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十二點,曾可和崔麗珠等一行警員,終于將林承業與岳永年的一眾嫌疑犯,順利地帶到了武清縣警局。
不過,岳永年等人并未跟林承業關在一起,而是被連夜送往北港市,去指認他們交易尸體的地點去了。
“你們不能這樣,這叫侵犯人權懂嗎?”當林承業被關進武清縣警察局的時候,他還在大聲地反駁著,“我姐姐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她,你們快送我回去!不能連這點人權都不講吧!”
“少廢話!”崔麗珠狠狠推了林承業一把,將其推進了警察局的看守室門前,喝道,“我們都是照章辦事的,誰侵犯你的人權了?
“我就納了悶了,你們做了那么多壞事,就不怕報應嗎?”
“我沒做,沒做壞事啊?”林承業大聲辯解。
“你臉皮也真夠厚的!”崔麗珠大眼睛一瞪,反駁道,“我問你,難道你搞了懸棺厭勝之后,就從來沒有替那些女孩子們想過嗎?
“她們雖然不是你殺死的,卻因為你的邪惡目的而沒有躺進自家祖墳,變成了孤魂野鬼,你就沒有半點自責嗎?”
“自責…可是…”林承業還想辯駁什么,卻被崔麗珠的話問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林董事長,”曾可在一旁唱著白臉,“你的律師團隊馬上就要到了。關于你姐姐的事情,我們也會盡快向上級反映的!估計,很快就能有個結果了,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武清縣警局的看守室比較簡陋,和黃金城差不多,乃是一個位于警員辦公區之外的大鐵籠子。
此刻,鐵籠子里已經關押了一名嫌疑犯,那是一個衣著寒酸的中年男子,由于天色太晚,那人已經躺在監牢的長凳上睡著了。
吱呀…
武清縣的熊文棟警官打開了牢門的陳舊門鎖,示意林承業進去。
“唉!”林承業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當即嘆了口氣,低頭走進了鐵籠。
“熊隊長,”當熊文棟鎖門的時候,崔麗珠向他問道,“明天,嫌疑犯們將要去七星懸棺那里指認現場,供述他們是如何把尸體放進懸棺的。
“我們趙組長之前交代過,如果有可能,希望嫌犯們能現場演示一下,希望你們這邊做做準備!”
“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放心吧,明天一早,一切都會準備好的!”熊文棟把牢門鎖好,向崔麗珠點頭示意。
“對了,關于7號女尸的事,高法醫那邊還沒有具體結果嗎?”崔麗珠又問了一句,一邊問話,一邊和熊文棟向門口走去,眨眼就離開了看守室。
這時,曾可也和武清方面的警員做好了交接手續,然后還煞有介事地囑咐道:“這位可是云海集團的林副董事長,他并非我們的主要嫌疑人,所以對他要客氣一些,如果渴了餓了之類,盡量給滿足一下吧!”
“是!”負責看守的警員看了林承業一眼,眼中露出一種敬畏的神色。
“對了,我們特調組辦公室開著門了嗎?我得去拿幾份文件…”曾可又向該警員問道。
“我這里有鑰匙,我幫您開去!”說著,小警員掏出鑰匙,和曾可也離開了現場。
突然間,看守室就那么安靜了下來,變得靜謐無聲,一片死寂。
“搞什么啊!”林承業感覺渾身發冷,而臉上和脖子上卻冒出了許多汗珠,他一面用手擦拭汗珠,一面憤憤地說道,“還想讓我們演示一下,怎樣把尸體放進棺材?
“想什么呢一個個的,船和云梯都被我處理了,難道他們會再買一艘嗎?還準備好了,準備好個屁啊!”
罵完之后,他轉過身來,這才看到了那名同樣被關在監牢里的中年男子。
“呦…”他趕緊閉了嘴,不敢再亂說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感覺渾身發冷,后脊梁骨直冒冷氣。而且,胸口隱隱有憋悶的癥狀,有點喘不上氣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解開了襯衣的衣領,卻發現自己的身上,也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哎呦,什么情況啊,感冒了嗎?”他郁悶地用手扇了扇風,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長凳上。
誰知,就在他坐下的同時,看守室的電燈卻忽然急速地閃爍了起來,嚇了林承業一跳。
他趕緊把目光轉向了天花板上的電燈,但見那電燈吱吱地閃爍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正常。
林承業呲了呲牙,剛想轉回頭來放松一下。誰知,他剛一側頭,卻驀地看到了一張巨大的人臉!
哇啊啊啊…
林承業嚇得平地竄起老高,腦袋咚地撞在了鐵欄桿上!
直到撞完之后,他這才看清楚,原來那個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并且還把臉湊到了林承業的跟前,他一回頭,正好看了個滿眼。
但見該男子胡子拉碴,衣衫襤褸,臭氣哄哄的,好像是個流浪漢。乍一看上去,可不得嚇一跳才怪。
“這是…要停電嗎?”中年男子嘟囔了一聲,轉身又躺回了自己的座位。
“搞…搞什么啊?”林承業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半夜的,別嚇唬人成不?唉!”
他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呼呼呼…
誰知,他這一次剛剛坐下,耳朵邊卻忽的吹過來了一陣陰風…
“我去…”林承業又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急忙向風吹過來的地方看去。然而,那里根本什么都沒有。
奇怪…
林承業默念了一句,卻發現看守室里的窗戶乃是關閉著的,根本不可能吹進風來。
結果,就在林承業瞅向窗外的時候,一個極其恐怖的鏡頭出現了:但見窗戶外面,竟然飄飄忽忽地顯出了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孩兒!
雖然隔著很遠,但林承業還是看的清楚,但見那個女孩子披頭散發,遮住了大半個臉,身上穿的黃色衣服,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件死人穿的壽衣!
啊…啊…
林承業嚇得登時栽倒在座椅上,等他再次抬眼觀瞧的時候,卻發現窗戶那里根本什么都沒有了。
呼呼…
此時,又一股寒冷的陰風吹了過來,登時讓林承業從頭涼到了腳。
林承業驀地想起一件事情,剛才那個女孩子身上穿的黃色壽衣,怎么那么眼熟呢?
難道…難道…
就在林承業心寒膽戰的時刻,那電燈又啪啦啦地閃了起來,而這一次,在急速的閃爍之后,電燈啪的一下,徹底滅了!
看守室中,頃刻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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