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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7章 交通工具

  看著自己剛剛添加在白板上的信息,趙玉感覺有點恍惚。

  他萬萬想不到,關于這場囚禁的案子,會如此復雜。

他更想不到,孫國棟會選擇如此有悖人倫的復仇方式  現在,之前一切說不通的地方,似乎全都有了答案。

孫國棟之所以選擇把張宇蔭和瞿小花釋放在逍遙山上,是因為那里曾經是他們一起種植紫靈芝的地方孫國棟之所以連白文海的女兒白雪菲一起綁架,是因為他早就把白雪菲當成了目標如今,他讓張勇生釋放白雪菲,暴露目標,就是為了把張勇生的前途也葬送進去,因為,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看著這些復雜的信息,趙玉能夠體會出滿滿的仇恨!

  席夢娜說得對,或許在孫國棟被人陷害坐牢的時候,他就已經抱定了復仇的信念,在開始策劃他的復仇大計了!

  他利用了張勇生的精神病,鉆了法律的漏洞,讓已經得知了真相的警方對他束手無策。

  趙玉已經隱隱地感覺到,這一次的罪案調查,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孫國棟要的,就是讓白文海等人付出代價,讓警方也嘗一嘗束手無策的滋味,以回報當年對他的誤判!

  所以,趙玉幾乎可以肯定兩件事!

  第一,孫國棟是不可能把白文海和彭正義的下落說出來的,說出來,等于他就輸了!

  第二,孫國棟當年,的確是被陷害的!

因此,在確定了這兩點之后,趙玉必須得改變策略了,他只能想別的辦法,找到白文海和彭正義  但是,這兩個人,豈是那么好找的?

  既然孫國棟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而且把這4個人囚禁了15年之久,又怎么能找出來呢?

  “趙組長,”這時候,施隊長正拿著一份檔案,向趙玉介紹道,“我剛才和當年的一位檢查人員聊了一下,他還能記得當年的這件案子。

  “他說,正因為孫國棟的案子還有一些疑點,所以法庭最后只判了無期,”施隊長說道,“首先,如果當初盜搶殺人的兇手真的是孫國棟,那么為什么他會傻到把錢放在家里?

  “其次,孫國棟雖然投資失敗,并且因為賭博輸了錢,但并沒有達到傾家蕩產的程度,對于他來說,那20萬貨款,完全不至于讓他鋌而走險。

  “還有,王福才的死因有些爭議,因為法醫鑒定的結果,是王福才因為頭部遭受重創而死。

  “但是,根據當時的位置情況,王福才也有可能是意外摔倒而引發的意外,但是,因為當年的鑒證手段實在有限,所以沒有辦法完全查明。

  “最后,”施隊長又道,“就是保險柜的事情了,孫國棟或許知道保險柜里有貨款,但是沒有可能知道密碼啊!

“正因為還有這么多疑點,所以孫國棟才沒有被判死刑  “也就是技術手段太落后了,也沒有攝像頭,也沒有驗證什么的,所以嘖嘖”

  “這些都不是理由!”趙玉攥著拳頭說道,“不管孫國棟遭遇了什么,也不是他現在胡作非為的理由!

  “他犯了法,我必須要抓到他,讓他為自己的罪行負責!

  “就算,白文海等人確實陷害了他,那么白雪菲呢?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就這么被他慘無人道地當成了報復工具?”趙玉咬牙說道,“無論如何,我必須找到他的漏洞,擊敗他!”

  “我覺得”席夢娜認真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跟他談談條件呢?”

  “條件?”趙玉皺眉,“什么意思?”

  “畢竟,張勇生已經供出了他,就算不能成為口供的話,那我們也會起訴孫國棟的對吧?

  “所以,我們可以和他談啊?我們可以答應給他量刑,只要他能把白文海和彭正義交出來”

  “靠!”趙玉白眼,“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孫國棟是罪犯,跟犯人談條件,談交易,開什么玩笑!”

  “啊?不行嗎?”席夢娜睜大眼睛,“我們那邊經常這樣干的!”

  “去去去邊上涼快一下去!”趙玉推開了席夢娜,然后對著白板陷入深思,幾分鐘后,他眼睛忽然一亮,隨口問道,“對了!既然孫國棟沒有交通工具,那么他是怎么把張宇蔭和瞿小花弄到逍遙山上去的呢?”

  “這個嘛”施隊長趕緊回答,“我之前留意過,孫國棟雖然年紀不小,但身體很結實,張宇蔭和瞿小花被囚禁折磨了那么多年,他倆的體重連70斤都不到,所以,孫國棟是完全可以扛著他們上山的!”

  “不,我是說”趙玉說道,“交通工具!孫國棟,是怎么把人運送到逍遙山下面去的”

  說到這里,趙玉趕緊翻找之前某探員遞給他的資料。

  “瞧!”趙玉指著資料說道,“7天前,還有10天前,孫國棟并未在家,甚至沒有從家里過夜,那么他去哪兒了?”

  “這還用問?”席夢娜說道,“肯定是上逍遙山了啊?”

  “但是”曾可搖頭說道,“這只能說明,孫國棟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已!依然不是證據啊!”

  “曾可,”趙玉吩咐道,“你把這個發現發送給苗英,讓她問一下孫國棟,看他自己怎么解釋”

  “是”曾可立刻照辦。

  兩分鐘后,苗英那邊傳來回信,孫國棟說,這兩天的晚上,他都在張勇生家里過了夜!

  “靠!”趙玉罵道,“可逮著自己的神經病兒子了!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

  “那”曾可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問問張勇生不就知道了?”

  “知道也沒用!”席夢娜吐了吐舌頭,“都說了,張勇生的證詞都是無效的嘛!”

  “沒關系,”趙玉盯著白板說道,“我問過張勇生,他從來都不認識白文海等人,也就是說,逍遙山的事情跟張勇生沒有關系,全都是孫國棟自己一個人辦的!

  “那么我需要知道,孫國棟到底使用了什么樣的交通工具呢?”

  “組長,”席夢娜問,“你一直在強調交通工具,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趙玉說道,“孫國棟連自行車都沒有,如果要把人弄到逍遙山上去,不說怎么上山,先說怎么把人運到山腳下呢?”

  “那”席夢娜皺眉,“怎么運的呢?”

  “你們看”趙玉指著白板上的照片說道,“張宇蔭和瞿小花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沒有衣服!為什么?”

  “因為兇手比較高明,”席夢娜回答,“不想讓我們很快查出他們的身份,或者,不想在他們身上留下兇手自己的身份信息”

  “我覺得,好像還有更深的東西”趙玉說道,“兇手故意把人放在高高的山上,好像是要轉移我們的視線!”

  “轉移視線?”席夢娜聽不明白,“轉移什么視線?”

  “靠!”趙玉罵了一句,拍手說道,“會不會孫國棟關押白文海等人的囚牢,就特么在逍遙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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