一榻,韓躍面色糾結坐在床邊,另一側則坐著臉色紅透的侯海棠。
兩人沉默良久,最終還是侯海棠開口,羞赧小聲道:“大哥,夜已不早了,弟媳伺候您睡下吧。”
人比花嬌,艷麗動人,尤其那句弟媳,簡直撩撥了男人心中犯罪的神經。
偏偏韓躍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咽口唾沫道:“能不能…能不能改個稱呼…”
侯海棠輕咬嘴唇,忽然羞紅著臉吹滅蠟燭,韓躍心中陡然一驚,剛想說別滅燈,猛然感覺一個滾熱的身體撲了上來。
只覺有人在耳邊輕輕吹起,低聲羞赧道:“大哥,海棠還沒有退婚,我本來就是承乾的妻子呀。您知道么,今晚我進宮之前曾去和承乾坦白,承乾竟然說他喜歡這個調調…”
韓躍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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