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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金佛寺

  青山翠竹,花草掩映。

  趙玉和梁歡,正沿著一條山間小路,往半山腰的金佛寺而去。

  趙玉這個所謂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想要到金佛寺來看一看,找找靈感而已。他自己的歷史知識和文物知識匱乏,所以還把梁歡給找了過來,讓他給自己當高參。

  “偷得浮生半日閑啊!”梁歡聞著潮濕新鮮的空氣,饒有意味地伸了伸懶腰,“案子查得那么緊張,咱倆竟然還有機會來逛山寺!”

  “你的意思,是說我白做無用功唄?”趙玉白了他一眼。

  “老弟啊,不是打消你積極性,金佛寺不過是個景點兒而已!”梁歡說道,“咱們現在看到的寺廟不過是建于70年代而已,以前的古跡早就毀于一旦了!文物學者們也對這個地方全面勘察過,你不會認為,十二金佛會藏在這里吧?”

  “不是!”趙玉答道,“其實,我到這里來,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歷史而已,待會兒,我想找個講解員或是懂行的人,跟他們掃聽一下關于金佛寺的野史!我琢磨著,關于金佛的傳說的話,他們或許知道得更多一些吧!沒準兒,對咱們的案情會有什么幫助呢!”

  “真是服了你了!”梁歡搖頭,“你這查案的路子,實在是有悖常人!”

  “對了,”趙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問,“老梁,我聽說,秦山古代被稱作盧牙,而當初的盧牙府并不在現在的秦山,而是在云陽縣城,有這種說法嗎?”

  “有!”梁歡肯定地答道,“準確來說,在云陽縣城以西20多公里的地方,那里出土了不少文物,現在已經基本證實了!盧牙的盧字,代表的是過去的盧水河,也就是今天的秦河,而整個秦山山脈呈月牙形狀,所以才有了盧牙一說。

  “至于秦山,乃是因為后來大清朝有個秦國公駐守在這里,這才改了稱呼的!”

  “哦…”趙玉納悶,“你小子懂得還真多!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金佛寺反而會在秦山這邊兒,而不是云陽縣呢?是不是遠了點兒?”

  “呵呵,”梁歡回答,“對啊?就是這個樣子,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嘛!誰說寺廟一定要建在城市里面了?佛家講究清靜無為,在過去,金佛寺就是要建在偏僻的地方的!你瞧,這里山清水秀,也是風景獨好嘛!”

  “哦…”趙玉點頭之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忙說,“對了,我前幾天淘來了一件明朝鈞窯的花瓶,你回頭幫我找個行家給賣了吧!”

  “你這思維夠跳躍的!”梁歡吐槽之后,忽然回過味兒來,忙搖著頭笑道,“呵呵呵,小趙啊,你別跟我鬧了!明鈞窯的花瓶,你知道得多少錢嗎?你淘來的,哪兒淘來的?多少錢?底面上沒寫著微波爐專用吧?”

  “信不信由你,但是你記著這件事,我必須得把它快點兒賣了,要不然放在家里老怕不安全!”

  “好吧,好吧…”梁歡雖然答應,卻哪里會相信,趙玉所說的花瓶會是真的?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聊關于那件古裝女尸案的情況。梁歡說,張景峰已經用盡平生所學在找那個“格格”的消息了。他懷疑這個“格格”可能生前故意隱瞞過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導致了無法確認尸體身份。

  不過,根據李萌琪提供的線索,他們已經開始調查那些曾經跟格格接觸過的老江湖了,只是因為這些老江湖死的死,逃的逃,要把他們找出來,目前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不過不管怎么說,如今有了“格格”這條線索,至少有了些查詢的方向,不像以前那樣虛無縹緲。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金佛寺的正門。

  金漆的大門雖然古樸莊嚴,卻全都是現代重建的。

  其實,別看這里叫做金佛寺,但景區最大的賣點還是在于寺內的蓮花池,蓮花池里開放著各色荷花,除了供游人參觀外,還吸引了不少攝影愛好者。

  而且,寺內還有一塊碑林,那里留存著不少古代的石碑,上面刻著佛經文獻之類,也使不少書法雕刻愛好者趨之若鶩。

  門票25元。趙玉和梁歡自然不想買票,他們掏出警官證,對檢票員說自己前來調查案子,并且想要直接詢問景區的負責人。

  結果,就在檢票員聽說他們兩個乃是警察之后,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也沒說讓他們進去,也沒說要找負責人。

  趙玉登時來氣了,沖案檢票員吼道:“看什么看?辦案呢!想妨礙公務啊你?”

  “不是…不是…”檢票員皺起了高高的眉頭,指著景區里面說道,“剛來了一波,怎么又來一波兒呢?”

  什么!?

  趙玉微微一愣,本能地警覺起來。難道…還有別的探員也在這里偵查?誰!?不會又是那個傅劍星吧?

  “什么意思啊?還一波兒一波兒的呢?”梁歡并沒有想太多,急忙催促道,“趕緊的,哪個是負責人啊?”

  “等一下!”

  趙玉急忙按住了梁歡,然后向售票員示意了一下,這才拉著梁歡,悄悄地往景區里面去了。

  根據售票員手指的方向,他倆很快看到,在一間景區辦公室的門口,正有兩個身穿警服的人站在那里問話。

  一開始,趙玉還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待看到那兩名警察的穿著之后,他這才放松下來。原來,那倆人穿的乃是派出所的制服,應該是兩名民警而已,并不是刑警探員。

  鬧了半天,虛驚一場這是!

  于是,趙玉這才帶著梁歡向前走去,同時看到,兩名民警正拿著一個記錄本,在做著記錄,而在門口處,還有一位穿著體恤衫,戴著眼鏡的人在回答著什么。

  “你好!”

  趙玉端著自己的警員證,直接上前打了個招呼。

  “咦?刑警?哪個分局的?”兩位民警微微一愣,似乎對趙玉二人的出現非常意外。

  “容陽分局的,我們來找這里的負責人問點兒事情!”趙玉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就是,我是景區的主任!請問…”

  那位戴眼鏡的男子自然更加意外,可他話沒說完,卻被一位民警打斷了。

  “什么情況啊這是?”那位民警納罕地對趙玉問道,“兄弟啊,怎么還動用刑警了呢?又沒出什么大事?”

  “啊?出事兒?”趙玉亦是不解,忙反問了一句,“什么事兒?”

  “是啊?”另一位民警說道,“沒出人命,也沒丟東西,不算什么大事兒吧?你們…嗯…哦…”兩位民警恍然大悟,“難道…你們是來查別的案子的啊?”

  “什么,別的案子!?”趙玉真的被這倆人說迷糊了,好奇地問道,“難道…這里出了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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