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云層中,一架小型私人飛機正在穿云而行。
“下一站是塞班,”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托尼,又端著一瓶雞尾酒說道,“從那里,我們將專程大飛機直達巴黎!
“我已經聯系好了,到了巴黎,會有人迎接我們…他們會為我們提供行動所需的所有裝備…”
“老李,”趙玉對正在鼓搗腳鏈的李本成說道,“你在塞班應該有人脈吧?你別跟我們去了,還是跟你兒子團聚要緊,你知道嗎?你兒子隨我,槍法很準呢!”
“不!”李本成堅決而冷冽地說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以后,我聽你指揮了…”
“別鬧,”趙玉擺手,“我知道我救了你,又收養了你兒子,但我可沒圖你報恩啊!我趙玉可是正直無私,愛心泛濫的大好人呢!”
“我可以幫你解決他們,一勞永逸!”李本成咬著牙說道,“你知道,他們是一個無比龐大的集團,隆迪的死已經證實了只把金字塔尖上的人拉下來,是沒有用的!
“我們只有斷掉他們的根基,才能解決問題!”
“說到這里…”趙玉看了一眼托尼,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便直接了當地問道,“當初,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知不知道,隆迪之后的繼任者是誰?”
遺憾的是,李本成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被他們困在了里面,我本來想要一槍結果自己,可不知什么東西炸了,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就已經被囚禁在了船上!”
“你知道,那是船?”
“對,”李本成說道,“我還知道那里是夏威夷,那個沃克我也認識,他表面上是物流公司老板,其實是個雙面間諜,曾經為FBI效過力,所以…我一直認為,抓住我的人,并不是私人性質…
“但現在看起來,沃克和毒瘤還有夜叉,他們全都是為隆迪集團服務的!
“我也很好奇,這個繼任者會是誰?”
“我聽說…”趙玉說道,“隆迪的家人幾乎全都死在了那次襲擊中,也就是說,繼任者應該和隆迪沒有關系了?”
“對!”李本成點頭,“也不可能,是隆迪公司的人,我認為,他們應該不會再找一個拋頭露臉的人當最高領導了!”
“哇塞,”托尼聽傻了,“我原來只以為,毒瘤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棍,可沒想到,他也只是一個打工仔?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咔嚓,李本成終于將自己的腳鐐打開。
“厲害,”托尼豎起大拇指,“看來,你的能耐也不小啊…”
“托尼,”李本成拎著鐵鏈,戲謔地問了一聲,“不認識我了嗎?”
“怎么?”托尼認真地看了李本成一眼,“我們應該認識嗎?”
“你們同被關押在一個地方,”趙玉擺手,“沒有見過嗎?”
“沒有啊?”托尼回答,“這可不是普通監獄,沒有放風時間的!這位老大,你真的認識我?”
“呵呵,”李本成淡淡一笑,“我覺得,我們還是不提以前的事情最好,要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哦…”托尼反應挺快,“那就不提了,不提了…呵呵…”
“重新介紹一下吧!”趙玉看到四周無人,向托尼介紹道,“這位是韓國的李本成,我叫趙玉!”
“哦…哦…我叫托尼!”托尼趕緊和二人握了握手,然后對趙玉說道,“說老實話,我還是覺得牛掰這個名字挺好的!”
李本成明白牛掰的意思,當即瞥了趙玉一眼。
“托尼,”趙玉囑咐道,“咱們的介紹到此為止,以后,希望你也記不住我們的名字,如果真想記住,牛掰也的確是個不錯的名字!”
“這個你們放心,我都是專業的啦!”托尼說道,“既然你們這么了解我,那我也就不再深入介紹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滅毒瘤,把他欠了我的還回來!
“嗯…要不…”他喝了口雞尾酒,尋思著說道,“再加個目的吧!只要消滅了毒瘤,我就是老大了,以后,你們可以找我做生意啊!
“要不…再加一個,”他舉起手,神經兮兮地說道,“我們三個算是朋友了吧?以后,咱們互相照顧,有什么信息和資源咱們共享,有好處大家一起發財,好不好?”
“行,這個可以有!”趙玉爽快答應,然后轉折,“但是話說回來,毒瘤可不是這么好干掉的!
“沃克完了,他必然有所準備!”
“是啊,”托尼鄭重說道,“雖然沃克供出了地點,但毒瘤沒準已經換了,這一次,能不能找到他還都是未知呢!”
“巴黎…”李本成看了趙玉一眼,“要不要去找那個女人?”
李本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個女人正是投槍師姐朱麗葉!
“嗯!”趙玉點頭,“實際上,我已經聯系好了!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找到毒瘤的,但是,你們聽好了,毒瘤必須得是活的,我還得通過他,知道繼任者到底是誰呢!”
“好!”托尼信心大增。
“對了,”想到這里,趙玉不得不對托尼說道,“你先出去待會兒,有些話,我們得單獨談談!”
“哦…”托尼趕緊端著他的雞尾酒走了出去。
“我記得…”李本成按了按太陽穴,問道,“我看到了直升飛機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飛機是托尼派過來救我們的,但飛行員是個棒槌,撞吊車上了…”
就這樣,趙玉把之前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李本成只有一個地方沒聽明白,他不知道趙玉是如何將其它三條鐵鏈解開的。
緊接著,趙玉又把當前的形勢跟他說了一下,比如酋長遇害,席夢娜,以及阿美蘿拉被捕等等…
“我查過了,”趙玉說道,“機場的那家金庫是一個歐洲犯罪集團的,他們要么是隆迪集團的敵人,要么就是隆迪集團的下屬單位。
“阿美蘿拉也許是想要毀掉金庫替酋長報仇,也有可能,她只是替罪羊,都是隆迪的手下們干的!”
“毒瘤就在巴黎,”李本成點頭,“所以,如果抓住毒瘤,也能順便救出那個中東女人了?”
“對,”趙玉說道,“所以,這一次巴黎之行非常重要,我們必須好好計劃一下!”
“嗯…”李本成說道,“我認為,毒瘤身邊必然戒備森嚴,我們只能選擇智取,不能強攻…”
“不不不…別攻了,別攻了…”突然間,托尼抱著一個筆記本來到了屋中,對二人說道,“你們還是看看新聞吧!毒瘤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