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陽郡那邊,葉君如和張妍之間的決裂陸海空并不清楚。
這一段時間以來,陸海空一直在為戰爭做準備著。
盡管陸海空不想要在這時候打,想要安安穩穩的發展,但人家非要來的話,陸海空也是不懼的,他確實是缺少一些底蘊讓他掌控四方,但陸海空的這底蘊并不在軍事實力上。
人家非要作死的話,陸海空沒有理由攔著不是?
這一次的事情出來,打是肯定要打的,陸海空一直都是把自己身為北方中原老大哥的姿態擺出來了,在這一種情況下,他不發威一下怎么行?
在這一種情況下,陸海空給出的那三天時間,與其說是最后通牒,倒不如說是為他自己戰爭準備爭取時間。
可以說,戰爭幾乎是無可避免的了。
不過陸海空不可能把矛頭指向所有人,那樣戰爭成本太高,但他至少是要把一個人打趴的才行。
至于打誰嘛,這一個人選陸海空是一開始就有的。
三人當中,董卓和陸海空之間的關系最為復雜,原本兩人是想要達成同盟,然后彼此發展擴張的。
奈何這一個計劃從一開始就進行不下去了,兩人達成同盟的時候,雙方都處于發展階段,那時候都沒有辦法揮開手腳來干,都很默契的選擇了先發展一段時間再說。
然然而這一發展就出問題了,陸海空這家伙的發展太快了一點,那簡直就跟做了火箭一樣,半年多一年不到的時間,并州的經濟翻了好幾倍。
那一種發展速度誰看了都怕,在這一種情況下,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之間的天平開始往陸海空那邊傾斜了。
一看陸海空這一種發展速度,董卓那邊當然就不干了,這怎么玩?在這么跟你玩下去最后肯定你陸海空當老大。
所以這時候董卓的作法也算是可以理解,當然,更加重要的一個是,董卓的軍事實力跟陸海空勢均力敵,差也不差不了多少,陸海空這時候是要殺雞儆猴的,一旦出手肯定是要打疼一個打哭一個的。
干董卓的話,成本太高,打他不合適,所以陸海空只能夠從袁鴻和張妍當中選一個。
而袁鴻那邊嘛,老巢在渤海,地理位置稍微有點遠,打起來有些費力,再加上袁鴻那邊一直都是陸海空在欺負人家的,如果不是陸海空的話,說不定這會他一早就一統冀州了。
他這時候站出來理由比董卓充分,陸海空也就不打他。
這樣一來的話,陸海空的矛頭只有張妍這一個口子了。
雙方原本就是盟友,雖然現階段,雙方的合作并不能夠說有多愉快,但至少陸海空對于她也沒有什么虧欠不是?
在這一種情況下,她說出手就出手了,半點舊情也不念,這在陸海空看來就是赤果果的背叛了,而且張妍在三人當中,不管是地利位置也好,還是本身的實力也好都算是最弱的,陸海空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那她開刀了。
這三天的時間,陸海空麾下的軍團被調集了起來,原本在訓練新兵當中的二軍開始頻頻抽調精銳,而北封這邊更是出動了幾支真正意義上的精銳之師,同時鐵匠營和木匠營那邊也在準備的各種工程的器械。
在這一種戰爭氛圍越發凝重的同時,陸海空靜靜等待著那些世家和那三方大勢力的回復。
其實陸海空這時候等也白等,在眼前的這一種局面當中,不被看好的其實是陸海空。
是,陸海空原本是強勢無比,他確實是中原大陸隱隱然的老大哥,但在老二帶著地下一群小兄弟強勢圍毆的時候,并沒有人會去看好陸海空。
要知道,光是一個董卓,就能夠和陸海空抗衡了,一個董卓就能夠讓陸海空應接不暇,更別說還有袁鴻和張妍在。
雖然對于張妍的力量了解的都不多,但對袁鴻的力量很多人都是清楚的,他們很了解的知道這時候的陸海空腹背受敵,形式相當之不妙,在這一種情況下,那些世家才不會老老實實把順道截下來的陸海空的貨物還給他呢。
當然,那些世家當中,偶爾也是有些手腕比較靈活的,這些擅長兩面押注的,他們一方面擺出一副和陸海空斷絕一切聯系的架勢,一方面偷偷把扣陸海空的物資給陸海空還了回去。
對于這一種這一種兩面派,在董卓和袁鴻那邊,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很大度的讓他們去搞,但在張妍那邊完全不一樣。
誰在這時候做了兩面派,誰在這時候向著陸海空靠攏,那他們就毫不猶豫的把屠刀舉起來,該砍砍該殺殺絕不留情。
果然啊,越是熟人,背叛起來手越黑,這一種情況當然也是進一步的激怒了陸海空。
而張妍那邊的動作可不僅如此,一方面對于那些無辜的兩面派進行清洗,一方面還第一個站出來對陸海空喊話。
義正言辭的對陸海空進行各種抨擊,從頭到尾的把陸海空狠狠的羞怒了一頓。
這行為,那可就不僅僅是在作死這么簡單了,那完全就是在找死。
三天的時間一到,陸海空麾下的軍團直接開動,向著幽州進發了過去。
然而三天的時間一到,就在陸海空那邊大小動作要起來的時候,他手中的軍團才剛剛開動了,另一邊董卓那邊的軍團也開動了起來。
司隸那邊,董卓直接出動大軍二十萬,打明了旗號以呂布為統帥,麾下配備了華雄、張繡、徐榮、樊稠等一干武將,在沒有半點說明的情況下,往并州方向來了。
而另一邊,袁鴻那邊同樣是出兵十萬北上,稍稍有些不同的是,袁鴻這邊沒有打明旗號,就這么暗搓搓的就上去了。
而另一邊,在一開始就跳出來實力作死的張妍那邊,他們那邊更是一早就做了要和陸海空一戰的準備代郡那邊所有靠近并州的關卡全部有重兵把守。
一時間,一出三雄壓一霸的戲碼正式開幕了。
而這一場大戲的開幕,當然是吸引了全天下的目光。
說實話,這一場戰爭在很多人看來是一場不義之戰,之前諸侯討董還有一個清君側的名在,還勉強能夠說得過去。
而這一戰就完全說不過去了,參與戰斗的四方,沒有一方是有什么義正言辭的理由的。
三雄那邊,完全是為了壓制陸海空,毫無理由的就開戰了,這樣的一場戰爭在長安那些忠于漢室的老臣看來,是不義之戰,是對于漢室的蔑視。
但人家這時候還真就蔑視了,他們能夠怎樣?
這時候的漢室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這一個世界和原本的那一個完全不一樣,在這一個世家當中漢室的威壓被踩得更加徹底。
在這一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站出來說一句什么,而且不管是出自于什么目的,也不會有人想要說什么。
天下群雄恨不得陸海空和董卓這兩條猛虎咬個你死我活呢,在這一種情況下還會有誰說什么?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陸海空的那邊,他們到想要看看,面對這一種三雄圍攻的場面,陸海空會怎么去處理。
冀州,渤海,郡守府內。
在麾下大軍開出去之后,袁鴻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這是他在并州南部的世家叛亂結束之后,陸海空的并州經濟發展以來心情最愉快的一段時間。
“陸海空啊陸海空,叫你猖狂,這下煞筆了吧。”
幽州,廣陽郡,張妍的那一處道觀當中。
一直盤坐在道觀當中的張妍少有的走出了道觀,從道觀出來,張妍一雙眼睛淡漠而冰冷地看著并州的方向,嘴角拉開一抹淡然的微笑。
“葉君如不是說我會后悔嗎?陸海空,有本事你就讓我后悔試試!”
長安城,董府內。
李儒少見了停下了忙碌的工作,和董卓對坐著。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兩杯清茶,與一張棋盤,望著眼前的棋盤和清茶董卓是滿臉的苦惱。
自從從洛陽回來之后,他就被李儒強逼著學琴棋書畫,讓他修身養性,現在他已經大半年沒有碰過酒了,整天喝的是茶,看的是書,逼得董卓差點沒有崩潰了,不過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的董卓還是咬牙承受了下來。
這時候的董卓五大三粗的,一邊喝著茶,一邊下著棋看上去還很像是那一回事,不過這時候的董卓始終皺著眉頭:“文憂,你說這一次能成功嗎?”
李儒知道董卓在說的是什么,抬起頭來,淡然笑道:“放心吧,在洛陽我能夠算計他陸海空,這一次文和同樣也能夠把陸海空玩弄于鼓掌之中,就算是陸海空麾下有高人也沒有用,這天下間能夠和文和比肩的不出五指之數。”
而幾乎就在他們這三方大放厥詞的時候,在北封城,在鎮北樓當中。
陸海空屹立在鎮北樓的最高峰,俯視著北封城的風景,一股豪氣涌上心頭。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是吧?來吧?統統都來吧,但愿你們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