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生回府,林泉也長嘆一聲,跟著進了府。
長夜漫漫,牧長生卻無心睡眠。
天界的月亮大的嚇人,通體銀白,仿佛就在人的頭頂一樣,一抬頭就能看見,并且灑落皎潔白茫茫的柔和月光,將天宮照的亮如白晝。
牧長生坐在院中的一個石桌旁,眼見月亮在頭頂近在咫尺處后,忍不住伸手朝頭頂月亮一抓,卻抓了一個空,于是笑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起身看了看靜謐的四周與天庭,牧長生突然想去凡間轉一轉,于是搖身化為一縷輕風后飄散在空中,很快這縷清風就輕車熟路的從南天門下穿過后向下界飛去。
天界與凡間的分界處是第一重天,當牧長生下了第一重天后頓時感覺凡間的空氣比起天上來有些污濁,靈氣的純凈度與天上相比也確實有著天壤之別。
此時凡間也是夜晚,星辰璀璨,夜空靜謐,一輪銀月皎潔高高掛在天穹上。
夜風徐來,吹在牧長生身上使他十分舒服,再加上他此去是想去華山看看楊嬋,所以此時他的心情更是非常愉快。
牧長生身子一搖,那一身威武的萬星飛仙甲便被他收回紫府消失不見,而后他白色長袖一揚,一艘巴掌大的白色龍船立即從袖中飛出。
那白龍飛舟迎風便漲,只是兩三個呼吸間就變得有三四米長,船上還帶著一個小屋,接著白龍船停駐在牧長生身前。
“白龍船是天龍小船的改良版,到手后我至今還沒有用過,今日倒要試試它的度,看看有沒有破軍說的那么快。”
天龍小船的度十分驚人,據說能夠在一日之間行萬里,這白龍飛舟是天龍小船的進化版,據破軍說度似乎比天龍小船還快,那究竟能快到一個什么程度,牧長生很期待。
下一刻牧長生就化為一道白光落于白龍船頭的甲板上,目視前方心念微動,頓時這白龍船就載著牧長生向遠處射去。
白龍船上!
感受著身邊星辰的快掠過,以及身上吹來涼爽的風,牧長生點點頭,道:“這船不愧是由神工魯班與鬼斧墨子所造,集合兩人之力而做出來的東西確實了不得。”
白龍船度驚人,因此沒過多久便帶著牧長生第三次來到了熟悉的華山。
第一回牧長生乘興而來,心碎而歸,第二回牧長生酒醉而來,所以人事不知,稀里糊涂待了一夜就走了。
此時第三回來到這華山,牧長生的心情頗有些復雜,不過想起自己前兩次來的窘態,牧長生又不由的失笑出聲。
圣母廟中。
此時廟里的大殿中,楊嬋神像前的香爐中插滿了燃剩的香頭,只余幾根香火煙霧裊裊,最后冉冉飄起混合著天上月華沒入楊嬋的神像里供她進行修煉。
楊嬋道行高深,因此靈覺強,牧長生的白龍船只是一接近楊嬋便感受到了法力波動。
正在神像中閉目盤坐,進行修煉的楊嬋雙眼驀然睜開。
“三圣母,怎么了?”
這時盤坐于她身邊一起修煉的侍女朝華與夕露覺有異后也睜開眼睛問道。
“有人來了。”楊嬋臉色凝重道:“而且來人的道行很強。”
夕露仙子詫異道:“半夜三更跑來我們這里的應該不是哪位神仙吧?”
朝華仙子目光一凝:“不是神仙同道,那就是妖魔來犯!”
楊嬋搖了搖頭,道:“不管來的什么人,總之我先出去看看再說。”
說著伸出抓起放在三人中間助三人進行修煉的寶蓮燈后起身。
“三圣母,我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人前去我們不放心。”
夕露與朝華也跟著起身后著急道。
“不必了。”
楊嬋笑著揚了揚手中寶蓮燈,道:“來的人我們還沒看見,因此還不能斷定來人是善是惡,更何況就算我遇到危險也有這盞寶蓮燈護體,一般人傷不了我的。”
說著又對兩人道:“所以朝華夕露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看守神廟,以防萬一。”
看到楊嬋手中的寶蓮燈,那朝華夕露這才微微放心,點了點頭。
接著楊嬋便化作一道神光飛出圣母廟來到廟的上空,而后就只見一艘一丈來長的白龍玉船正停泊在圣母廟的不遠處高空。
并且在白玉龍船的船頭還負手而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忽然楊嬋目光一凝,因為她看到那白衣人臉上竟戴著半張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唯獨露著兩只眼睛。
“你是誰,來此所為何事?”
看到白衣人的打扮,楊嬋心中警覺并且立即提高了警惕,寶蓮燈已被她袖中的左手緊緊握住。
“你不必管我是誰!”
那白衣人聲音沙啞道:“我來這里是奉我主人之命來抓你三圣母給他當壓寨夫人的。”
“住口!”
楊嬋一聽后氣道:“何方狂徒,竟敢跑來我華山口出狂言,趁我還沒有想要你命的時候趕快給我滾出華山。”
“哈哈哈!”
那白衣人聞言仰天大笑:“三圣母何必這么生氣呢,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你這樣的美人我可舍不得跟你動手。”
“你…賊子好膽!”
楊嬋氣結,被這番調戲之言惹得大怒,抬手亮出了左手中的寶蓮燈。
“寶蓮燈?不好,快——走!”
那白衣人一見寶蓮燈后臉色大變。
“想跑,晚了!”
楊嬋冷笑,催動法力祭起了寶蓮燈,寶蓮燈在接受她的法力后光芒大盛,開始快升空。
接著寶蓮燈輕震,一道蘊含莫大神威的青光從寶蓮燈中出向白龍船撞去。
“不玩了,走也!”
可令楊嬋失望的是,那白衣人腳下的白龍船不知是何寶物,被他催動后直接化作一道白光瞬息飛出了幾十里外,寶蓮燈出的神光自然被他躲開而打了個空。
“惡賊休走!”
看到寶蓮燈的攻擊被白龍船躲開,楊嬋更是怒不可遏,主要是這白衣人剛才說的那些調戲的話實在太氣人了,于是她收回寶蓮燈后全力向白龍船追去。
她誓,她追上了也不要那白衣人的命,因為她只是想撕爛他的嘴,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