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私密的小會議室里,一行人圍坐一團。
林煌坐在沙發上思緒飄飛,其實直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要喊上自己。
“劉甫,幫我們介紹一下吧。”眾人入座之后,何南之第一個開口了。
劉甫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王老,何老,大家應該都認識了。”
包括林煌在內的三人都立馬點頭。
“這位是屈羽。以前在大世界的時候,跟我是同一宗門,算是我師兄了。”劉甫伸手指向了坐在自己右側,穿著一身藍色西裝的男子。
這人看上去比劉甫年輕不少,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模樣俊秀。
放在地球,應該算得上是一塊小鮮肉了。
林煌能隱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鋒銳之意,那是劍修獨有的氣息。
“我是劍修。”屈羽指尖透出一縷厲芒,一句話便簡單介紹了自己。
“這位是周雅。我們天神境的時候就認識了,以前一起探索過不少秘境和遺址。”劉甫又指著坐在屈羽右邊的黑裙女子道。
“前女友三個字就那么難說出口嗎?還以前探索過不少秘境和遺址?!我倆就認識的時候一起進過一次主神遺址吧。”周雅沒好氣地給了劉甫一個白眼。
“呃…”劉甫顯然沒想到周雅會來這么一出。
懟了一番劉甫之后,周雅又大方站起身來,將劉甫晾在了一邊,沖著眾人自我介紹道。
“我叫周雅,主修各系術法,最擅長的是火系…我和這個渣男過去確實有點恩怨,但大家不用在意這種事情,任務上我是很專業的。”
一直等到周雅講完坐下,劉甫這才再度開口,指向了林煌。
“這位年輕人叫林煌,是我前段時間認識的朋友。天賦潛力相當了得,就連何老都夸過他。”
林煌沖著在場幾人微微頷首。
“我主修刀道,也擅長一點神念手段。”
幾人介紹結束,劉甫這才看向了何老和王老,“接下來交給您二位了。”
“老何,你來主持吧。”王玄安盤腿靠在單人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想法。
何南之也沒推辭,直接便開始說事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次叫大家來,是想邀請大家一起組隊進一處秘地。這一處秘地是一座詭域,大概會在三年之內開啟。”
“由于這座詭蜮規模比較大,知道消息的不止我們皇族,還有好幾個勢力。”
“皇族這邊,小道境是我和老王帶隊。除了在座的幾位,皇族小道境我們都會邀請。但是要不要參與,還是要看你們個人意愿。”
“除了我們之外,大道境和主神境都有人帶隊。所以你們要是有大道境或是主神境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喊上。”
“原則上來說,這種詭域的探索,道境不能對主神出手,大道境也不能對小道境出手。但也并不是說完全安全,你們還是會遇到同為小道境的對手。”
“危險肯定是有的,但資源應該也很豐厚。所以要不要參加,你們自己決定。決定之后,將消息發給劉甫就行,他會轉告我們的。”
“大家還有什么疑問的話,現在就可以問了。”何南之最后又補充了一句。
“我想知道,什么是詭域?”林煌第一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他從彼岸樹得到的傳承碎片里,已經知道了不少關于星海的信息,也包括詭域的一些信息。
他之所以當著所有人的面這么問,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來星海。
他也必須表現得像是第一次來星海。
聽到這個提問,周雅和屈羽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
顯然對于林煌不知道詭域是什么覺得有些奇怪。
“我都忘了,你是第一次來星海。”何老愣了一下,隨即耐心解釋起來。
“詭域,是星海這邊偶爾會出現的一種現象。”
“通常是突然降臨一片奇異的空間,這片空間會被一層迷霧籠罩。在迷霧籠罩期,如果有人闖入其中,就會失蹤,哪怕是大道境強者也不例外。”
“所以我們探索詭域,都要等迷霧散去,等詭域真正顯露出來。”
“每一座詭域,都蘊藏著海量的資源,但也伴隨著極大的危險。詭域上的怪物,最弱都是主神境。最強的甚至能超越道境。”
“所以,探索詭域,最弱也必須是主神。要不然,就是送死。”
這些信息,其實林煌都知道。
但他還是聽得連連點頭。
簡單解釋了一番詭域是什么,何老也干脆將這次詭域的信息透露了出來。
“這次發現的這座詭域,我們從規模和輻射出來的能量波動能大概判斷出來,有大道境怪物鎮守。”
“所以,我們這次進去不是主力,主力是大道境的強者。”
“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收集資源,順便處理一下我們能應付的怪物。”
“當然,除了詭域本土的怪物。其他勢力的探索者也是我們的敵人,他們甚至比本土的怪物更危險。”
聽到這次詭域的規模,林煌微微有些動容。
大道境強者,那都是凝聚了十萬枚道印以上的超級強者。
他從彼岸樹那里獲得的傳承記憶里知道,大道境強者并不只是在道印數量能碾壓小道境。他們的道印凝聚到一定數量之后,會產生質變。這種質變也會帶來身體粒子的進一步蛻變。
其實也可以說,大道境和小道境,完全是兩個不同層面的生命形態。
就像是自己晉升小道境之后,生命形態就得到了一次躍遷,完全能吊打成千上萬個之前的自己。進行大道境,也會有一次同樣的躍遷。
所以,林煌并不認為現在的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抗衡大道境的強者。
雖然星海有規矩,在詭域里,大道境是不能對小道境出手的。
但規矩這個東西是死的,而且哪里都有破壞規矩的人。
只要做得足夠干凈,不被人發現就行了。
反正林煌,不會將自己的安全完全寄托在一條小小的規矩之上。
他一直都認為,能保護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