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完,牧長生身影在大殿中忽然消失,下一瞬便出現在了皇宮中女官的住所。
牧長生身子一晃便已隱身,而然后準確無比的來到皇宮女官的住所,其中一間房的墻跟前,一腳踏出就穿墻進入,進去后便只見武媚娘咬著被子,臉色微微扭曲,表情有些痛苦。
“還是太勉強了…”
牧長生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古代律法規定的是十四五歲的女子便可以嫁人生子,但十四五歲嫁人生子還是有些勉強。
此時他隱著身,誰也看不見,于是他抬手將自己的法力緩緩注入武媚娘的身體之中,一邊增強她體質的同時,還讓她的身體一下子發育了三年。
做完這些后,他身子一閃再度消失,下一瞬回到了國師院的大殿中。
“一個月…”
牧長生歸來后目光一閃,道:“只要一等武媚娘懷孕,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牧長生繼續耐心等。
一邊等武媚娘懷孕的事,另一邊則等著袁守誠,不,準確來說是白澤與涇河龍王打賭,使得涇河龍王觸犯天條而被魏征夢中斬龍后,冤魂來找李世民。
據他推算這兩件事都已經不遠了。
一個月后。
“懷孕了,師弟,先甜…后苦啊…”
牧長生屈指一掐算后嘆了一聲,算到了武媚娘有了寧無傷的子嗣,而這些日子里寧無傷依舊和武媚娘幽會了幾次。
又一晚。
寧無傷當天執勤回來較早,于是又偷偷的約了武媚娘出去幽會,不過他沒有發現的是這一次他們兩人身后,跟了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
兩人出了天一院后,偷偷摸摸,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皇宮的御花園一叢假山下面,依偎在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武媚娘靠在寧無傷懷里,有些迷茫道:“無傷,你說我們這樣…會有未來么?”
“怎么沒有?”
寧無傷道:“陛下如今四十多歲了,我聽一些兄弟們講他身體快不行了,等陛下駕崩了,你們這些女官、宮女就會被遣返回家。”
“然后呢?”
武媚娘笑著看向寧無傷。
“然后啊…”
寧無傷嘿嘿一笑:“我馬上就讓我爹去找武伯伯提親,別忘了我們的那一對玉佩,這說明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哼,你要這么說的話…”
武媚娘嬌哼了一聲,微嗔道:“那跟你訂下親的就是我姐了,哪里有我什么事?”
“哪有,媚娘你別誤會,雖然以前我爹確實是要找武伯伯去給我和你姐訂親,但我那時偏偏不想太早成親。”
寧無傷趕緊道:“所以我離家出走了,跑去學藝了十年,回來后她都已經嫁人了,玉佩如今也落在你的手里了,這不正好能說明和我有緣分的人是媚娘你么?”
“哼哼,真的?”
武媚娘聽了欣喜道。
“當然是真的了。”
寧無傷鄭重道,說著手一抬:“而且我寧無傷今日向天發誓,一生只愛武媚娘一個人,如違此誓天…嗚…”
可是寧無傷沒說完就被武媚娘趕緊用手,按住嘴巴不讓他說下去了。
“哼,花言巧語!”
武媚娘板著臉哼道:“我娘說過,這樣的男人最靠不住了。”
說完將頭輕輕靠在寧無傷懷里。
可是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武媚娘明顯就是口是心非而已,因為她的臉上那幸福的笑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忽然腳步聲傳來,牧長生目光往旁邊一瞥就見一隊手持長槍的禁軍從旁邊巡邏經過。
見狀牧長生搖搖頭,忽然伸手變成一個蛤蟆丟到了武媚娘懷里。
“什么…”
寧無傷吃了一驚,可是身旁的武媚娘早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受到驚嚇忍不住叫了一聲。
“不好!”
這一聲落下,正將蛤蟆丟出去的寧無傷當即臉色大變。
“什么人?!”
那十個禁軍聽到聲音之后,馬上警覺的就向這邊包圍了過來。
“無傷,怎么辦?”
武媚娘驚慌失措的拉著寧無傷道。
“媚娘,你待在這里…”
寧無傷快速思索著對策,但是最后也只能搖搖頭道:“我去引開他們,你找機會逃走。”
“不,要走一起走。”
武媚娘趕緊道:“剛才是我出聲的,我出去對他們說,或許能蒙混過關。”
“混不過去的,禁軍身系、負責著整個皇宮的安危,一旦發現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寧無傷苦澀的搖搖頭,道:“與其我們兩個都被人發現,倒不如我拼一把,試著引開他們,我說過了會保護你的。”
“可你要是失敗了呢?”
武媚娘強忍著淚水,道:“我剛才已經發出了聲音,你要是被就是與宮女私會,這罪名被抓了就是死路一條啊…”
“只要能活一個,那也比我們兩個都死好。”
寧無傷看了眼圍著假山,一步步不斷接近的十個禁軍,按住武媚娘的肩膀低喝道:“你乖乖留在這里找機會逃走,別讓我的努力白費…”
話未說完,寧無傷早已飛身一躍,踩在假山上后出現在禁軍之前。
“寧大人…”
那群禁軍不由一驚,詫異道:“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本官…”
寧無傷見狀剛要回答,可是下一瞬他發現這個禁軍忽然目光變得無神,呆滯,直接拔刀向他砍了過來來,而且其他禁軍也是如此。
更讓他驚愕的是,一交手他便察覺到這些禁軍的武功比平時高了十倍不止,以前的話他對付三四十個都綽綽有余,可現在居然只是三個就纏得他手忙腳亂。
寧無傷溫柔的看了眼假山中,忽然奮力沖開了包圍,施展輕功向遠處掠去,那些禁軍則向跗骨之蛆般緊追不舍。
待眾人消失后武媚娘才一只手捂著嘴巴,從假山中出來,可是卻早已淚流滿面,最后向著與寧無傷等人離開相反的方向而去。
這邊的方向正是她住所的方向,而她明白,寧無傷是特意將那些禁軍引向相反的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