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布魯斯。”站在一大群的記者面前,布魯斯是很直爽的:“和大家猜的一樣,我來自美國,我是美籍英國人,哦,現在美國應該已經開除了我的國籍。”
“幾個月前,我還在美國海軍航空兵中服役,之后,我被告知,可以購買下我的戰機,然后返回英國,幫助英國打仗,當時,我聽從了這個建議,不遠萬里,來到英國,可惜,在半路上,我所乘坐的貨船,被擊沉了。”
“當時在船上,和我一樣的人,大概有五百多。他們都來自美國各地,準備前往英國參加這場世界大戰。”布魯斯繼續說道:“而在我們被擊沉后,英國方面為了避免泄露消息,居然先后幾次想要將我們滅口。”
“我們被德國潛艇救起,英國就攻擊我們乘坐的潛艇,我們乘坐了德國的軍艦,英國海軍就攻擊英國的軍艦,當初被救起來的有數百人,現在,就剩下我們這些了。”
布魯斯的話,讓在場的記者,無比的興奮,他們知道,自己獲得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在美國人高喊著不會管舊大陸發生的戰爭的時候,美國方面,已經在暗暗地動手了,他們秘密派遣一部分軍事人員,包括裝備,來到了英國,幫助英國打仗。
這簡直就是在欺瞞整個美國人民!
匆匆趕來的美國紐約時報的記者海勒母約翰,沒有采訪到希瑞克演講,但是采訪到了這名救回來的美國士兵,他是非常興奮的。
“那你現在呢?打算怎么辦?”約翰問到。
“我不準備回美國了,也不準備去英國,對我來說,這兩個地方,都是傷心地。”布魯斯說道。
“那您打算留在德國?”
“是的,我要留在德國,雖然當初是抱著為英國作戰的心理來到這里的,但是,我的生命,卻是德國海軍給的,沒有他們,我早就沒命了,聽了希瑞克元首的演講之后,我更加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
“德國,是正義的,我決定,我要參加德國軍隊,一起為歐洲的和平而戰斗。”布魯斯說道。
約翰心中無比震驚,這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從美國出來的戰士,要參加德國軍隊,這是為了正義!
這絕對是個大新聞,自己必須要快速地撰稿,讓己方的報社快速地刊登這個最驚人的消息。
幾乎在當天,柏林快要入夜的時候,紐約還是下午,紐約時報的增刊,就發出來了。
同時,其他的各大報社,也都刊發了類似的新聞,只是,紐約時報的報紙,是最有轟動性的。
“今天在德意志號上,希瑞克元首的講話詞鋒雄健,理直氣壯。而羅斯福剛張開嘴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羅斯福在沒有搞清楚歐洲大陸戰爭的起因的時候,就把屎盆子都扣到德國頭上,渲染德國的威脅。他想搞垮歐洲的兩個獨裁者,從而在美洲樹立起一個新的獨裁者。”
“羅斯福的呼吁嚴重忽視了戰后英,法所犯的錯誤和他們對中心國家的貧窮應負的責任!”
紐約時報對羅斯福的抨擊,是相當的猛烈的,畢竟,紐約時報的后臺,是共和黨,而羅斯福已經連任兩屆,也該滾蛋了,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溫德爾威爾基,躍躍欲試,當然不會放過給羅斯福潑臟水的機會。
當然,不僅僅是共和黨的報紙,就連民主黨控制下的報社,很多評論都在指責羅斯福無故挑起爭端,不該插手歐洲事物。
尤其是,很多大公司,都在和德國做著大生意,現在歐洲的戰爭,本來就是英法教唆波蘭,暗殺了希特勒而引發的,英法首先對德宣戰,這一切,德國根本就是無法選擇,只有一戰。
打就打吧,德國和英法干仗,正好美國的這些大公司,都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看洛克菲勒公司,就獲得了利比亞油田的股份,讓公司憑空多了很多的利潤,無比的劃算,其他的資本家,早就紅眼了。
德國還有很多方面,都需要美國的幫助,現在,居然談德國要侵略美國本土,羅斯福的腿瘸了,腦袋也瘸了嗎?
羅斯福混淆是非,說德國是在侵略,而且,不經過國會同意,就秘密地向英國輸出武力,這是要將美國拉到二戰的戰車中去。
美國絕對不能上!現在,美國正好可以賣軍火。
現在,美國國內的孤立主義,是最高漲的時候,這可不是一戰,全國上下摩拳擦掌想要在歐洲戰場上分一杯羹。
這些指責,都加在了羅斯福的身上,羅斯福知道,他遭遇著嚴重的信任危機,尤其是那個希瑞克,居然指出來自己想要參加第三次總統競選。
自己當然是有這個想法的,而現在,希瑞克那個家伙,用卑鄙的言論,用極富煽動的言辭和狡竭的邏輯論證,居然讓自己啞口無言了。
美國的民憤,就這樣被調動起來了,如果自己想要第三任的競選成功,那自己只能是順從了現在的民意。
“總統先生,您需要去出席國會緊急召開的問責會議,您違反了獨立法案,向英國輸出人員和武器,而且,還在事后想要屠殺我們的戰士來掩蓋。”白宮辦公廳主任向羅斯福說道。
羅斯福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在野黨是不會看著他坐穩這個位置的,總是要搗鼓出什么來,現在,他不得不放低姿態,通過國會的問責,否則,啟動了總統彈劾程序,自己的第三任的競選,就更加沒什么希望了。
這群愚民啊!羅斯福真的是無語了。
德國現在已經開始和英法干仗了,美國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收割果實,趁著歐洲大亂,擴大美國的勢力范圍,現在作壁上觀,這也是一部分人的觀點。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德國人的戰斗力,等到美國想要插手的時候,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啊!
統治者需要愚民,但是統治者不需要民主,現在,他還真羨慕歐洲的那兩個獨裁者,人家是怎么做的,能獲得全體人民的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