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省,承州警局會議室。
“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并且仔細搜查了所有可疑書籍文字…”承州警局大隊長牟永恩,站在會議室的大屏幕前,向趙玉等人介紹道,“但是,并沒有找到那本日記的其他部分…”
“也就是說…”趙玉問道,“關于殺人日記,只有那么幾頁了?”
“一共有15頁,”牟隊長嚴謹地說道,“只有其中的5頁上面寫有文字,但是有的文字因為損壞嚴重,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仔細修復…”
“那…”趙玉說道,“說說四名死者吧!我聽說,那棟樓,可不僅僅只有一個被封死的垃圾道!”
“對,”牟隊長說道,“因為最初設計為教學之用,所以至臻樓一共有3條樓梯,中間有主樓梯,東西兩頭各有一條輔助樓梯。
“主樓梯位置開放,沒有設立垃圾道,只有東西兩側才有…
“根據學校負責人聲稱,垃圾道是在95年前后被封死的。
“那時候,因為至臻樓改成了宿舍,學生們的生活垃圾比較多,垃圾道略顯狹窄,三天兩頭發生堵塞,臭氣熏天,所以學校最終決定,用磚塊和水泥封死了垃圾道,改由學生每天自行處理垃圾…”
“尸體…”苗英看著材料問道,“是從哪一側的垃圾道發現的呢?”
“西側!”牟隊長回答,“四具尸體,均是從西側的垃圾道內發現。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也已經把東側的垃圾道打開了,但是那里并沒有發現尸體!”
“有意思…”趙玉把自己的材料放在桌上,說道,“一個學生,在搬運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寫著字的紙,看完了之后,他就用錘子砸開了西側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垃圾道,然后就發現了尸體…
“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巧了?
“放著那么多書不看,去看一張紙?”
“是啊…”崔麗珠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為什么…那個學生知道,紙上寫的,一定就是真的呢?還有,明明有東西兩個垃圾道,他為什么能直接選擇了有尸體的垃圾道?
“這孩子…你們查過了沒有?”
“學生叫何寧寧,是河陽師范大學文學系大四的學生,”牟隊長回答,“您剛才所問的問題,我們已經跟何寧寧問過,他說…
“嗯…”牟隊長面露猶豫,然后說道,“他說,他好像得到某種心靈感應,在看過文字之后,他幾乎出于本能的知道,日記里面寫的垃圾道,就是至臻樓的!
“當然,他也跟我們解釋了一下,他為什么會去選擇西面的垃圾道,因為,”牟隊長說道,“至臻樓的東面有一塊小操場,樓梯上安裝了窗戶,非常明亮!
“而至臻樓的西側卻挨著另一棟建筑物,樓道內沒有開窗,就算是白天,也需要依靠電燈來照明…因為日記上寫著,兇手為了不讓人注意垃圾口的異常,所以提前損壞了燈泡。
“所以,何寧寧非常確定,日記里寫的,就是西側的樓梯口…
“當然,日記中,對于那個被封死的垃圾道口做了詳細描述,讓何寧寧印象深刻,所以產生了要把它砸開的沖動!”
“嘖嘖…”崔麗珠砸了咂嘴,在趙玉身后小聲念叨,“我還是覺得,這個學生有點兒問題,那棟樓長期處于封閉狀態,他只不過是進去搬了點兒東西而已,怎么可能那么了解?”
“四名死者的身份,現在查得怎么樣了?”趙玉沒有理會崔麗珠,又向牟隊長問道。
“還在處理之中,”牟隊長說道,“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提取DNA,目前只知道,四名被害人均為女性,而且是年輕女性…”
“尸體的完整程度如何?”張培培指著報告材料說道,“這上面沒有詳細注明…”
“哦,不好意思,材料寫得太急,”牟隊長趕緊說道,“正如殺人日記里寫的那樣,兇手用三層塑料袋對尸體進行了包裹,而且所料戴上站滿了膠帶。
“不過,正因為這樣,尸骨保存得相對比較完整,法醫可以清楚地區分四具尸骸…”
“但是,”趙玉很快發現了問題,“殺人日記上只描寫了一起案件,可是垃圾道內,卻出現了四具尸骨?這是不是說明…”
“對…”牟隊長點頭說道,“在缺失的日記里面,兇手或許還記錄下了另外三件命案,我們還在逐一查找…”
“那么…”苗英問道,“死因呢?還能查到嗎?”
“沒有明顯的外部損傷,”牟隊長說道,“目前,法醫懷疑死者均為窒息致死,有可能是被兇手勒死或者扼死的!”
“日記上,沒有關于死亡方式的描寫嗎?”苗英又問。
“正好那最終要的一段,破損了,”牟隊長遺憾說道,“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盡最大的努力修復…”
“查過學校了嗎?”趙玉接著問道,“學校方面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失蹤案?在那個時間段內失蹤過女學生?”
“是啊…”崔麗珠附和,“尸骨都是年輕的女性,說不定,就是本校的女學生吧?”
“那樣的話,”曾可說道,“可就是大新聞了,應該不難查吧?”
說到這里,眾人一起看向了牟隊長。只見牟隊長緊緊皺著眉頭,對眾人說道:“目前,校方還在積極查找!
“但是,根據學校的一些老教師們所說,河陽師范學院自從建國以后,好像還沒有發生過在校生失蹤的事件!”
“說什么建國后嘛!”崔麗珠撅嘴,“只說九十年代就好!那四名被害的女生,肯定是在垃圾道封死之后出的事!”
“不好意思,我們還在確認之中,”牟隊長解釋道,“畢竟,年代太過久遠了!”
“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這時,苗英又說,“根據殺人日記顯示,兇手的作案時間,是在暑假期間,而且,宿舍樓之中,只有他自己,所以他才有機會綁架女生,并且殺人拋尸!
“針對這件事,校方就沒有什么說法嗎?”苗英問道,“至臻樓里都住過哪些學生?他們應該會有清楚的記錄吧?
“還有,宿舍里有學生假期不回家,學校管理方面,難道會沒有印象?
“查查記錄,是不是…可以很輕易地把這個人找出來?”
“是啊…”崔麗珠附和,“日記中提到了大學生運動會,是不是,可以就此判定是哪一年?
“還有,既然他怕體育系的學生提前返校,那他本人,肯定就不是體育系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