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出去后,不到10點就順利地辦完了自己的事情。可是為了能夠將計劃進行得更加完善,他不得不先回家小瞇了一會兒。
他本來想去澡堂子泡個澡解解乏來著,無奈自己肩傷在身,根本沒法洗。
因此,直到12點多,趙玉才再次回到警局。
臨來之前,他也是有些餓了,便在肯德基叫了一大包外賣,準備便跟郝剛周旋,便解決自己的午餐。
這一次,趙玉也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左手拿著一摞文件,右手提著外賣,徑直奔向了審訊室。
誰知,真是無巧不成書,趙玉到達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位馮朝陽大律師,正在對眾警員們咆哮呢!
這家伙還真是出了名的囂張,他竟然連周局長都不放在眼里,在審訊室門口吼道:“你們這些警察太不講道理了,你們已經違反了審訊原則知道嗎?你們等著,我這就起草狀書,把你們容陽警局告上法庭!我的當事人是納稅大戶,秦山的商界驕子,你們憑什么非法動用武力,不分理由地將其囚禁…”
“喂,你是大律師,怎么能這樣說話?”欒蕭蕭局長反駁道,“郝剛是棉嶺大案的嫌疑人,我們有權利按照重特大事件來處理,你說的原則根本不適用于現在這種特殊情況!”
“馮律師,”周安東局長也在場,他也是有些急了,指著大律師吼道,“現在已經證實,那個被郝剛非法拘禁的女子就是棉嶺案的失蹤者梁思思,這還不算證據嗎?”
“拜托!”馮朝陽表情夸張地說道,“我的當事人根本不知道梁思思的事好不好?你們調查清楚了嗎?雖然梁思思被關押在郝董事長的辦公室,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梁思思是被郝董事長關押的啊?密室是董事長的不假,但是這個女人從哪里冒出來的,他毫不知情!”
“喂!睜著眼說瞎話!”欒局長氣得七竅生煙,“梁思思被郝剛囚禁了不知多少年,你一句不知道就能給他抹掉嗎?不管證據出沒出來,郝剛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這一點無可爭議!他私藏槍支,綁架,并且試圖謀殺我們的警員,難道,這些還想抵賴?”
“有沒有搞錯?”馮朝陽不屑地反駁道,“你們警察就是這么辦事的嗎?不尋求事實真相,直接血口噴人,說什么是什么?我當事人說,是你們那個小警察試圖殺他呢!這一切,沒準兒都是你們警方的陰謀!”
“你…”周局長氣得渾身哆嗦,卻對這個顛倒黑白,能說會道的大律師毫無辦法。
周局長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馮朝陽已經動用了郝剛的強大關系網,通過各種途徑給警局施加壓力,就連周局長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我的當事人傷情嚴重,胳膊都有可能殘廢了!”馮朝陽還在繼續叫囂,“他現在必須得去醫院接受妥善治療,你們再這樣下去,一旦我的當事人發生什么危險,我看你們哪個承擔得起…”
在周局長和欒局長旁邊,還圍著眾多警員,包括劉長虎在內。然而,這些人完全插不上話,只能圍在二位局長旁邊傻站著。
趙玉見狀,不由得呲牙笑了笑。他擺擺手把外圍的一位小警員喊過來,不等他說話,就把袋子里的漢堡全都倒在了他的懷里。
然后,趙玉把塑料袋張開,像逮鳥兒似的,朝大律師悄悄貓了過去。
此時,大律師還在舌戰群雄,說得唾沫星子亂飛,把眾警員和局長說得啞口無言。
趙玉窺準時機,一個搶步上前,直接把塑料袋扣到了他的頭上!然后掄圓了拳頭,上去就是一頓爆頭毒打,把大律師打趴下之后,他甚至還補了好幾腳…
大律師完全懵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暴打了一頓,嚇得他趕緊卷縮身體,嗷嗷亂叫。
趙玉來得也快,去得也不慢,踹完之后,直接開門進了審訊室。
大律師這才摘掉塑料袋,無比狼狽地站起身來吼道:“誰啊?是誰!?誰打我?”
周局長和欒局長看了個滿眼,他倆全都知道,打人者乃趙玉是也。然而,趙玉這一頓快打,他倆卻忽然覺得心里暢快了,周局長連忙假裝震驚地回答道:“大律師?你沒事兒吧?你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是啊,是啊!”旁邊有警員附和道,“大律師是不是一晚沒睡,太累了?做惡夢了這是?”
欒蕭蕭眼睛尖,他看到剛才那個小警員懷里還抱著一大堆肯德基漢堡,趕緊朝他使了個眼色。
小警員這才領悟,趕緊背過身去,悄悄開溜…
“你…你們…你們太過分了!連我都敢打!我…我要告你們去!”大律師眼珠子都紅了,可是剛叫囂了兩句,卻忽然感覺身后有個黑影閃過,急忙跳起一米多高,享受到驚嚇似的轉身瞧看。
然而,身后乃是審訊室的鐵門,但見一瘸一拐的毛偉,正從門里出來。
那一刻,大律師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不妙,他剛想沖進審訊室去,卻發現審訊室的鐵門已經鎖上了,他怎么也拉不開…
此時此刻,審訊室內,只剩下了趙玉和苗英,還有那位胳膊纏著繃帶,灰頭土臉的郝剛。
按照趙玉的本意,他是想讓苗英也出去的。但是,苗英深知趙玉的為人,她擔心趙玉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這才堅持要留在現場。
通過一夜的審訊,苗英都顯得有些憔悴,就更不用說郝剛本人了。不過,趙玉剛才休息了一會兒,此刻卻是顯得神采奕奕。
趙玉沖苗英擺了擺手,那意思是你盡量躲我遠點,省得影響我的審訊效果。苗英雖然對趙玉怒目而視,但是她了解趙玉審訊的獨到之處,所以還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郝剛一看來者乃是昨晚大鬧容天集團,最后還打折自己胳膊的小警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得渾身顫抖。
趙玉本來已經走到了郝剛身邊,可是看到旁邊的攝像機開著,只好走過去把攝像機關掉。
“郝剛!”趙玉再度走到郝剛跟前,平靜且認真地說道,“為了節省時間,我還是跟你撿主要的說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闞文君服毒自殺了,雖然到現在還沒死掉,但是已經兇多吉少!我想,我前面審訊的同事們,是不會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吧?”
趙玉這么一說,頓時引起了郝剛的注意。
而遠處的苗英,則驀地一驚,急忙沖趙玉擺手。苗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樣的消息怎么能告訴郝剛呢?一旦郝剛知道闞文君服毒自殺,他就更加有恃無恐,對于審訊是大大得不利。
誰知,趙玉對此并不在意,而是將臉貼近郝剛的耳朵,輕聲說道:“郝老板吶!闞文君徹底想錯了!他以為,只要自己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可事實是,不管闞文君死還是不死,他的兒子和孫子,一個也跑不了!他們全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