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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名利給你,責任也給你

  港府?

  港府14日動用外匯基金下場匯市一事,早就已經亮明身份了,無需猜測和置疑,所以,其實它也下場股市了嗎?偷偷?

  事實上,前世,港府在股市下場的身份,也是明朗的,江澈記得。

  但這回不一樣,這回,它借了神劍的手。

  “為什么?”三墩問為什么,肯定不是問的策略,而是想知道為什么那個港府它,不能撕開上衣,綁住長刀,正面去剛。

  不過江澈答的,是策略。

  “大概幾方面考慮吧”,江澈說著看了一眼鄭書記,“還記得昨天你也問過我相關的問題,當時我跟你說,港府那邊,也是有高人的。”

  “嗯。”鄭書記點頭,“你還說,跟聰明人合作打仗,就是舒服,所以,就是這事?”

  “對,港府在匯市那邊已經直接下場了,在股市這樣藏一藏,大概多少有面子上的考慮…這個我們不管,但是事情這么處理,實際好處,其實也有不少。”江澈說:“…”

  在江澈的分析里,港府在股市的這波隱身操作。

  第一,可以暗助神劍的聲勢,營造出神劍更加強大和資本雄厚的形象,從而提高散戶和民眾的信任度,甚至是盲目度。

  第二,可以引導游資集團對神劍的資金量和具體消耗情況產生懷疑,甚至形成誤判。

  誤判“少了”,到最后可能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誤判“多了”,則可能打擊到部分游資的信心。

  第三,保留散戶和民眾的一個大期待,提高預期。

  什么意思呢?簡單來說,就是假裝“港府直接下場股市”這個大殺器,依然還捏在手上沒放。

  這樣,民眾和散戶就會想:只是神劍就已經撐到這個地步,如果港府也直接下場,那…嘖嘖嘖。

  同時,保持這樣的情況,等到決戰,如果港府真的不得不直接亮身份下場股市,它的爆炸效應,肯定也會更大——一支已經陪你苦戰半月的援軍,和一支決戰時刻突然殺至的援軍,哪個更能提振士氣,不言自明。

  聽完江澈的分析。

  曲沫有些激動。

  趙三墩聽懂了,“所以就跟打群架,埋伏一幫人到最后才殺出來一樣。以前我們在臨州混的時候,大招哥也有一次讓我帶人埋伏…后來,他們到的時候,我已經帶人先砍起來了。”

  彪軍師:“虛虛實實,官賊勾結…”

  成語用完了,其實他現在還沒弄懂那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于是,支支吾吾就閉了嘴。

  “名和利,都擺眼前了。”鄭忻峰的思路跟其他幾個都不一樣,他頓了頓,然后說:“但是如果最后要輸,也可能,會變成棄子,對吧?”

  謹慎說完,鄭書記有些憂慮的看著江澈。

  “呵呵,吾輩為國征戰,若真有那么一天,縱是當上一回棄子,又有何妨?!”江澈突然站起來,慷慨說。

  這段話吧。

  三墩聽不太懂,但是覺得有點燃。這他娘的,不就是為兄弟斷后阻敵,陷陣死戰么?!

  “所以,背鍋啊?”老彪想了想,“倒也不算,只是官方不能敗,而我們,可以。”

  曲沫憂心忡忡,張嘴,又忍住了。

  “假的。”只有鄭忻峰,輕蔑地一揮手,直接拆臺,說:“這完全不是他江某人的風格,演的,而且因為自身形象的局限,演技破綻很大…所以,這仗,我猜應該是穩了,只不過老江可能想多贏一些,所以要冒一些風險。”

  他這怎么看都應該被滅口的人生啊!

  8月15日,下午,索羅斯方面終于就14日的港城金融戰發聲。

  基金媒體發言人首先強烈譴責了港府直接下場金融市場的行為,認為這破壞了自由經濟的規則,揚言自由資本絕不屈服;

  而后強勢表示:港府將為此付出代價,港城,將為此付出代價。

  港媒標題:

大魚小魚一起帶走,索羅斯揚言連同港府外匯,一并吞下戰若敗,馬泰為鑒,港城經濟或將倒退二十年游資張狂,大決戰不可避免,二十八日見分曉  泰國政府300億美元外匯儲備加150億援助貸款,450億美元螳臂當車,土崩瓦解;港城要付出多少代價,方可言勝?!

知情人士透露,神劍資本不過百億美元規模…虛張聲勢謹防神劍獲利跳車索羅斯沒輸過江澈也沒輸過  從下午,到入夜。

  報紙一份一份送進別墅,客廳里同時擺了三臺電視,持續播放,分別收看各家電視臺的分析報道。

  神劍內部,樂觀的情緒正逐漸變成憂慮,在索羅斯方面的輿論攻勢和部分有心人的操縱下,一場針對神劍資本實力、戰力的懷疑,正在逐漸醞釀、發酵,形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江澈…”曲沫想了想,“要不要你出面,咱們明天再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

  神劍資本的資金量被猜中了,確實就那么多。

  但是曲沫深信,有江澈出面(或帶上鄭書記),他們就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真誠坦率,把情況說成另一種狀態,且讓許多人都相信…至少不敢不信。

  “發布會么?”江澈笑了一下,搖頭,“應該不用。”

  曲沫有些不解。

  “金融世界里所有被急于澄清的事情,都是真相。”一旁,曲沫帝國理工商學院的老師,這回被“綁架禮聘”的操盤大師,突然說了一句。

  然后他看著江澈,笑了笑,“放心吧,我也只是猜測,而且我其實希望你贏…另外,我現在也沒有自由,不是嗎?你這個土匪。”

  最后這五個字,他是轉向鄭忻峰說的。

  因為是老婆最愛戴的老師,鄭書記這回和和氣氣,禮貌恭敬…然后,突然給他老婆最敬重的老師栽贓了,可以讓他在金融界,學術界都聲名掃地的那種。

  這是老頭怎么都沒想到的。

  甚至曲沫都沒想到,她很慚愧,很慚愧…不過,她現在沒辦法也沒空跟鄭忻峰賭氣,等這事結束,看著吧。

  “辛苦了,先睡吧。”江澈沒給過多反應,說完上樓。

  到房間,他按慣例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聽老媽說爺爺弄那個園子里的果子能吃了,小溪水清澈,紅鯉魚漂亮。

  這是催婚的前奏…畢竟江澈現在都已經畢業一年了。

  而后,給林俞靜打電話的時候,江澈順著這個話題,就不自覺提了一嘴結婚的事。

  林同學支吾不回答,拿鉛筆在紙頁上擦擦劃出聲響,說:“什么?沒聽清我很忙。”

  像結婚這種事,小姑娘家有太多幻想了,所以,你想就這么提一嘴,就搞定了?呸,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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