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你當年一只手壓了猴子五百年,同時也改變了我的命運…”
看著降龍離去的身影,牧長生站在原地,目光十分平靜:“現在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壞你最優秀弟子的修行來,不為過吧?”
雖然當初的事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但他與如來的現在佛一脈已是不死不休,與降龍之間更是敵非友。
若非這次搞不清楚藥師佛考驗的話,只怕他之前一出現在降龍伏虎眼前,就被兩個家伙除魔衛道給除掉了。
在仙魔世界經歷了這么多,對于敵人他已沒有了心慈手軟的習慣。
故而這次是什么情劫考驗,什么讓降龍用他的愛感化雪蛟,都是他有意編造出來的,目的自然是利用情劫壞了降龍的修行。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就連很多神仙也逃不過情障的考驗,就更不要說現在修為大減,定力也不如之前的降龍了。
他就不信降龍在經歷情愛之美妙后,能放下情而走出情障,他要能走出來,那就不是什么降龍羅漢了,而是降龍佛了。
“降龍,我期待你棄佛成魔的那一天…”
牧長生看著降龍身影消失后轉身,目光掃過前方熙熙攘攘的大街:“至于現在我有了法力,也該找找我負責的那小混蛋了…”
說完他又回到了小巷子里,取了算卦的長幡后就要離去。
“先生,你要走了?”
一旁攤子的靜萱見狀忙問道,自從牧長生給她算了災禍的那一卦后,牧長生在她眼中就成了神人。
“嗯,要走了。”
牧長生笑道:“幾天沒有開張,這里一天來不了幾個人,我還是去街上轉轉也好。”
靜萱于是熱情的端起一碗豆腐腦,道:“那先生吃碗豆腐腦再走吧!”
“不不不,不吃了。”
牧長生臉色一變,急忙笑道。
雖然這靜萱姑娘的豆腐腦好吃,但連續吃上一個月也讓他過癮了,再加上煉出法力通玄后,他也就可以辟谷了。
說著牧長生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她的小攤上,正是他從雪蛟那里騙來買制作隱身符等材料的,最后沒花完,剩了一錠。
“先生,你這是…”
靜萱姑娘詫異道。
“這一個月承蒙款待了。”
牧長生笑道:“這些錢就當做飯錢吧,正好給你爺爺拿去買藥。”
要不是這姑娘的豆腐腦接濟,只怕不等自己辟谷就已經餓死了吧?!
說完拿起自己的長幡,沒等人家姑娘反應過來就抬腳悠然而去,匯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中。
“喂,老兄!”
大街上牧長生扯住一個秀才,笑道:“跟你打聽個事兒。”
“什么事?”
那秀才戒備的看著牧長生,顯然生怕牧長生是個騙子。
“老兄,我想打聽一下。”
牧長生不以為意,道:“咱們城里三害之一的周天…你知道在哪兒嗎?”
“在城東!”
那秀才一聽周天之名,立即有些慌張,抬手一指城東后就一溜煙跑了。
“城東?”
牧長生看了一眼城東的方向,于是手持長幡快速去了城東。
一到城東的街上,牧長生老遠就看到周天帶著一幫子混混在大街上橫行霸道,迎面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來。
“天靈靈地靈靈,相面算卦我最行。”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牧長生見狀嘿嘿一笑,抬手變出一個黃色的大銅鈴,而后也迎面向著周天等人而去,走一步,吆喝一聲算命的口號。
這幫人以周天為首,牧長生過去后,故意裝作不小心撞到周天。
“嘿,你這算命的長沒長眼睛?”
“你活膩歪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撞的是什么人?”
不等周天說什么,他身后的那幫小弟混混們就一擁而上,將牧長生圍在了中間。
“天哥,不用你動手。”
一個混混捋著袖子,惡狠狠道:“這算命的不長眼,居然敢沖撞你,不用天哥你出手,我們這就幫天哥你出氣。”
“饒命啊,饒命…”
牧長生一臉驚恐道:“小人該死,剛才走路不小心沖撞了各位大爺,求大們饒命…”
“饒命,行啊,饒你半條命,我們要你半條命。”
另一個混混笑道,說完眾人全都哄然大笑,而后所有人舉起拳頭就朝牧長生砸了下來,而牧長生也“嚇”的蹲倒抱住了頭。
“住手。”
周天本來冷眼旁觀的,可是看到牧長生手中的那桿長幡后,像是猛的響起了什么好主意,笑著喝住了眾人。
而后來到了牧長生跟前,蹲下來笑道:“你是算命的?”
牧長生趕緊點頭。
“哈哈,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周天大笑道:“你給我算算命,要是算的準了我就放你一馬,要是算不準…”
周天眼中寒光一閃,森然道:“我不止要你的半條命,我還要你這個騙子的兩條腿。”
“不用算了。”
牧長生臉色的懼色忽然消失,從地上站起來后開始將自己的長幡,從竹竿上往下來解。
“咦,莫非你這個騙子自知要在我的法眼之下原形畢露,所以要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周天見狀哈哈大喜道。
“不是。”
這時牧長生已經解下了長幡,聞言抬頭認真的對周天道:“你命里注定今日有非常可怕的血光之災和殺身之禍躲不過去,你沒有以后了。”
他本來是想親自測試一下,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無藥可救。
可沒想到自己只撞他一下,他就要自己的半條命和雙腿,其心腸之狠辣歹毒可見一般,所以已經不適合用什么溫和的教育方式讓他學好了。
重癥需用猛藥醫,惡人還需惡人磨,遇到了無可救藥的惡人,那…
牧長生眼中冷光一閃:你就要比他更惡,更狠辣,更歹毒…
世上永遠不缺看熱鬧的閑人,這邊剛有了什么風吹草動,就有大批的吃瓜群眾圍了過來。
“血光之災?”
周天大感荒唐的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周圍的混混與吃瓜群眾們,嗤笑道:“殺身之禍,我看…”
在轉頭的的時候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冰寒,等他說完看字后,眼中殺意一閃,猛的轉身,飛起一腳以極快的速度朝牧長生身上踢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可是他快,牧長生更快。
在周天踢來的時候,牧長生身影一閃就錯過了周天踢來的腳,出現在了周天傾斜的身體旁邊,雙眼冷漠的就一個膝蓋重重撞了上去。
牧長生如今有了法力,一腳踢死頭大象都是不什么難事,小小一個凡人之身的周天怎能抵抗?
只一下他就被牧長生撞飛出去,砸到了一大片看熱鬧的人,而周天最后也躺在眾人的身上,嘴角帶血發出了幾聲痛苦的呻吟。
“天哥,你沒事吧?!”
眾混混大驚失色,其中兩人沖過去將周天給扶起來道。
周天能做他們的頭兒,自然是用一拳一腳給打出來的,武力也是得到他們驗證的。
只是沒想到今日居然一個算命的,一擊就把他們最能打的人給干翻了,這自然使得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絲懼意。
“滾開,我能有什么事?”
被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扶起來,周天頓時感覺大失顏面,猛的推開了扶他的兩人。
之后周天將口中的血水吐到地上,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看了一眼后盯著牧長生冷笑道:“你可以啊,有本事還偏偏深藏不露,居然還趁我不備暗算我。”
“隨你怎么說。”
牧長生看了周天一眼,冷冷道:“云州三害的大名我也早有了耳聞,很不巧,你的這個名頭我很感興趣。”
“看來你是專門沖我周天而來,存心要跟我過不去的了。”
周天冷笑一聲,看了自己身邊的十來個混混手下一眼:“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啊!”
“哦哦哦!”
那些混混們如夢初醒,而后兇神惡煞般對著牧長生一涌而來。
“想人多欺負人少?”
牧長生嗤笑一聲,臉上也浮現冷意:“那就試試看啊!”
說話間手中竹竿被舞動,牧長生的人影化作一道殘影沖入人群之中,眾人根本看不清牧長生到底做了什么,只能看到他的殘影,在人群中毫無規律在轉了一圈后又出現在了原來的地方。
可等他回到原來的地方后,那群大叫著向前沖來的混混,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保持著兇神惡煞揮拳沖來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
周天與圍觀眾人大吃一驚。
牧長生看了他們一眼,右腳踏地,叫了聲“倒!”
話音剛落,這群混混就一個不剩的倒在地上開始呻吟。
“你…”
周天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指著牧長生。
牧長生一步步走上前來,到了周天跟前后平靜的與他對視,道:“這座云州城,日后…我說了算。”
一句話,牧長生便霸道的宣告了周天對于云州城的禍害日子已經結束。
聽了這話,周天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陰晴不定,既沒有對牧長生出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