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趙玉忽然氣惱地喊了一聲,然后低著腦袋從辦公室里用力踱步。
“組…組長…”吳秀敏看到之后忙問,“你…你忘了什么?”
“是啊?”曾可說道,“難道…你認為苗組長和崔麗珠去錯了地方?不要緊,我查到的6個可疑地點,已經全都派人過去了,一律便衣潛伏,如果謝同國真的也去考察現場,一定能把他捉住的!”
“不是,不是…”趙玉郁悶地甩了一句,卻并沒有說明原因。
原來,趙玉之所以如此懊惱,并不是因為捉拿罪犯的事,而是因為他的不慎,竟然把今天的副本奇遇給錯過去了!他沒想到,今天的副本奇遇,會開得那么早!
昨天晚上開卦之后,他一心想著案情,后來因為頭昏腦漲,疲憊不堪,所以又進屋休息,可他沒有想到,昨天的副本奇遇竟然被安排在了凌晨4點多鐘,正好是他熟睡的時候。
感覺到自己可能錯過了重要提示,趙玉自然倍感沮喪。
怎么可以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
他郁悶地來回踱步,可當他仔細看了看副本奇遇上的數據之后,卻驀地停了下來。
怎么…
在此之前,無數次的歷練已經讓趙玉爐火純青,只要掃一眼副本奇遇的數據,就基本能夠判斷出大體的位置來。
所以,一眼之下,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真是一個神奇的意外,沒想到,今天的副本奇遇地點不在別處,就在他現在所在的這間辦公室中。
這就不對了吧?
凌晨四點…這屋里有人啊?會發生什么奇遇?如果我不在場,其他人也應該知道吧?
“組長…你沒事吧?”吳秀敏還在好奇地看著趙玉,她深深的知道,這位特調組組長大人要是緊皺眉頭的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趙玉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口。自己的系統屬于高度機密,他自是不能道破天機。最后,他琢磨了半天,這才換了一種方式,向吳秀敏二人問道,“嗯…昨天半夜,有誰來過咱們辦公室嗎?”
“啊?”二人莫名其妙,曾可琢磨了好幾秒,才支吾著回答道,“組長,你說的這個誰,指的是誰啊?”
“嗯…就是…”趙玉用手比劃,“就是除了咱們組以外的人,半夜進來辦公室了?嗯…這么說吧,昨晚我睡著了,辦公室里面,就沒有什么新情況嗎?”
“新情況?”曾可搖頭,“這不…我發現了爛尾樓里有游泳池,苗組長和崔麗珠趕過去…”
“辦公室里!我是說辦公室里!”趙玉強調了兩句,迫不得已之下,他這才胡編亂造地問道,“尤其是凌晨四點那塊兒,我當時,好像聽到辦公室里有人說話呢!”
“凌晨四點?有人說話?”吳秀敏回憶了一下,這才終于想起,“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凌晨四點的時候,我睡著了!然后有人敲門,我懶得去開,苗組長就去了!然后…嗯…曾可…然后呢?”
“然后…”曾可趕緊跑到辦公室中央,撓著頭說道,“應該是有負責打探消息的警員送過來了資料,然后苗組長就把東西放到某個辦公桌上了!嗯…”說著,他一指趙玉的辦公桌,說道,“這不,應該就是這些東西!”
趙玉一愣,趕緊來到跟前查看,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果然多了一個小箱子,箱子里面裝著很多文件資料。仔細一看,箱子側面還貼著一張紙條。
“這是…張井茹單位私人文件…”曾可念完,頓時釋然地對趙玉說道,“哦…怪不得放您桌子上呢!原來,這是咱們負責的韓寬案啊!光忙著調查照書殺人案了,早就忘了咱們還有分工。”
“這是…”趙玉抓起箱子里的文件看了看,但見那文件都是張井茹的工作文件,上面有很多銀行數據。
他這才想起來,原來這些資料,都是他要求黃金警方去拿給他看的。為的就是從細節上,好好調查一下韓寬夫婦!
不過…
嘖嘖…
趙玉開動腦筋之間,忽然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這一箱資料,就是代表著今天的副本奇遇的話,那豈不是等于自己并未錯過?
難道…就在這些資料里面,會隱藏著什么重要的線索?
雖然箱子不大,但里面裝的都是文件資料,如果真的仔細尋找起來,也是需要頗費一番工夫。
不過,既然副本奇遇有可能指示于此,趙玉當然不能錯過。于是,他立刻招呼曾可和吳秀敏過來幫忙,把這些文件資料一一過目。
“組長…”吳秀敏說道,“這東西既然是黃金警局給你送過來的,他們肯定之前已經查看過了!我們有必要再查一遍嗎?”
“我覺得,還是看一遍保險吧?”曾可拿起一沓說道,“很明顯,這些東西都沒有進過證物科,應該都是警員們從張井茹的單位帶過來的,說不定,真能找到什么線索呢?”
“對呀!”趙玉拿起一摞單據,說道,“就算他們看過,也不過是看些皮毛而已!而咱們要看的,是這些資料背后隱藏的秘密!”
“好吧…”吳秀敏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前,也開始跟著翻閱起來。
這些東西,都是張井茹的辦公文件,不但非常瑣碎,而且專業性很強,看起來十分費勁。而趙玉的要求,是每一張,每一行,甚至每一個字都要仔細查看,如此下來,自然又增加了不少難度。
三人一直看到了中午,甚至連一半都沒看完。
在這期間,局長安排人給他們送來了早餐;冉濤那邊也傳來了關于丟失鑰匙的確切消息;另外,還有許多調查員傳回來了更多的情報…
面對著這些棘手的事情,吳秀敏和曾可不得不去處理,最后只留下了趙玉一個人在查看資料。
一開始,趙玉的目標很明確,他以為,張井茹是做銀行信貸的,而照書殺人案又跟買房和賣房有關系!
所以,他一直在認真地尋找著這二者之間的關聯,可是,找了那么久,卻什么都沒找到。張井茹的工作文件似乎沒有任何毛病…
不過,趙玉是那種撞破南墻也不回頭的人,既然查了,那就必須一查到底。所以,他簡單地吃過午飯,便又開始繼續認真查找。
結果,當他幾乎快要將所有資料全部找完的時候,這才終于發現了一張奇怪的文件。打開一看,那是一張標有恒發銀行字樣的催賬單。
單據的抬頭上,清晰地寫著“張井茹女士”,內容之中,則提到張井茹在他們銀行有欠費行為,欠費金額127元…
欠費?
為什么要欠銀行的錢?
看到這張催賬單,趙玉腦中登時就畫上了一個問號。張井茹就在銀行上班,她怎么會欠別的銀行錢呢?
帶著好奇,趙玉認真仔細地看了下去,下一秒,他驀地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張催賬單的日期,竟然是上個月下旬的,可是張井茹已經死了三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催賬單是在張井茹死后發出的,難道…問題就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