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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0章 什么不尋常?

  “怎么?”吳秀敏的嗅覺也十分敏銳,立刻問道,“你知道那家洗發水廠?”

  “嗯…”

  張世雄的母親剛要張嘴,張父卻突然拽住她說道:“那個年代,云州的洗發水廠只有那一家嘛!叫…叫什么名字來著?什么露?”

  “嗯…”張母趕緊說道,“是啊,是啊,我也只記得一個露字!可能是雨露牌,或者朝露牌吧?”

  “開什么玩笑!”吳秀敏正色說道,“你怎么知道洗發水廠的地址在新湖灣?”

  “是啊,”旁邊一名助理詢問員也發現了問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還想隱瞞什么?”

  “嗯…這…”這時,老兩口都不說話了,臉色變得異常陰沉難看。

  “咳咳…”苗英看出了問題所在,當即咳嗽一聲,然后沖吳秀敏使了一個眼色。

  吳秀敏反應敏捷,當即領悟了苗英的意思。

  于是,她沖那名助理說道:“小張,我們詢問了這么久,阿姨和叔叔已經口渴了,你先領著叔叔到辦公室去喝點兒水吧!”

  “嗯…不渴,不渴…”聽到此話,張世雄的父親變得極不自然。

  “沒關系,問了您這么長時間,也該去趟洗手間,抽根煙休息一下吧!小張,你帶叔叔去一下!”

  “哦,好的!”小張亦是心領神會,當即比劃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請吧!”

  張父無奈,只好起身離開,可是在離開的時候,他卻悄悄地向張母使了一個眼色。

  然而,他這個眼色使得太用力了,張母還沒有看清楚,反而被苗英等人看了個滿眼。

  這一下,大家更是再無懷疑,老兩口一定有事隱瞞。

  小張也比較識趣,當即加快速度,把張父領了出去。

  張父這邊剛一出去,張母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她緊張地掐著自己的手指,一看就心神不寧,惴惴不安。

  “阿姨,”吳秀敏說道,“您不用緊張,只要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警官…”張母顫顫巍巍地問道,“我老板在這里,我一直沒敢問,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們家鳳儀…鳳儀…嗯…她…”

  “沒錯,”苗英坦然說道,“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張鳳儀家的地窖里,挖出了7具女人尸體,你說,我們會不會懷疑張鳳儀呢?”

  “怎…怎么會這樣呢?”張母顫抖著說道,“鳳儀那個人是有點兒傲,但是,殺人,那可是殺人啊!”

  “阿姨,”苗英問道,“您先別管這么多,我們現在只想知道,為什么,您對新湖灣的洗發水廠那么了解?”

  “了解?也不算了解吧?我們剛才說了…嗯…那家廠子比較有名…”

  誰知,苗英嘭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登時嚇得張母渾身一顫。

  “廠子再有名,你也不可能清楚地說出地址,”苗英嚴厲說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我…我…嗯…”張母顯然沒有什么心機,苗英一喝,她頓時亂了章法,喃喃說道,“我家公公…我家公公…”

  “我家公公”這四個字一出來之后,苗英和吳秀敏頓時恍然大悟,這才赫然想起,張世雄家里雖然人丁不旺,但是,張世雄可是有爺爺奶奶的!

  “你家公公…怎么了?”吳秀敏趕緊追問,“他是不是就在洗發水廠上班!?”

  “送…送貨的,司機!”張母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家公公,當時給那家洗發水廠送貨…所以,我們知道,我們剛結婚的時候,還去幫過忙…”

  聽到這個消息,苗英再次瞪大了眼睛,極有可能,她已經找到了張鳳儀的——幫兇!!!

  “浴缸!”苗英說道,“張鳳儀家里的浴缸,是在她生病之后安裝的!那個浴缸,是誰給她裝的?”

  “這…嗯…”張母默不作聲,但是臉色越發蒼白。

  “張鳳儀說酒窖有臭味,又是誰,幫她封死的?”苗英又問。

  “這…”張母還是說不出話。

  而同一時刻,吳秀敏卻早已從案情資料庫找到了信息,當即悄悄地拿給苗英來看。

  張世雄的爺爺,名叫張亭山,曾經干過海員,還做過建筑工人以及貨車司機!

  他于2002年去世,去世時74歲…

  洗發水廠的女工失蹤之時,張亭山正好給洗發水廠送貨;

  而那一年,張鳳儀已經得了重病多年;

  那一年,張亭山只有61歲…

  這一切,該不是什么巧合吧?

  “阿姨…”

  吳秀敏展開了心理攻勢,開始給張母分析形勢,講說道理。

  終于,在40多分鐘之后,張母再也頂不住巨大的壓力,哭著說道:“你們說對了,那個浴缸,是我公公給張鳳儀裝的!

  “那個年代,浴缸還是奢侈品,不是特別好買的,應該花了不少錢,為此,我還在背地里埋怨過…”

  “哪一年?”苗英問道,“哪一年裝的浴缸?”

  “嗯…”張母回憶著說道,“就是張鳳儀被查出血液病之后的一兩年吧?86年,或者87年的樣子…”

  苗英回憶了一下,彼得犯下的紅浴缸案是年,期間間隔了4年多…

  “那…”吳秀敏又問,“張鳳儀是哪一年查出的血液病?84年嗎?”

  “嗯…對,應該是84年…”張母說道,“正是她最好的年紀,真是…”

  她本來想說“可惜”,但是一想到那7具尸體,她再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老爺子,”苗英問道,“是不是特別疼愛張鳳儀?”

  “那是當然了,房子都給了她住,你們說呢?”張母說道,“溺愛的簡直不行,而且,鳳儀一直是他們老兩口的驕傲,經常在人前顯擺呢…”

  “那…酒窖…”吳秀敏問了一句。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母搖頭說道,“你們問世雄他爸吧,他應該知道吧?印象里,我很少去張鳳儀那里,這都是媳婦和小姑子的通病,房子又給了她,我心里當然不舒服了…

  “不過,世雄他爸老實,”張母說道,“我埋怨幾句呢,也就那樣了,面子上,還是都過得去的!”

  “阿姨,”苗英問道,“你對這個小姑子,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看法?能跟我們說一下嗎?”

  “看法?這個嘛…或許,我不應該說,但是…”張母說道,“我這個小姑子,有點兒傲,說話和做事都不是那么隨和,比較…比較依著自己的性子吧!

  “但是,這僅僅是一個小方面,總體上說,她人還是挺不錯的…”

  “不,我問的不是這些,”苗英問道,“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信什么東西啊?這方面,有沒有什么不太尋常的地方?”

  “啊?”聽到這個問話,張母再一次渾身顫抖,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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