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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三年之后

  西方靈山圣境之上有一層淡金色的佛光將其照籠罩包圍,遠遠望去,神圣而又祥和。

  靈山之上有一座寶剎,神圣莊嚴,雄偉且巨大,此時內有無數身穿僧袍與袈裟的諸天佛陀、羅漢菩薩跏趺而坐,宛如一個巨大的佛國世界。

  在這些菩薩佛陀的最前方,則有一個高約丈六且身綻無量佛光的巨大身影正端坐于九品寶蓮臺之上,雙眼微閉口誦真言,為他們講經。

  而當那股震動傳來之后,那講經的身影便停下了講經,接著睜開雙眸,輕輕抬起頭看往東勝神洲的方向,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虛妄。

  只是看了一眼后他便收回了目光,臉上不悲不喜,只是口中卻輕聲道:“時候,快到了…”

  說完他又輕輕闔上了雙眸,繼續為坐在他身前的諸天佛陀與羅漢菩薩講經。

  而在南瞻部洲的天上,牧長生正催動法力涌入雙目之中,頓時他的雙眸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

  接著他便轉眼往東勝神洲正發出兩道金光的地方瞧去,想看看這金光到底是不是那只大名鼎鼎的猴子發出的。

  但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像他兩位兄長那樣不凡的千里眼順風耳神通,所以任憑他竭盡全力,可目光別說東勝神洲了,甚至就連南瞻部洲也無法看盡。

  苦笑著搖了搖頭,此刻的他心中不禁對高明高覺的本事有些羨慕了。

  你想啊,一個能眼觀千里之外,那不就想看哪就看哪,想看誰就看誰,每天那各種“眼福”能少得了么?

  另一個呢,能聽八方之言,想聽什么就能聽什么,想聽誰的秘密就聽誰的秘密,試問這天地之間又有誰的秘密能逃過他的耳朵?

  看來自己這兩個哥哥對他們的這兩門神通開發的力度還有些不夠啊,牧長生臉上浮現壞笑,看來自己得提醒他們一下,別讓他們把這一身本領給浪費了。

  片刻之后,那兩道金光漸漸散去,沒有看見那里的情形的牧長生于是也皺著眉頭從天上回到了湖心小筑之中。

  “牧小子,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很在意那兩道金光?”鐘靈忽然憑空出現,接著一屁股坐在牧長生的肩膀上問道。

  牧長生扭頭看了一眼鐘靈,發現鐘靈雖然坐在他的肩膀上,但似乎就像一團空氣般根本沒有一點兒重量。

  牧長生搖搖頭不愿多說,而后他跏趺而坐于屋中的榻上,輕閉雙目靜心凝神,雙手于胸前捏出兩個玄奧的手印,繼續修煉大五行神通。

  眾所周知,五行乃是構成這個世界的屋中本源力量,之后風雨雷電等其它力量也是由它們演變而來,而大五行神通便是對于這五行之力的運用的神通。

  練成之后就可以使用風火雷電等各種法術,比如御風術、遁地術、掌心雷等各種法術,關鍵時刻更可以用來逃命。

  不得不說,鐘靈這回給他的這大五行神通確實是一門很不凡的神通,最起碼學會它之后,牧長生除了使用其來戰斗以外,這逃命的本領可就大大增強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牧長生便趁這難得的時間靜下心來努力修煉,要么修行大五行神通,要么練習武藝。

  俗話說山中無甲子,寒暑不知年,在修煉中牧長生就這樣又在這山中呆了一年。

  期間高明高覺也來看過他幾次,而且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那次天地震動乃是東勝神洲花果山之上的一顆仙石迸裂所致,而且從仙石中孕育出了一只石猴。

  聽到這個消息后牧長生只有苦笑,這只孫猴子果然出世了,那也就說明,這佛門安排的西游也快開始了。

  不過那什么西游離現在還早的很,畢竟現在孫猴子才剛出世,他在生死簿上記載的壽數是在三百四十二歲善終,而他在花果山快活了三百年之后才外出找菩提祖師學藝。

  說實話,對于孫悟空這只猴子,牧長生心中其實是既希望他出世又不希望他出世的。

  因為他想由自己親眼見證猴子戰天斗地,勇斗諸天神佛的這段傳奇,可同樣,猴子日后的下場太過悲涼,這也是牧長生又不想他出世的原因。

  不過現在現在他既然已經出世,那么自己也就別自尋煩惱操那個心了,干脆順其自然吧!

  至于這只傳說中的齊天大圣美猴王,牧長生是無論如何都是要見上一見的,不然怎么對得起這次重生的機會?

  不過要見也絕對不是現在。

  雖然花果山乃是一座妖魔匯聚的妖山,山上妖魔鬼怪無數,更有七十二洞妖王存在,但現在他也有八九玄功與大五行的神通,以及五行玲瓏塔這件至寶護體,天下雖大卻也盡可去得。

  可現在他的除妖也只踏出了第一步,距離完成還遙遙無期,所以牧長生還是決定先去解決剩下八十只妖魔,盡快回到天庭官復原職才對。

  所以孫悟空這只猴子牧長生便拜托高明高覺兩個在天上替他看著點兒,等到孫悟空要出海學藝了再告訴他一聲,他再去與孫悟空見個面也不遲。

  “三年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這一天牧長生從修煉中醒來,之后輕聲道,說著目光環視了一周他生活了三年的這座小筑,目中露出不舍。

  接著他雙眼一閉,再次睜開之時眼中的不舍之色盡皆消散,而后他驀然起身走出了屋外。

  此時那根袁洪贈予他的那根萬年玄鑌鐵打造的鑌鐵棍依舊靜靜的立在外面,它就這樣靜靜的如同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立了三年。

  牧長生輕輕來到它的身邊,望著前方碧波蕩漾的湖水輕聲一嘆,道:“我們的三年之約已到,我要走了,離開這里…”

  接著牧長生身子一側,看向跟他個頭差不多的鑌鐵棍,問道:“你呢,你決定好跟我一起走了沒有?”

  牧長生等了半晌,可鑌鐵棍依舊那樣靜靜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兒表示。

  看到這一幕,牧長生不由笑著搖搖頭,接著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鑌鐵棍道:“那我就祝你日后能找到一個令你滿意的主人嘍!”

  語氣就像對著一個老朋友說一樣,不過他跟鑌鐵棍也一起幾年了,確實也算得上朋友。

  說完牧長生左手抓起鑌鐵棍,右手抬手一拂,立即楊嬋變出的這座湖邊小筑消失不見,牧長生腳下空無一物,踏在虛空中。

  不過牧長生變出的那座練功臺還在,他輕輕一丟,鑌鐵棍便又定定的立在了練功臺上。

  做完這一切后,牧長生認了個方向,接著飛身掠過湖面,而后頭也不回的向前大步流星而去,不帶一絲的不舍,無比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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