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鐵血氣息,君王城依舊巍峨,雖然城墻出現了一個大洞,但絲毫不影響君王城的威嚴,反而因為這陰沉的天空,因為那被撕裂的城墻,給人一種巨獸被激怒的恐怖!
城門外,老烏龜身旁站滿了人,修士們聊著天,用充斥著惡意和戲虐的眼神,看著被掉掛在半空中的老烏龜。
“咚!”
一聲沉重的鐘聲,伴隨著鐘聲,昨天那群修士,神色冰冷的從城門走出,他們是天權星君的侍衛,清一色的二流制式法寶,實力全部都是九級金仙,他們是君王城最精銳的修士,代表著強大的天權星君,同時也是今天的行刑者。
人群中的根生,眼里閃爍著復雜,他從昨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但他無力改變。
根生想過夜晚人群散去,自己偷偷將老烏龜帶走,但可惜的是,別說幫老烏龜掙脫這根繩索,在天權星君的力量下,就算是靠近老烏龜,根生都辦不到。
在老烏龜周圍有一種禁錮一切的力量,這種力量很簡單,只是用仙力凝聚出來的一根繩索,但這卻是一條無解的繩索,沒有超越或不次于天權星君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破壞這根繩索。
唯一能靠近老烏龜的辦法,就是行刑的當天。作為天權星君的侍衛,他們身上穿戴的法寶,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中和天權星君的力量。
但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任何動作,都將會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中,根生很無奈,他深知自己不能沖動,因為他很清楚機會只有一次!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名神色冷漠的侍衛來到了老烏龜的身旁,他是行刑者,也是接下來這段時間,負責對老烏龜行刑的那個人。
他面無表情,好似死人一樣的面孔,看不到絲毫生機,那被黑鐵手套包裹的手掌,在老烏龜那堅硬的鱗甲上撫摸。
只不過漸漸的,那冷漠的眼神,出現了一抹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充斥著暴虐和滿足的光芒。
“撕拉!”一聲撕扯的聲音,行刑者一把握住了老烏龜鱗片的末端,狠狠的向下扯了下來!
一片帶著末端帶著鮮血的鱗片,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拔了下來,那劇烈的痛苦,讓老烏龜直接從昏迷中醒來,在痛苦的刺激下,老烏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掙扎著,但脖子上的那個繩索,卻抽走了老烏龜身上為數不多的力量。
隨手將手里這片巨大的鱗片扔掉,看著老烏龜那掙扎的身體,看著老烏龜眼里閃過的那一抹痛苦,行刑者眼里的暴虐和興奮,愈發的濃郁起來。
而伴隨著老烏龜身體的抽搐,周圍那些修士不由的發出一聲聲扭曲而變態的歡呼聲。
什么是修士?
很多人看到了修士光彩鮮亮的一面,但卻沒有看到修士在求道路上的艱難崎嶇,不是所有的修士都適合走這條道路,也不是所有修士不會被這條道路所改變。
有這樣一群修士,他們看起來彬彬有禮,但骨子里卻充斥著暴虐和黑暗。
光明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扭曲的心靈,只有黑暗和暴虐,才能給予他們慰藉。
而伴隨著那一聲聲歡呼,行刑者那冰冷的眼神,也越來越興奮。
一片片沾染著血跡的鱗片,從老烏龜的腿上拔出,有些鱗片因為力道的問題,甚至還帶著一些血肉。
這是一種相當殘酷的刑罰,就好像用指甲一點一點的剝離皮膚。
而每一次當行刑者將老烏龜的鱗片扔下去的那一刻,都會引發一片片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
這是一場無比扭曲而瘋狂的狂歡,是只屬于黑暗者和暴虐者的盛宴。
而伴隨著老烏龜腿部的鱗片被剝奪,露出那血肉模糊的后肢,一縷縷鮮血順著血肉模糊的腿部,最終在鋒利的爪子上滴落,臺下的觀眾已經被挑逗到了極致,而老烏龜此刻,在劇烈的痛苦下,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想象過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嗎?用指甲一點一點的剝離你大腿上的皮膚,而且還讓你時刻保持清醒,這場面充斥著扭曲的人性,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類,看到這種場面,都會忍不住要吐出來。
但下一刻,才是真正痛苦到來的時間!
空氣中充斥著血液那迷人的腥甜,之前那個神色冷漠的行刑官,此刻已經徹底變了模樣,沉重的呼吸,雙眸因為興奮,而多了一絲絲血絲。
已經被鮮血浸泡成黑紅色的黑鐵手套,直接抓住了老烏龜的爪子。
一聲沉悶的,粘稠的,好似鳳爪在手中脫骨的聲音驟然響起。
“吼!”
虛弱的老烏龜,這一刻痛苦收縮,眼皮睜到了極限,甚至能看到那已經充斥著血絲的眼白!
這是一種遠超之前百倍的痛苦,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靈魂似乎都要在這股痛苦下崩潰。
十指連心,曾經有一群雖然長著人的模樣,但卻是一群畜生的家伙,會用一種拔掉指甲的刑罰來折磨其他人。
老烏龜沒有指甲,他有的是爪子,用來廝殺和狩獵的爪子。
爪子比指甲更大,硬生生的拔掉爪子,這種痛苦,不亞于硬生生的拔掉手指頭!
劇烈的痛苦,讓老烏龜控制不住的喊出了聲音,他不想叫出聲來,這在老烏龜看來,是對敵人的一種屈服。
但老烏龜真的控制不住,太疼了!
任你再堅強的意志,也忍受不了這種劇烈的痛苦。
可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行刑者是虐殺的老手,他很清楚痛苦這種東西會慢慢消減,在拔掉了老烏龜的爪子之后,每隔一段時間,等老烏龜適應了這種痛苦,對方就會從新拔出老烏龜的另一根爪子,甚至是指骨,讓老烏龜所承受的痛苦,沖破一個又一個的極限。
人群中的根生,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很想直接沖出去殺了這個行刑者,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一方面是自己的實力不夠,九級金仙的實力,再加上全套的二流法寶,自己只要沖出去,就會被對方制伏。
除此之外,別忘了周圍還有一群修士。
根生只能忍,只能等,因為他只有一次機會!
而伴隨著指骨和爪子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真正的“盛宴”也開始了。
一柄纖細的長刀,薄的好似蟬翼,刀刃十分鋒利,僅僅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但詭異的是,刀面上卻無比的粗糙,好似砂紙一樣。
這是一種特殊的刀具,是獨屬于行刑者的刀具。
這種刀具可以最大限度的將囚犯切割成更多的薄片,而那粗糙的好似砂紙一樣的刀面,能將切割時的痛苦,提升到極致。
更可怕的是,這柄刀具上,還印刻著提高敏銳度的陣法,這種陣法會讓行刑者和囚徒時刻保持最敏銳的清醒。
當鋒利的刀鋒劃破老烏龜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將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帶出,老烏龜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緊咬著的牙關,好似要將牙齒咬碎。
一片,兩片,三片。
當鮮紅的血肉被割出,行刑者優雅的看著臺下的這些人,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這是第一盤血肉,有人想要品嘗一下嗎?”
這世界有瘋子,也有正常人,但如此殘忍的一幕,還是讓周圍很多來圍觀的修士有種強烈嘔吐的沖動,但在瘋子眼里,伴隨著老烏龜的顫抖和牙齒碰撞的聲音,生食對方的血肉,卻是另一種極致的享受。
強忍著心中翻騰的殺意,神色麻木的根生從一群修士中走了出來:“我能嘗嘗嗎?”
行刑者一愣,那冷漠的眼神看著根生,看著眼前這個木訥而麻木的年輕人,他本以為這一盤血肉會被那些志同道合的瘋子搶走,但沒想到第一個走出來的居然是一個陌生人。
他本能的想要拒絕,但看著根生那麻木的神情,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有了些喜歡。
好似琉璃一般晶瑩剔透的盤子上,擺著幾片鮮紅的,甚至還在抖動的血肉。
根生麻木的咀嚼著,強忍著心中沸騰的殺意。
而這種忍耐,在行刑者眼里,卻是另一種意思,一種讓行刑者興奮,甚至有種遇到知己的興奮。
一盤血肉被吃完,根生看著行刑者,看著那仰望著天空,身體因為痛苦,不斷抽搐的老烏龜,神色木訥而僵硬的反問道:“我能試試嗎?”
行刑者一愣,眼里浮現出一抹玩味:“你?”
眉頭微皺,看著那因為痛苦而不斷掙扎的老烏龜,根生那木訥而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不可以嗎?”
看著根生那失落的神色,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浮現出一種特殊的感覺。
行刑者很喜歡根生,根生的表情,麻木的神色,讓行刑者不由的想到了一位已經故去的朋友。
他就和眼前的根生一樣,神色麻木,雙眸永遠渾濁的好似一潭死水,那是墜入到極致黑暗的一種表現,說真的,眼前根生眼里的神色,和曾經自己的那位朋友十分相似。
而在看到根生閃爍著失望的眼神,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浮現出一抹愧疚,遲疑了片刻,行刑者猶豫的說到:“也不是不行,需要我借你刀嗎?”
根生搖搖頭,伸出了自己白凈的手掌,臉上浮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不,我喜歡用手。”
行刑者瞳孔一縮,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驟然閃過一抹興奮,沉重的呼吸,伴隨著那興奮的眼神,行刑者神色炙熱的看著根生:“我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你叫什么?”
凝視著行刑者那炙熱扭曲而瘋狂的眼神,根生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朋友?或許吧?我叫根生。”
凝視著根生,看著根生那緩慢而僵硬的步伐,行刑者就好像一個正在期待的觀眾,眼里閃爍著興奮和好奇,他期待著接下來根生將會帶給他一場多么激動人心的大秀!
大秀?或許吧?只不過這場大秀和行刑者想的截然不同。
來到老烏龜面前,神色復雜的看了老烏龜最后一眼,體內沉寂的力量升騰到了極點,根生驟然跳了起來,那巨大的拳頭,對著老烏龜的眼睛狠狠的砸去。
這是老烏龜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只要打穿了眼睛,只要力量足夠強,根生就能直接打碎老烏龜的大腦,最終成功的殺死老烏龜。
沒錯,根生要殺死老烏龜,這是根生唯一能做的,因為只有這樣,老烏龜才能得到解脫,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