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天,又用了不少珍貴藥材,任八千才總算能下地行動。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自己身體是什么情況。
后背和肩胛骨多處地方骨骼出現裂紋,還差點變成了腦震蕩,似乎是被卡車撞了一下。
可養心殿里哪來的卡車?
唯一能做到的似乎就是女帝了,可自己問到這個問題,女帝就顧左右而言他,連耳根都紅。
這讓他更加好奇當天生什么事情了。
如果說自己酒后觸怒了女帝,被她一掌打成這樣,可女帝耳根為什么會紅?只有她有些羞怯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可到底生什么了?
想不通便不想了吧,女帝也不告訴自己,青鳶紅鸞兩人應該知道,不過兩人也是緘口不言。
打破他腦袋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女帝跳舞,更想不到跳舞引出一場血案。
稍微能動彈了,他便讓人將自己抬到皇宮旁邊那個演武場旁邊的空地,與工部的人說下著個學府的打算。
其實就是立個圍墻,然后建幾間屋子,除了三間用來做學堂,還有一間專門用來存放書籍以及閱讀的圖書館,一間實驗室。
不過不過先把三間學堂建起來就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又過了兩天,任八千總算是能夠自己行動了,雖然身上還是疼,卻沒有什么大礙。
這個世界在藥物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不管是黑泥膏,還是這次的藥。
像自己之前的傷勢,在地球恐怕起碼一個月才能下地,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是說說的。
這次回地球兩人直接去了西班牙,在那呆了三天便回來。
其實在西班牙有個地方是任八千想見識一番的,便是巴塞羅那天體海灘,以前只在網上聞其名,一直想要見識一下。不過一來氣候不對,而來女帝在一邊。
見到比基尼女帝都差點掀桌子,如果看到天體海灘,任八千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有什么太好的下場。
不作死就不會死,古人的這句至理名言讓任八千深以為然。
這次回來后任八千就帶了一套玻璃實驗器皿和葡萄糖,然后帶著侍衛直奔玻璃廠。
剛剛到玻璃廠,一個大漢便迎了上來:“任大人。”
這大漢叫做焦作,一直給皇室做事情,之前建玻璃廠的時候任八千和女帝要人,最后被安排過來的。
此人之前隨著商隊去過幾次云國和大耀,識字。而且是古族中少有的比較謹慎細心的,是個不錯的幫手。
當然這個謹慎細心也只是相對而言,一開始也弄出不少麻煩來。
不過最近總算是好一些。
“最近如何了?玻璃的顏色可消掉了?”任八千下了角牛后問道。
“任大人,正要稟報,如今玻璃的顏色比以前淺了許多,想必很快便能夠做出無色的玻璃了。”焦作帶著一臉喜色道。
“去看看。”任八千微微點頭,片刻后他便見到了放在一個房間中的平片玻璃,其中一部分是以前綠色的,一部分是如今的,兩相對比之下可以看出顏色淺了許多。
“做的不錯!”任八千點頭道。
“是屬下應當做的事情。”焦作咧嘴笑道。
“之前讓你們做的模具做了嗎?”任八千問。
“做了,而且嘗試著做了一些。”焦作打開旁邊的箱子,里面露出一些玻璃杯來,都是古典杯和高腳杯,顏色也是有些綠。
“大人,這些東西如果拿到云國和大夏能賣出大價錢。”焦作在一邊笑著說道。
任八千拿起兩個仔細看了看,微微搖頭:“還是有些粗糙,杯壁和杯底的薄厚都不太勻,將模具重新做,要最好的匠人。”
“知道了,大人。”焦作眼中有些惋惜,箱子里那些都是他覺得不錯的了。
可在任府丞那仍然不合格。
隨后任八千將裝著玻璃器皿的箱子搬出來,專門找了個房間來做銀鏡反應實驗。
焦作在看到任八千拿出來的玻璃器皿的時候,總算知道任府丞為什么看不上他們做的那些玻璃杯了。
任府丞拿出的這些瓶瓶罐罐,顏色純凈透明,幾乎沒有什么瑕疵,完全不是他們做出的那些玻璃杯可以比的。
接下來幾日任八千每天都會往玻璃廠跑,每天都在那個小房間內用那些玻璃瓶罐做實驗,嘴里念叨著氫氧化鈉、硝酸銀、氨水之類的別人聽不懂的名詞。
不時懊惱在墻上踹兩腳。
“啊——!”聽著里面惱怒的大叫聲,外面的侍衛幾乎都已經習慣了。
反正不管任府丞在里面做什么,別讓人進去打擾他就對了。
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經歷過幾十次失敗,任八千終于完成了銀鏡反應這個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兩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實驗。
當他看著手中巴掌大的鏡子,一臉欣喜。
自己的化學老師在九泉下也終于可以瞑目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許多。
任八千喊來幾個匠人,然后手把手的教他們制作銀鏡。
一下午,房間中再次傳出“啊——!”“你們怎么笨的和豬一樣!”這樣的叫聲。
“大人,豬是什么?”還有人問道。
“回城!”任八千氣沖沖從房間中出來,腦門青筋直冒。
“魯平海最近幾天應該會來這里是吧?”一個穿著錦衣的俊秀少年騎在馬上問道。
“少爺,消息是這樣。”身邊一個背著長槍,身體如同勁松一般筆直的中年男人說道。
看著身邊的少年,目光中帶著一絲絲的惋惜。
玉家最后的一個子弟,竟然是修煉上的廢人。
除非得到魯平海的靈元丹,只是不知道這次帶來的東西,會不會讓他松口。
“我一定會成功,這件東西,魯平海也會心動。我會得到靈元丹,然后將屬于我的東西奪回來。”少年微笑道,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絲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成功的神色。
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對我的磨練。
我一定會成功!
那些人對我的鄙夷與白眼,我都會一一奉還回去。
“平叔,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還念著玉家的恩惠,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少年微微感嘆道。
“是我應該做的。”被稱作平叔的男子道。
“你一個地胎級的高手守在我這么一個廢人身邊,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罵你。”少年笑道。如果不是平叔,就連玉家最后的那些東西他也保不住。
平叔笑了笑,沒有答話。
兩人來到村外,少年駐足看了看:“還真是破舊啊。”接著又轉頭看向旁邊的林子,那里就是魯七魯平海摯友的墳墓所在了。
就在這時候平叔突然面色一變:“少爺,小心。”
話音未落,他已閃電般出現在少年身前,背后的長槍已橫在手中挑飛兩支射來的利箭。
“咦!”林子里響起一聲驚訝。
隨后兩個相貌一模一樣的大漢從里面走了出來,“你們是第三批了。”
“古族人!”平叔臉色一變,對方應該和自己同樣的目的。至于對方說自己是第三批,前面兩批人的行蹤應該不必問了。
“你來還是我來?”兩個古族大漢對視一眼。
“石頭剪刀布!”
平叔臉色漲紅,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地胎級的強者,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羞辱過?
“來來來,十招為限,你不死就讓你們走。”一個大漢一臉中獎一樣的表情大笑著走出來,目光放在對方手中的厚背長刀上。
有些像大耀的制式長刀,不過更長,更厚。
“少爺,你先退后!”平叔沉聲道。他不懷疑對方的話,古族人答應你,那么便不會反悔。
只要自己接下對方十招,對于自己的實力他還是有信心的,對方太小看自己了。
自己有一招,從來沒失敗過,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可惜,這次對方是兩個人,而自己那招只能用一次。
數分鐘后,那名大漢沖著身前的尸體吐了口口水。
接著一拳錘死那個一臉悲色的少年。
拖著兩具尸體就進了林子。
“咦,這是什么東西?看樣子是好東西。”林子里傳出一個人的聲音。
“留著,回去給大將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