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實際上不是一個爵位,而是一種封號的統稱。
通常對日不落帝國有著重大貢獻,或者在各自領域有著杰出地位的人都可以獲得。
梅森爵士便是如此。
身為下議院的一員,獨立黨派的重要人物,梅森爵士實際上在許多行業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尤其是近些年日漸抬頭的鷹派一員的核心人物之一,與許多軍方人員都私交甚密。
而一次宴會,也是在最近受到各方面打壓的鷹派人士的一次私下聚會,包括了保守黨、自由黨和獨立黨中的眾多人士。
此時梅森爵士正笑容滿面的與幾位男子說話,不時抬頭看一眼如今的國防大臣亞德里恩男爵的動向,或者舉起酒杯與某個男子遙遙相敬,同時還能一點不差的接上旁邊的話語。
“可惜了杰里米和弗迪南德…”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為了日不落帝國的榮耀!”
梅森爵士輕輕點頭,杰里米和弗迪南德都是黨派中的重要一員,雖然他們如今被抓緊了牢獄,不過他們不是沒有機會出來。
畢竟這兩位爵士也為國家做了巨大的貢獻。
而那兩個人,只要他們活著,那么日不落帝國的榮光就不在。
誰能想象一個如此強大的國家,竟然會向兩個人低頭?
還是在他們給國家造成這么大的損失之后!
正當梅森爵士轉著自己心中的念頭,突然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什么聲音。
好像是什么人的叫聲?
剛轉著這樣的念頭,他似乎又聽到了一聲叫喊,比剛才的聲音更加清晰一點。
沒用他安排人,立刻有人出去查看了。
然而那人剛走出去,就發出半截驚呼,接著身體向前撲倒,人頭滾落,鮮血朝著外面噴灑而出。
站在門前不遠處的一個女子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驚叫,打破了大廳中的平靜。
只見一個穿著像是那個遙遠的東方古國幾個世紀以前那種寬袍大袖服裝的彪壯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殘忍猙獰的微笑,手中長刀一揮,女子的驚叫戛然而止。
鮮血直噴空中。
“啊!”
“來人,保鏢呢!”
“抓住他!可以用槍!”
大廳內頓時混亂起來。
距離大廳近的人紛紛向著內部跑去。
“那小子,看看是哪個?我看這些家伙長的怎么都差不多!”鐵言扭頭看看身后。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探頭看了一眼,突然驚聲道:“小心!”
只見幾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從懷中掏出手槍。
“動手,死活不論!”梅森爵士高聲道,心中發狠,如果這些人在自己的莊園出了什么問題,哪怕自己實力再強,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砰!砰!”
大廳中閃耀著槍口的火光。
鐵言手中的鋼刀轉了一個花,就將這些子彈擋下。
隨后嘴一咧:“這幾個家伙應該不是目標,那些女人也不是。”
一個閃身出現在兩個保鏢身前,手中寒光一閃,兩個保鏢的頓時從胸口被斬斷,鮮血噴灑四周。
接著又是幾個閃身,地上又多了幾具尸體。
大廳中尖叫聲不絕于耳,原本一直保持著風度的眾多紳士,紛紛露出恐懼的目光,大部分人都拔腿朝著后面跑去。
只有幾個人還能勉強支撐著身體擋在幾位女士身前。
然而鐵言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仿佛空氣爆炸的聲音在大廳中不斷響起,朝著其他房間和樓上跑的眾人紛紛變成了尸首。
當鐵言再次回到原地之時,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縮在那里,而在他們周圍,則是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尸身。
沒有傷者,沒有全尸。
“你到底是什么人?華國人?你們要做什么?你們想要什么?”有人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場中所有帶著滿心的恐懼望著那個身材高大雄壯的華人男子,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然而從進來到現在他都沒給眾人開口的機會就殺了十幾人!
然而聲音落到鐵言耳中,完全變成了鳥語。
“快點,把目標給老子指出來,看看還活著沒?不然我怕不小心都砍了!”鐵言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鮮血在腳下緩緩流動。
“砰!”突然一聲槍響,只見一個男子手中端著一柄較短的手槍。
鐵言背后鑲著一枚子彈,隨著他輕微一動,子彈便落到了地上。
僅僅衣服有一點破損,衣服下面的皮膚有一點發紅。
鐵言琢磨琢磨,方才是不是有人又打自己了?隨后臉上帶著獰笑,閃身穿過人群,一把扣在開槍男子的頭上。
“不要!”帶著面具的男子驚呼一聲。
然而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鐵言手下的頭顱如同豆腐一般,瞬間變得粉碎。
“你說什么?”鐵言抬頭看去。
“他,他是國防部長,這次的目標…”帶著面具的男子渾身都在顫抖。
這已經不僅僅是殘忍和兇悍了,這簡直就是殺神!
鐵言微微愣下,眼中兇光直冒,臉上帶著殘忍的猙獰:“你不早說!”
“我,我說了…”帶著面具的青年此時想哭的心都有,我說的沒你殺得快啊!
鐵言臊眉耷眼,心中琢磨著目標被自己一巴掌捏死了,怕是要挨打。
一邊臊眉耷眼的在那心中發苦,自嘆倒霉,希望陛下下手輕點,手中的長刀化作一道道寒芒。
反正目標都死了,其他人也殺了吧!
一對青年男女正縮在草叢中瑟瑟發抖,遠處一個一身盔甲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彈了彈手指,指尖滴落的鮮血如同利箭一般在泥土之中打了一個孔洞。
而在她腳下,則是兩具尸體,胸口都破開一個大洞,心臟被捏碎。
心折做完這一切后看了看手指,沒有絲毫血跡,這才推了推眼鏡,將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兩只小蟲子…
“陛下,不用殺進去。”任八千看著白金漢宮門前穿著紅色制服的衛兵,拉著女帝的胳膊道。
“哦?”
“從空中走吧。”任八千指指上方。
白金漢宮前面連著一個廣場,如果殺了衛兵,廣場上來往的行人和便衣必然會發現。
自己等人可是要不驚動其他人,隱蔽行動。
提著任八千,身形一動,便出現在百米高空,腳下如同行走一般邁步,一步便能跨越上百米,幾乎一個呼吸間兩人便落在房頂,發現這個建筑實際上是個回字形,中間是花園,而在后面和兩邊各有一排建筑。
“應該是那里!”任八千指著其中一個陽臺道。
隨后狂風撲面而來,等停下時已到了陽臺。
任八千扭頭往下方看了一眼,只見下面的侍衛沒有任何察覺,這才推開陽臺門而入。
“誰?”一個女子驚呼出聲。
“來…!”房間中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穿著睡衣,三十余歲,正坐在書桌前看著什么。
而另外一個看樣子像是保鏢,剛要高聲喊人,任八千一步邁過去掐住她的臉。“如果不想你的主子死太快,安靜點。”
任八千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連對敵人的保鏢都這么和善。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穿著睡衣的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手槍,正指著女帝。
“女王的臥室竟然還放著手槍?”任八千扭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三十左右,褐色的頭發盤在腦后,眼睛是黑色,相貌么,差強人意,臉有點大。
不得不說,日不落帝國皇室的相貌都挺一般。說句姣好都是夸獎了。
女王只見身前人影一閃,手上一輕,手中的槍已經不見了蹤影。
女帝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拎起來,細細打量兩眼。“這就是女王?”
“總不能和你比,你太難為她了。”任八千覺得手中捏著的保鏢麻煩,她已經踢了自己好幾腳了,一腳蹬在褲襠上,一腳蹬在咽喉,還想著用雙腿盤到自己手臂和脖子上絞斷。
女王都在自己手里,她竟然還敢反抗?膽子真是不小。
省得麻煩,任八千在她后腦勺上一敲。
從電視上看,這里敲一下,能敲暈。
至于真假就不清楚了,反正手里的人是軟下來了。
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會不會變成植物人,反正任八千手底下一點逼數都沒有。
“陛下松手吧,我看她快斷氣了!咱們不是來殺人的!”任八千看著女帝手中掙扎的女王。
“那咱們是來做什么的?”女帝冷冷道,手一松,女王頓時落到地上,捂著脖子不住的大口喘氣。
“來做什么,取決于他們的表現和回答。”
任八千拎了兩張椅子,自己一張,女帝一張。
這才好整以暇的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
“你們是誰?”女王一臉驚慌的抬頭問道。
“你不再想想?要我提醒你么?我提醒的話,代價很高的。”任八千一臉的和善。
女王仔細看清兩人的面孔,女帝的紅衣,任八千的光頭,還有那超高的反光度,瞳孔頓時一縮,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你們!你們還活著!”
“你很希望我們死?”任八千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不但想了,而且做了!”任八千俯下身,將臉湊過去。
然后被女帝一腳蹬一邊。
任八千從地上跳起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踢我?”
“湊那么近干嘛?”
任八千呲牙咧嘴半天,才哼哼著口中念念有詞:“愛是寬容,愛是忍耐,愛是包容,愛是充滿希望…”
“打是親罵是愛!”女帝冷不丁來一句。
任八千倒抽一口涼氣:“哪個王八蛋說的?”
女帝眉毛都豎起來:“你曾經說的!”
“沒錯!”任八千果斷道。
女王坐在地上看著陷入吃醋和內訌的兩人,一臉的驚慌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