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烈粗重的喘息,兩眼血紅,死死的盯著洛大江,然后才將臉轉過來看著云揚,看著看著,似乎云揚的臉又變成了洛大江的臉,正在對著自己冷笑,再度歇斯底里的爆發了:“落落是我的,不服就來跟我打,跟我搶啊!”
一干鳳鳴門弟子盡都是滿眼驚駭的看著他,大師兄,您今天可是厲害了,接連違背了師父的命令好幾次了,不止再一再二,這都再三了,您想干嘛?!
真不想好了嗎?!
“落落是我的!”
齊烈悲憤的怒吼:“洛大江算是什么東西?他不過就是九尊府的奴才,他當奴才當得興高采烈,齊某不恥,落落絕不能因為這種人而耽誤一世,我必殺之!”
云揚淡淡的道:“洛大江是九尊府的奴才?呵呵呵…這說法,嘖嘖;真不知道您是怎么理解的,我只知道洛大江乃是九尊府的第三號人物,更是九尊府這個草創門派的三號元老,此番出戰的十大弟子之中,有兩人乃是出自他的門下,我們九尊府的萬世祖師之一,必然有他…”
云揚眼神如刀:“敢問你齊烈在鳳鳴門是幾號人物?現如今可有傳承之人了么?你在鳳鳴門說話算么?我可以在此之說,洛大江在九尊府說話很頂事!”
齊烈大吼道:“我…”
突然說不出話來,顯然云揚每句話都直中要害,他所有詆毀洛大江的話,盡數被駁斥得體無發膚,更愈發反襯的他心思齷齪,少有建樹!
云揚臉色如冰。
“洛大江乃是九尊府三號人物,更是眾弟子之師長。”云揚淡淡道:“九尊府眾弟子聽令!”
“弟子們在!”
“此人當眾辱及爾等長輩,乃是九尊府奇恥大辱,此段公案不可不了斷。然今日乃是我九尊府大喜之日,見血不祥。而且在此地,殺之尤能復活,不愿多費手腳。我等不欲與其口舌爭辯,其師有事弟子服其勞,但望爾等,日后學業有成,當為你們長輩,洗雪此辱!以為弟子之責。”
“我等必牢記師尊教誨;今生今世,必雪此辱!”
云秀心等人雙目噴火,一雙雙眼神,刀芒一般刻在齊烈臉上,將這個人,牢牢記住!
就是這個人,侮辱我們的長輩!
就是這個人,選擇在今天我們大喜的日子里觸霉頭,但今天乃是九尊府的大日子,我們不想因為你這個垃圾貨色破壞所有人的心情,暫且放過你;但是,我們今生今世,絕不與你干休!
就是他!
云揚轉頭看了看萍蹤月,笑容仍如之前一般的溫和,恭聲道:“今天乃是鄙府大喜的日子,不欲節外生枝;前輩您看,此事暫且就此揭過如何。”
他笑了笑:“這件事情,就留給小輩們自行去解決。這也是一個相互促進的好辦法,想必前輩,不會反對小可的這點提議。”
小輩們?
雖然就當前的身份而言,云揚乃是一府府尊,位置與萍蹤月齊平,他的弟子當然與萍蹤月的弟子齊烈齊平,從這一點來說,將齊烈視為小輩,也說得過去!
可是齊烈的修為非但遠在九尊府一干小輩等人之上,自云揚以下的九尊府高層,也罕有人是其敵手好么!
至于說此事就此揭過?!
若是此事當真就此揭過,萍蹤月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直到此刻她心底仍舊不愿意放棄齊烈,如果有選擇,她寧可當著云揚的面重懲齊烈,消弭彼此心結!
但所謂自行解決的個中真意,萍蹤月豈會不知,云揚顯然是打算借這件事,為門下弟子們樹立了一個同仇敵愾的短期目標。
更有甚者,意欲利用這件事,為眾弟子在心下中深深埋下了一顆種子。
單是從長遠作用來說,其深遠意義就已經超出無數預期了。
但凡你的任何一個弟子修煉有成,都可以來找齊烈的麻煩!
什么叫做相互促進的好辦法?
促進的分明只是你們九尊府,對我們鳳鳴門,不存在任何促進意義好吧。
她看了齊烈一眼,只見他仍舊是一臉憤慨的樣子,絲毫不以云揚之言為然。
多半還將自己也一并的恨上了。
萍蹤月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你招惹的,是什么嗎?
你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已經注定步上往昔天殘十秀的后塵,磨刀石!
專屬整個九尊府弟子的磨刀石,你今天辱罵九尊府的三號人物,此后就只剩下淪為磨刀石的價值,直到你這塊磨刀石,被九尊府弟子徹底磨平,磨斷,磨碎的那一日!
想到這里,萍蹤月甚至連責罰齊烈的心也都沒有了。
她能夠想明白的事情,甘天顏當然也能想明白,包括現在正過來恭喜的任何一位門派的掌門高層,全部都能想明白,看清楚。
云揚這句話,雖然是貌似開玩笑,更是將恩怨直接推給了小一輩去處理;看似寬宏大量只是激勵弟子進步。
實則每個人都明白,齊烈,活不了多久了!
而且還要在死前承受自己往昔最看不起的那個人一般的命運!
有云揚這道命令在,只要齊烈不死,只要九尊府還在,那九尊府修為有成的弟子就會前仆后繼的來找齊烈的麻煩!
齊烈將是九尊府弟子第一個強仇大敵,必除目標!
試想一下,齊烈這個九尊府最榮耀時刻伴生的恥辱。
這種時候的恥辱,敵人不死,絕對的不死不休,絕無轉圜!
甚至就算是齊烈彼時死了,這件事情,仍舊也會被九尊府弟子寫入門派歷史里面!
千千萬萬年的用以教導弟子!
所以現在就可以肯定地說:齊烈,從現在開始,可以宣布永垂不朽,表明史冊了!
至少,他會永遠的活在九尊府歷史之中。
云揚這一手,不可謂不毒,無論當下還是未來,都是如此,毒辣至極!
更有甚者,鳳鳴門現在可是打定主意要與九尊府交好的;而云揚更是當著鳳鳴門掌門等所有最高層的面,下達的這個命令。
而事情的源頭還是齊烈咎由自取,自尋死路 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既然做錯了事,那么受到相應的懲罰,也就合情合理。
萍蹤月今天斷斷不能有所異議,更加不能求情;偏偏今天乃是唯一還能夠轉圜的時機,一旦錯過今天,一切都將無可挽回!
若是云揚今天就將齊烈揍一頓,哪怕是將之打成殘疾,這件事也就這么過了,可云揚直接將之斥為小輩胡鬧,直接將這個話題釘死,至此,竟是再無任何轉圜之余地!
“云掌門端的深謀遠慮。”
萍蹤月長長的嘆息一聲。
一邊的大羅派掌門何山松也是深深地看了云揚一眼。
這位九尊府的掌門人,年紀雖輕,但是手段卻是老辣的很啊,當機立斷,一擊即中。
其他門派的高層也都紛紛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位九尊府的掌門的心思,還真是靈巧的很。
齊烈剛才的一番挑釁,可謂是在九尊府最輝煌最榮耀的時候,添加上了濃墨重彩一筆,令這無限輝煌瑰麗的演出多出了幾多瑕疵,這本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情,哪怕九尊府上下現在群起攻之,將齊烈碎尸萬段,也無濟于事。
更何況是在眾人競相恭賀的時候,一旦失態發怒,必然更加損了身價。
然而云揚卻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之間,就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盡數泯于于無形,甚至不管在此之后今天齊烈如何發怒挑釁,都會有鳳鳴門的人手第一時間予以制裁。
更在長遠方面,以這件事激勵九尊府弟子不知道多少代人!
一旦云揚的九尊府弟子對齊烈復仇成功,九尊府依然會將之記入史冊的大事,永遠激勵后人!
這樣的手段,幾乎就是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蔚為奇觀,嘆為觀止…
其他的各門派掌門捫心自問,若是自己是云揚,處在同樣的情況下,未必能夠做得如此完美。
“天刀樓恭賀九尊府,恭賀云掌門。”
“霜劍閣恭賀九尊府,恭賀云掌門。”
“黑山盟恭賀…”
云揚一一含笑施禮,答謝,與各門派掌門都是相談甚歡,至少在場面上滿眼盡是融洽。
鳳鳴門齊烈還想要說什么,卻即時被甘天顏眼疾手快的直接封住穴道,扔到了后方。
可別給我們得罪人了。
一邊,萍蹤月心中嘀咕,看著齊烈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
她已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弟子,算是已經廢了!
看啦我需要重新考慮鳳鳴門的核心弟子人選了?
當然,若是他能夠在九尊府的報復之中,一路壓制,不曾中道夭折,最終沖破這個樊籠脫穎而出,反而是更加強力人選;但若是萬一…
還有就是…這情緒,也太極端化了;度量狹小,不堪大用…
癡情是一件好事,但是,過分癡情,甚至因而沖動暴躁,卻隨時都可能將門派也帶入深淵啊…
八大天運旗掌門盡皆過來寒暄一番;云揚一一應對,笑容溫煦,彬彬有禮,全程不卑不亢,氣度雍容。
端的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濁世公子,并世無雙。
如此超逸公子,看得那位大羅派于師妹眼睛發亮,越看越誰喜歡,忍不住夾住了腿。
再過片刻,終于上前一步,柔聲道:“云掌門可曾婚配?”
云揚咳嗽一聲,大羅派掌門一臉黑線,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么。
大羅派掌門何山松之所以沒有即時出面,一方面委實是他也奈何自己這個寶貝師妹,二來,若是被師妹得手,不但師妹終身有靠,大羅派也可籍此得到強助,不讓鳳鳴門專美于前,甚至更勝一籌!
云揚微笑道:“敢問前輩是…”
于師妹打斷道:“哎呀,叫什么前輩?你叫我于姐姐就好。”
云揚求救也似地看了大羅派何山松一眼,卻見到這位何掌門嘴唇抽搐著轉過了臉去。
“小弟…已有婚配。”云揚干巴巴的回應道。
“有了啊,沒關系,你有幾個了?”于師妹追問了一個出人意表的問題。
“兩個…”云揚咳嗽一聲。
“兩個啊?”于師妹道:“既然可以娶兩個,那再娶多一人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嗯…你看我怎么樣?”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盡皆目瞪口呆,剎那間咳嗽聲大起。
這,這情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也太奇葩了,太敢說了吧?!
乍聞此言,云揚也不禁愣住了。
天!我的天哪!
“咳咳,這不大合適吧…”云揚嘆了口氣,道:“我的兩個媳婦,都是我師父的…女兒,哎…我師父…要是我再找一個,恐怕,小弟今日找了,明日就要死于非命啦…”
于師妹道:“你師父?就算是你師父又能怎地,你師父什么修為?竟然如此霸道!”
云揚咳嗽一聲,道:“我師父…咳咳,這個…”
再聞于師妹的神來追問,眾人齊齊眼前一亮。
這位云掌門來歷神秘,身份成謎,這個乍然聽聞師父顯然對間接了解他本人,大有裨益。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樣的驚天動地的存在,才能調教出這樣出色的徒弟?
到底是享譽玄黃的名宿,還是隱世不出的高人?
所有人都對這個呼之欲出的名字很感興趣。
云揚輕聲道:“我師父對我恩情,天高地厚;短短四年,讓我有如今的成就,我如何能夠辜負他兩個女兒?”
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毫無例外,盡皆猛然一震,面色駭然!
短短四年!
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四個字,這句話中最關鍵的字眼!
僅僅四年時間,就能調教出來如云揚這樣的妖孽?
眾人雖然限于五重山的影響下看不出云揚的真實修為層次,但從他能夠戰勝七星門吳豫,其真實修為怎么也得有圣王三品層次!
再看九尊府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是嫩得一掐一包水;估計最大的年齡都很有限;但那一身修為,起碼也得有尊者級數?
甚至這還不足為奇,要知道九尊府才草創不久,貌似還不到一年時光,豈非說這些弟子受到調教栽培的時間就只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這…這會不會太聳人聽聞了呢?!
單是看這些表面現象,由此及彼,不難想象出來云揚的這位師父,必然是一位擁有驚天動地能為的存在。
“敢問九尊府,可是由尊師主持坐鎮么?”何山松很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修者修途除了努力堅持之外,小心謹慎亦是至關緊要的組成部分,對于未知物事,做出再高的評估也不為過,是故何山松在這一刻,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身份壓低了許多,刻意的放到了小字輩層次!
“九尊府高層僅止于我等眾人,師尊頂多就只是偶爾出來轉轉,他老人家生性懶散,不喜俗事,最尚自己一人獨處山林,有時候,他能夠從一株花發芽開始,一直看到開花的那一刻…”
云揚笑了笑:“我師父,是一個脾氣很古怪的人吧?!”
隨著云揚的描述,眾人眼前似乎清晰的出現了一個不世出的隱士,對什么都不在乎,對什么都不在意,笑看花開花謝,靜觀云卷云舒…
何山松慎重道:“云掌門,敢問令師的名號是?”
云揚道:“我師父,姓紀;但是對于他的過往,他老人家卻少有提及…說來慚愧,我這個親傳的弟子,也不知道太多。”
眾人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這樣驚天動地的大能;豈會是沒有名號之輩?
越是不愿意說明,其本身恐怕就越是了得,越是超凡入圣的大能。
“大家該當知道云某人乃是自另一位面飛升玄黃,卻多半不知我入道時間其實甚暫,我于我出身之位面,就只修行了三年,也就是師父他老人家教導我的那三年,讓我擁有登上玄黃界的資格…至于到了玄黃界之后,我成立了門派之后,師父又翩然駕至…”云揚繼續迷惑,能吹多大就是多大:“其實…我對師傅知道的真不多…”
說完,還嘆息了一聲。
“這盡皆是云掌門的機緣,端的不世機緣。”何山松點點頭,嚴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妹。
你可別搞事兒了!
萬一云揚真被你勾引上了,咱們要面對的,可是一位超強大能的怒火,那可是一位可以隨意跨越位面的巨能,你想死直說,但牽扯上本門,不行啊…
于師妹兀自有些不甘心,喃喃道:“若是正室不行,當小妾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云揚斜眼看看這位于師妹的火爆身材,咳嗽一聲,干笑一聲,直接不敢接話了。
這娘們兒…拿自己當開心果呢吧?
你不介意,我可很介意,還有我家那兩位,肯定也是很非常相當的在意,嗯,還有那位姓紀的大佬,我雖然已經盡力吹捧他老人家的,但我知道,限于我的眼界認知閱歷見識,估計還是沒有把他能為之萬一描述出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不得不說,關于云揚這點認知,還是很非常相當正確,他的描述真的沒有道出那紀姓大佬能為之萬一,不知道這該算是歪打正著,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遙遠的星河彼端,某人突兀的連打了一連串的噴嚏,莫名納悶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被某些不良分子惦念上了,要命啊,不行,我得趕緊跑,要不又要被圍毆啊!
這番插科打諢告一段落之余,九尊府算是跟所有門派都混了個臉熟。
“等九尊府中品天下,我等必去賀喜!”
所有門派的掌門,也都給出了這樣的一個承諾。
這讓云揚才知道…原來登臨中品之后,居然還要搞儀式辦宴席?
鳳鳴門掌門萍蹤月適時說道:“云揚,這次…你們可能不會馬上回去,我等下派甘師妹先過去你們九尊府那邊照應一下吧。”
云揚愣住:“嗯?前輩此舉是何意思?請前輩明言!”
萍蹤月淡淡的笑了笑:“在這個時候,大抵是你們九尊府最危險的時刻…我想,你們為了應付這次的晉升之戰,想必整個九尊府的主力人馬都在此地,難得盡速歸去,那你們的總部,山門所在之地,該當是最孱弱,是最容易被破壞的時候…”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你們擊敗了那么多的門派,樹敵想必不少…有一些可是不得不防,山門之地,對于任何一個派門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
云揚遲疑道:“那,多謝了。”
云揚本來想說,門派里有充足的防衛力量,甚至僅止于董齊天一人,就足夠完勝這邊的主力部隊,但轉念一想…若是甘天顏幫忙應付了,董齊天這張牌就能得以隱藏,自家底牌永遠是越多越隱秘越好,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何,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嚷嚷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更添忌憚,此次九尊府已經出了太多太大的風頭,過猶不及…
幾位掌門來的時候熱熱鬧鬧,走的時候卻是無聲無息。
尤其是其中幾個,居然還給了云揚兩個很是曖昧的眼神,即便是以云揚頭腦智慧,仍舊是感到摸不到頭腦。
“云掌門,把握好機會哦。”
萍蹤月臨走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話,更讓云揚感到懵逼了。
把握住機會?
把握住什么機會?
不過萍蹤月臨走的時候,看向她自己弟子的眼神,卻是讓云揚也嘆了口氣。
齊烈…這個洛大江的情敵,在鳳鳴門的地位,從今天開始不會再很樂觀了!
但萍蹤月口中所說的這個機會是什么機會?
正在想著,聽到高臺上樸德雙的聲音傳來。
“云掌門,恭喜成功晉級。還請率領門人弟子到高臺上這邊來一下。”
所有離開還在途中的各派掌門,都是露出一個羨慕外加嫉妒的眼神。
有幾個人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機會,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只是在傳說中聽說,沒有想到,今天真的有人,達成了這樣的成就…
“奇跡,終于出現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福利…”
“是啊…九尊府,看來是注定要一飛沖天了。”
“現在若是去抄了…”
“噤聲!”
“笨蛋,抄了九尊府的山門也不過一時泄憤;云揚等這群人還在,天運旗就不會消失!做事情,要動動腦子!”
“就是,九尊府跟咱們無冤無仇,咱們招惹這個麻煩做什么?”
“若是真不管不顧的抄了九尊府老家,等到云揚這群人因為眼前這個機緣修為突飛猛進…動手之人還有好么…此地該當是聚集了九尊府的所有菁英,光是覆滅九尊府老家那邊又有什么用處?!”
“說的也是,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不用你操心。這活兒,自有七星門去干,他們跟九尊府才是不共戴天之仇…”
“哦哦哦…”
云揚帶著門人弟子來到高臺。
樸德雙的眼神很復雜,那是一種復雜到了極點的那種復雜!
單從態勢而言,他很想與云揚交好。親近之意,溢于言表;畢竟這種前途無量的發展中宗門,是值得任何人卻交好的,尤其還是沒有任何仇恨也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為前提。
但是樸德雙每次想要這么做的時候,總感覺心中如同在滴血。
就是因為他們啊…我損失了…四千極品靈玉!
整整四千塊啊!
我的天哪…
心痛死我了。
云揚對于眼前這位樸執事的態度感到奇怪。
這位樸執事看著我的眼神,怎地一副心痛至極的感覺…
嗯,不僅僅是樸執事,另外兩位執事,看著自己也是同樣的肝腸寸斷,悲痛莫名…
這是從那論的啊?!
難不成那七星門竟然與這三個人有極深的淵源!?
“云掌門。此次晉身中品,未來大有可期,老夫在這里衷心祝賀。”樸德雙先是客套了一句。
云揚連忙謙虛再三。
他可是很知道,高層武者隨便一人也得有幾千年年歲,別看一個個外表都是二十八九歲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模樣,但實際上,任何一人說出其真實年齡,都會被普通人驚呼一聲:神仙?妖怪!?
就如流傳在天玄大陸的一句俗話: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而這些人的年齡,比之那千年世家還要更加恐怖!
他們自稱老夫,實在是太正常不過:幾千歲幾萬歲還不能自稱老夫?
“自從有了天運旗,其實就一直有一項福利存在。”
樸德雙笑了笑,道:“只不過,這項福利在近三萬年來都沒有人達到這個標準,所以,也就沒有人領到這個福利。”
≈lt;今天三合一了啊。大章。≈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