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大人?!”
已經化為廢墟的宅院內,那個陰翳青年愣愣的站在那里,漫天的灰塵飛舞之中,面前的鐵山大人,轟然倒地。
“怎么會…”
他張著嘴,眼瞳之中一片惶恐之色。
要知道,鐵山大人,可是神魔境圓滿的存在,而且,還是四條法則都領悟圓滿的強者,即使放在整個天空之城中,除了那些大羅金仙外,都算得上頂尖的高手了。
但現在。
卻被人…一指點殺了?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頭顱就被點穿,元神也瞬間泯滅。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從屋外發生異動,到鐵山被秒殺,僅僅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陰翳青年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大羅…金仙”
他張了張嘴,此刻,終于明白,為什么鐵山大人臨死前會露出那中愕然和不甘來。那可是大羅金仙,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要說反抗,就算是逃,都逃不掉。
想到這,陰翳青年心如死灰,面色一片灰敗。
一聲聲腳步聲響徹起來,彌漫的煙塵之中,一個高大的黑影在他的眼中放大,漸漸的,他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
陌生的臉龐、深不可測的氣息,還有那雙…冷漠、徹骨的眼睛。
大羅金仙,陌生無比的大羅金仙。
可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存在,但陰翳青年卻覺得…很熟悉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睛似乎從哪里見到過一般?
只是這種時想,再去想這些已經太遲了。
“大人…”
陰翳青年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只看到那位大羅金仙一揮手,他就眼睛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主神,直接搜魂吧。”
廢墟內,楚大老板淡淡的開口,雙眼看著面前昏迷的陰翳青年,神色平淡。
如今,整個宅院附近,都已經被他封鎖,這里發生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察覺,至少,再他離開之前,不會。
而院內所有人都被他殺光了,唯一剩下的活口,就只有這個陰翳青年。
這是他特意留下來,給主神搜魂的目標。
至于為什么選擇這個陰翳青年,不選擇那個鐵山,原因很簡單,修為而已。
那個鐵山的修為強大,意志自然也會強大很多,搜魂的話,很容易反抗,導致靈魂破碎,獲得的信息殘破不堪。
相反,這個陰翳青年為人油滑,修為也只是神魔境初期左右,這種人,最好控制,搜魂的起來,反而會順利很多。
再者,這個陰翳青年一看就是這什么鐵山的心腹,知道的東西估計也不少。
一個知道的很多,但反抗激烈,獲得的信息估計也殘破不堪。
一個知道的少一些,但反抗不會太強,獲得的信息也會相對完善。
這二者之間,不用想也知道如何選擇。
隨著楚河的話落下,一道無形的波動彌漫開來,主神動手了。
面前。
昏迷中的陰翳青年渾身一震,整個人被這股無形之力攝起,懸浮在楚大老板的面前,然后…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整個人就如同篩子一樣,瘋狂的顫動。
嗚嗚嗚 突然,那陰翳青年在顫抖中睜開了眼睛,雙眼不停的泛白,嘴角無意識的抽搐中,大口大口的白沫被嘔出。
這種癥狀足足持續了半分鐘之后,那陰翳青年的雙眼突然恢復清醒,然后,在一聲不甘的慘叫中,雙眼徹底的灰白、無神。
“死了嗎?”楚河輕聲問道。
“恩。”
聞言,楚大老板輕輕的搖搖頭,心中卻浮現一絲復雜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無比的殘酷。
那是直接撕開靈魂的手段,粗暴的窺視著靈魂深處的一切秘密,將靈魂中的每一縷信息,都細無巨細的翻閱出來。
而自我本能的都會反抗,但是反抗,就越是痛苦,就越是要承受那撕裂靈魂般,一刀又一刀的疼痛。
所以提到搜魂,都是一種魔道手段,一種不光彩的手段。
而且效率也并不高。
一直以來,楚大老板知道這個方法,但幾乎沒用過,就是這個原因,太不效率,也太殘忍。
而今。
他突破大羅金仙,見證了過去往生,未來一切,自然,心中…婦人之仁那種心思也淡去了很多。
“搜尋到了多少?”
“效果很好,大約一半左右的信息都保留完善。”
一半。
這已經很高的。
“有什么發現嗎?”
“有。”
“那…傳輸給我吧!”
“好。”
下一秒。
一道道的信息,就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流淌入楚大老板的心中,足足持續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信息才傳輸完畢。
這些都是主神整理過的,有用的信息,所以,消化起來很快。
“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陰翳青年知道的東西真的很多,比起那個老堯來,全面了太多太多了。
不僅僅是關于這方世界的種種信息,還有跳蚤幫、天空之城內的種種,而其中,有一條讓楚大老板上了心。
“老堯被殺,幫主震怒,下令…一定要查到兇手?”
聽上去很普通。
但,細細一分析,就很有意思了。
“那老堯的身份,明面上是‘跳蚤店鋪’的老板,不過是跳蚤幫對外的一張不大不小名片,這種名片很多,死了一個,也就死了,再安排一下就是。”
“為什么…跳蚤幫的人要執意調查…一副不調查出來,不甘休的樣子呢?”
“而且,記憶中,跳蚤幫的人都猜到了…兇手可能是大羅金仙,但依舊執意如此,為了一個老堯,值得這樣?”
楚大老板可不認為,這種陰影下的地下勢力,會無緣無故的為了一個幫眾,打生打死。
陰翳青年的記憶中,跳蚤幫也得罪過一些強者,也被人殺過幫眾,但也沒有這樣興師動眾,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難道…那個老堯還有什么特殊身份?又或者…其中有什么隱情?”
楚大老板瞇著眼,心中,不知道為何,升起了一種古怪感。
仿佛…這事情和他有著很大關系。
“心血來潮嗎?”
“也罷,本來就是打算掃清這些麻煩的,如此,就再跑一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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