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的話,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數秒,然后才炸了鍋!
“你…你在說什么呀?”那位商會會員問道,“權會長已經死了,而且還被人挖走了眼睛!”
“警官,你連我死去的丈夫也不放過,你到底想干什么?”許美娜義憤填膺,可是,她的臉色卻是一片蒼白。
“趙…嗯…”李珍珠沒敢直呼趙玉的名字,只好輕輕拉了他一下,小聲說道,“趙警官,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嚯哈哈…”趙玉一聲狂笑,倒先把李珍珠嚇了一跳。
“各位,”趙玉翹起了二郎腿,環視眾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先聽我把話說完!
“這件事,的確有點兒離奇,但是…殺害了秋會長的人,卻肯定是權佑東無疑!
“兇手竟然是一個死人,我覺得,真的可以編成或電影了,是吧?哈哈哈…”
“我不相信,”那位會員搖頭說道,“權會長的確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一個死人,怎么殺人?復活嗎?”
“可能,我的思維有點兒跳躍,希望你們的領悟能力,能夠跟上我超高的偵探水平吧!接下來…”趙玉大言不慚,自我良好地說道,“我就要進行我的推理了!
“如果你們聽不懂,那只能證明你們的理解能力差,而并非我的推理水平不行…”
“你…”許美娜怒目而視,“你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廢話?”
“許美娜小姐,哦…這么稱呼是不是不太地道,叫權太太,還是女士什么的?”趙玉啰嗦了一通,這才終于進入正題,“我現在先問你第一個問題,你之前說,你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里,可會長卻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對不對?”
“嗯…”許美娜猶豫了一下,回答,“對,怎么了?”
“你的家和秋會長家離得這么近,按理說,你應該是第一個來到的才對吧?”趙玉問,“可為什么,你到的時候,人都已經送走了呢?”
“那是因為,我接到的通知太晚了,”許美娜不假思索地回答,“現在誰還在乎我這么一個寡婦?”
“所以,你來了之后,會長已經走了,所以你就留下來主持大局,再然后,我們就來了!”趙玉看看手表,“可是,我們一來,你就把含有趙慈影像的視頻拿了出來!
“你不覺得,這有點太刻意了嗎?
“看來,你應該沒有干過刑警,”趙玉說道,“查找監控視頻,可是一件非常消耗時間的工作呢!
“那么多攝像頭,那么長的時間,就算警局的老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查遍所有監控。
“你不覺得,你一來,就找到了趙慈的影像,有點太輕松了嗎?”
“那是我們幸運而已,”許美娜說道,“會長出了事,我們第一件事當然要調查監控視頻,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發現了趙慈!”
“趙慈只是從墻外面一閃而過,這都被你如此快的找到,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啊!”趙玉含沙射影。
“你到底要說什么?”許美娜氣鼓鼓地吼道,“就因為我發現了趙慈的視頻,你就懷疑兇手是我嗎?”
“我們再說秋民哲喝水的杯子,”趙玉突然轉移話題,“如果我猜得不錯,杯子上肯定會落下趙慈的指紋了吧?”
“什么?”許美娜嚇了一跳,其他人卻完全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提醒過大家,我的思維稍稍有點跳躍!”趙玉說道,“之前李警官已經注意到了那個杯子,但是,她猜錯了!”
趙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珍珠,然后說道:“那個杯子之所以沒有摔在地上,要么是秋民哲中毒之后,自己放上去的;要么,就是的確摔在地毯上,但是有人后來動過這個杯子!
“然后…”趙玉將視線轉向許美娜,“有人悄悄地把趙慈的指紋,印到了杯子上!”
聽到這句話,許美娜不經意地扭捏了一下,似乎真的被趙玉說中了。
“墻上的紅外線警報器,”趙玉又道,“我猜不好,但我可以肯定,那個警報器不是昨晚被拔的,要么是有人早就從內部關閉了電源,要么,就是剛才有人趁人不備,悄悄關掉的!
“紅外線看不見摸不著,就算電源切斷,平日里不會有人留意到。
“這個人,有可能是王焰;也有可能,是權佑東自己;也有可能,是我們的許美娜女士!”
“你!胡說!”許美娜兇惡地吼了一聲。
可是,由于趙玉的話太過跳躍,在場眾人大多聽得云山霧罩,不知道趙玉到底要說什么?
可是,趙玉卻依然堅持自己的節奏,又不急不緩地說道:“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藥瓶了!我剛才,已經把秋會長的藥瓶全都檢查了一遍!
“我之前得到消息,說他每天晚上都要吃一種抗焦慮的藥物,那種藥物的名字我真的說不上來,太長了。
“但是,我剛才看了一眼,那種藥的藥片很大,只有這種大藥片,才容易被混入劇毒氰化物,將他毒死!
“所以,如果兇手真的使用藥物下毒,那么肯定會利用這種大藥片!”
“可是…”那位會員忍不住問,“難道不是趙慈潛入會長房間,強行給他灌下的毒藥嗎?”
“強行灌毒,死者會拼命掙扎!”趙玉說道,“我剛剛得到醫院的消息,證明秋會長身上并無明顯外傷,也無掙扎痕跡。
“這說明,他根本就是自己吞服了毒藥所致!”
“哦…”該會員這才閉上了嘴。
“所以我說,”趙玉指了一下臥室,“床頭柜上的那些藥瓶,準確地說,是那個裝有抗焦慮藥品的藥瓶,才是最有決定性的證據!”
“我剛才看到,每個藥瓶里都裝著藥片…”李珍珠說道,“你的意思,在抗焦慮的藥瓶里面,所有的藥片都會含有毒藥嗎?
“還是…兇手只做了一片假藥片,秋會長早晚會吞服到這片假藥,死于非命,而其他的藥片不含毒藥,所以我們也根本檢驗不出來?”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趙玉糾正道,“我的懷疑和你相反,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做了滿滿一盒含有毒藥的假藥!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算準秋民哲的死亡日子!”
此言一出,眾人再度如墜霧中。
“嗯…好吧…”看到眾人眼露疑惑,趙玉只好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盡量不跳躍了,還是按照時間順序,跟你們從頭講一下,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趙玉說話的時候,許美娜已經完全變了狀態,她身體扭捏,如坐針氈,嘴唇也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預感到了某種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