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銀座,某咖啡廳,中午12點整。
“我覺得…我應該去周圍警備一下…”李本成喝掉一杯冰鎮果汁,對趙玉說道,“總覺得,你的朋友不太靠譜!”
“行了,你別瞎折騰了!”趙玉說道,“你動腦子想想,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陷阱!”
“你都不了解你的對手,”李本成說道,“我的作風,是萬無一失!”
“省點兒力氣吧老李頭,”趙玉將嘴里的蛋糕咽下,說道,“你想想看,繼任者要是為了在東京解決我,為什么要編這么一個無厘頭的理由呢?
“他大費周章地讓朱麗葉給我們帶話,哦不,給我帶話,如果只是為了解決我,還說特么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直接要求陀槍師姐跟我打個你死我活不就完了?
“何必搞那么多小動作,拿出那么多照片威脅我,跟我將條件?”
“這么說…”李本成按耐住不安的心情,對趙玉說道,“你真的認為,繼任者真的想讓你幫他破這件案子了?
“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很扯淡嗎?”
“我靠,你連扯淡都會說?”趙玉意外,“不管他扯不扯淡,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嘛!”
“一件普通的案子,又是發生在遙遠的東京!”李本成仍然持有懷疑,“繼任者那么大的勢力,為什么偏偏用你?”
“不,這不是普通的案子,一名美少女被人殺死了!是兇案!”趙玉更正,“作為一名有良知的神探,是必須要查明真相,換被害人一個公道滴…”
“公道,你倒是想當然了!”李本成搖頭,“如果你想錯了,那么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處在生死邊緣了!
“說不定,已經有狙擊手在瞄著我們的額頭!”
“拉倒吧大哥,”趙玉指指餐廳,“咱們都不靠窗,哪兒來的狙擊手瞄我們?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早就說過了,我給你開張證明,你回家跟兒子團聚,多好?
“你這樣疑神疑鬼的,耽誤我工作了!”
“我說過,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救了我兩次,我必須得還給你!”李本成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也說過了,我是道德高尚的人,我救你是普度眾生,慈悲為懷,不求報答!
“當然,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趙玉說道,“給我個一億兩億的也行,我絕不推辭!”
“哈哈哈…”李本成氣得大笑,“你們有句古話,叫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我去你個棒子吧!”趙玉鄙視了特工之王兩眼,又將視線轉向了窗外,正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其實,李本成剛才的擔憂并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在趙玉看來,繼任者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么一件案子來!
他認為,幾十年前,發生在東京的那起少女被殺的懸案,一定和繼任者有著某種聯系!
通過偵破這件案子,他或許能找出繼任者的身份,更加了解隆迪打造的犯罪帝國!
當然,這并不是唯一的辦法,但在趙玉看起來,卻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在做出去往東京的決定之前,他也曾深刻地分析過形勢。
是的,依靠自己神奇的道具,他想要救出阿美蘿拉并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但是,就算救出了阿美蘿拉,對于宏觀形勢來講,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會刺激敵人,讓敵人做出更加瘋狂的行動!
趙玉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自保沒有問題,可是,面對敵人無差別的打擊,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一旦徹底激怒了繼任者,雙方真的開戰,自己的親人、朋友,還有那些同事們,都會陷入到莫大的危險之中!
到時候,情況必然失控,自己將會陷入被動,那樣做,顯然對自己和特勤處不利。
所以,經過冷靜的思考,趙玉最終決定,還是來東京嘗試破解一下這件懸案,看看那個神秘的繼任者,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就在趙玉和李本成討論之際,趙玉等的人終于現身了。
但見從咖啡廳正門走進來一位身材矮小的女子,女子懷里抱著牛皮紙的檔案袋,臉上戴著偌大的墨鏡,頭上還戴著一個遮陽帽,完全遮住了她的容貌。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玉在首爾偵破黑瞳案時結識的那位女記者——陽山雅子!
因為之前打過招呼,雅子非常低調地來到了趙玉跟前,小聲地打了個招呼:“天吶,真的是你!
“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這位是…”她一指旁邊的李本成。
“哦,”趙玉隨口說道,“這是我的助理,你管他喊老李就行了!”
“你好,我叫陽山雅子,請多多關照!”雅子小姐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空你七娃!”李本成則用日語還禮。
“趙桑,”陽山雅子用熟練的中文說道,“你這次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少女被害案而來的嗎?
“這案子…雖然至今尚未找到兇手,但是對于東京而言,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小案子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線索呢?”
“雅子小姐,首先,感謝你的幫助!”趙玉鄭重說道,“我保證,等我全部查清楚之后,會把本案的獨家資料送給你。
“但是,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還希望你能夠幫我們保密啊!”
“明白,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雅子爽快說道,“我都聽趙大神探你的就是了!”
說著,她將牛皮紙檔案袋打開,掏出了里面的文件。
“雖然說,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懸案,但是,”陽山雅子誠懇地說道,“如果趙神探能夠查明真相,抓住那個殺人兇手的話,也算是為被害者家屬了結了一樁心愿啊!
“這是大大的好事,就算沒有回報,我也全力支持!”
“那就先謝謝了!”
趙玉一面道謝,一面打開資料查看,但打開后立馬傻眼,檔案當然是用日文寫就,他根本看不懂。
“我來…我來大體地給你介紹一下吧!”陽山雅子看出了趙玉的窘處,趕緊說道,“這件案子發生在1994年,那是一個夏天,正是太陽花盛開的季節啊!”
“太陽花…”趙玉忙問,“就是向日葵吧?”
“對呀,我們這里更喜歡叫太陽花,”陽山雅子繼續介紹道,“尸體是一位給太陽花施肥的老農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尸體已經有些時間了。
“盛夏季節,空氣潮濕,所以尸體腐爛得很快,”陽山雅子說道,“后來經過辨認,死者是一名年僅23歲的女孩,名字叫做平城信嘉!
“兇手的作案手段,可謂簡單粗暴,”陽山雅子介紹道,“兇手先將女孩勒暈,然后拖至向日葵地,用刀片割開了女孩的手腕,導致女孩失血過多而死…
“死亡之后,兇手還割下了她的一只耳朵…”
聽著雅子的介紹,趙玉看到了資料里被害人的照片,但見被害人的雙手手腕上,全都有X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