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斗,伴隨著最后的那一聲轟鳴,在這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上,一金一黑,兩頭好似山岳一般龐大的巨熊,趴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
而這片廣袤的大地在三天前,其實群山環繞,有連綿不絕的河流,有直插云霄的山峰,有一望無際的平原。但三天后,河流被截斷,群山被撕裂,直插云霄的山峰被連根拔起。
偽圣級,這個葉青山自我定義的等級,他們的實力就是如此的恐怖,如果是頂尖的封號級強者,也許會達到類似的效果,但絕對沒有如此夸張。
戰斗持續了三天三夜,雙方底牌盡出,最終力竭以平局告終。
此戰,葉青山收獲頗豐,心中那因為戰意而升騰的燥熱,伴隨著最后的一絲體力被榨干,那升騰的戰意之火,最終還是熄滅了。
第八層九轉金身決得到了極大的進步,雖然沒有突破,但經過這一戰,前不久剛剛突破,還沒有穩定的境界已經被葉青山壓實。
黑熊精打得很盡興,這種暢快淋漓的戰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他感覺自己許久不曾突破的瓶頸,漸漸有了松動的跡象,但遺憾的是,瓶頸不是那么容易就突破的,這和他的經歷,資質,甚至是出身有關。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達到圣級,能達到圣級別,除了需要努力,毅力,天賦之外,還需要機緣。
這是一個讓人無比沮喪的事實,黑熊精窮盡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境界,但對于葉青山來說,不過是水到渠成。
這就好像學霸和學渣,學渣就算一天學習二十四個小時,也不如學霸隨隨便便看三小時的書。但學霸就算一天學習二十四個小時,也不一定能成為一名偉大的科學家。
所謂的天才,需要的不是努力,也不是靈感,而是努力和靈感,除此之外還要運氣。
愛因斯坦用了一千二百多次,才試驗出了電燈泡的材料,你認為這是毅力?
你錯了,這是運氣。
某些人就算是試驗一萬兩千次,也不一定能試驗出適合電燈泡的材料。
比如…某手游的SSR?
圣級別強者也是這樣,你需要努力,你需要毅力,同時你還需要運氣。
所以跌倒了就不要想著爬起來,真正的天才,比你聰明,比你努力,甚至比你更幸運。
安心當一個咸魚多好?
一天兩更,健康輕松。
…咸魚作者的分割線…
廢墟之上,兩頭巨獸躺在這里,雖然周圍的大地凹凸不平,但以這兩個怪物防御力來看,石頭和棉花其實沒什么區別,看著那因為戰斗,而變得無比蔚藍的天空,葉青山目光純粹的問道:“還打嗎?”
同樣趴在地上的黑熊精,在聽到葉青山發問之后,不由的眼里閃過一抹驚愕:“別告訴我,你還有體力?”
估算了一下身體的恢復速度,葉青山眼里浮現出一抹認真:“之前沒有了,但現在有了。”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黑熊精沒好氣的說到:“你夠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年輕火力旺啊?我都老胳膊老腿了,不打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葉青山從廢墟中爬起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戰斗,讓葉青山全身舒爽,看著還趴在地上裝死魚的黑熊精,葉青山隨著抓了一塊石頭扔了過來:“那今天算了,下次什么時候?”
石頭砸在黑熊精的肚子上,但隨即就被肚子上的脂肪彈飛,看著那蔚藍的天空,黑熊精伸了個懶腰:“天好藍,看心情,隨緣,就是這樣的任性。”
時間匆匆流逝,眨眼又是春夏秋冬,事實證明,黑熊精真的很任性,這也就導致葉青山接下來的日子很無聊,雙方沒有在一次交手,每次葉青山提起,黑熊精總是找各種借口,比如說自己老了,打不動了的荒唐借口。
后來是實在看葉青山不耐煩了,黑熊精表示自己會給葉青山找一個更強的對手,絕對能讓葉青山滿意。
看著黑熊精不作偽的神色,葉青山選擇了相信。
當然,主要是因為黑熊精許諾如果給葉青山找的這個高手不能讓葉青山滿意,黑熊精愿意和葉青山來十場廝殺。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對于擁有近乎永恒生命的葉青山來說,時間是奢侈但又無比廉價的物品。
有了黑熊精的這個答復,葉青山表示很放心,因為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是賺的。
總之交戰之后的第一個春夏秋冬,就這樣無聊的度過了。
監視黑熊精的老僧死了,和黑熊精預想的一樣,一個金仙級的僧人是死是活,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說,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這里要說一下,按照佛教的說法,天仙對應的是羅漢,金仙對應的是菩薩,也就是說,葉青山一巴掌拍死了一個菩薩?
來自佛教的大佬又派來了一個眼線,不過應該是不想引起黑熊精的反感,所以這一次派來的只是一個凡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凡人,哪怕最弱的修士,都能一拳打死的那種,他叫金池,雖然他是一個凡人,但他的年齡真不是凡人能達到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金池的到來,葉青山無聊的日子多了一抹色彩。
熊大熊二的磨刀石沒了,罪魁禍首是葉青山,黑熊精讓葉青山背鍋,而且這個鍋葉青山還甩不掉,畢竟之前的那個是葉青山拍死的。
所以除了每天曬太陽,開燒烤派對之外,葉青山又多了一個打磨時間的游戲,那就是調(折)教(磨)熊大熊二。
葉青山控制不了規則,那是圣級別強者的專屬能力,但葉青山卻可以嘗試著用力量來影響規則。
比如反地心引力的一飛沖天,比如沒有規律可循的混亂重力區域,總之一系列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在熊大熊二身上得到了實驗,也讓這兩個熊崽子明白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就這樣時間如流水般逝去,在黑風山上,熊大和熊二每天都在經歷著千奇百怪的考驗,黑風山下,觀音院的新主持金池長老,咸魚的曬著自己珍藏的袈裟。
葉青山猜測對方之所以如此長壽,高鹽分的咸魚生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觀音院來了一個僧人,他騎著一匹白馬,白馬高大威猛,通體雪白,明明是一匹馬,但卻具有龍形!
雙眸閃爍著真龍一般的威嚴,給人一種這不是一匹馬,而是一條真龍的感覺。
僧人旁邊是一只猴子,猴子不高,也就正常大小,生的兇惡,但雙眸卻無精打采,身上帶著一抹厭煩世界一切的頹廢。
肩上扛著一根長棍,看似普通,但這個長棍卻散發著駭人聽聞的氣勢,那是一種鎮壓萬古,可截斷時間長河的無雙霸氣。
猴子的頹廢和長棍的鋒芒畢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難想象如此鋒芒畢露的武器,為何會如此老實的待在這樣一只頹廢猴子的手里。
但這卻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是那個騎著白馬的僧人。
白馬不是馬,那是一條真龍,龍威似天威,作為一頭真龍,你別說坐在背上騎他,就算是靠近,都需要承受難以言狀的壓力。
人,天生羸弱,之所以是萬物之靈,是因為有無限的可能。
一個怎么看都是凡人的僧人,居然可以承受這份龍威,怎么看都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那可是龍威,而且是真龍的龍威,就算是尋常天仙,看到了也要瑟瑟發抖,更別提騎在背上,而且還面不改色。
這是一個古怪的組合,充斥著各種不和諧,而且違背常理的事實,但這些所有的不合理匯聚在一起,卻又有一種怪異的和諧。
觀音院前,僧人臉上帶著淡然而平靜的微笑,真龍演化的白馬垂頭喪氣的挪著步伐,時不時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僧人,那目光好似想要噬人。
猴子本無精打采,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棒子,但下一刻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猴子眼里驟然閃過一抹無比凌厲的光。
剎那間,白馬瑟瑟發抖,那兇惡的雙眸閃過一抹恐懼。
扭頭看了一眼僧人,猴子擺擺手:“禿驢,我出去一趟。”
說罷,也沒管僧人同意與否,猴子轉身就走。
只留下神色淡然,微笑著的俊俏和尚,和他那匹瑟瑟發抖的白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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