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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北封城外

  陸海空這邊的救援工作在陸海空使用了天眼偵測以及趙二那邊從附近征調了大量的農民之后,展開得相當之順利。

  雖然那些農民基本都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強行拉過來的,不過在陸海空發了大量的金錢的情況下,他們干活還是很賣力的。

  在那些農民的幫助下,陸海空他們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大致了完成救援的工作。

  不過救援工作雖然是持續了三天,但除了第一天之外,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救援根本就不算是救援了。

  那一種恐怖的沖擊之下,生還者第一天基本都被就出來了,而第一天之后陸海空他們挖掘出來的更多是尸體。

  所以陸海空的心情可以說是一天不如一天,特別是第三天幾乎每一次挖開地面見到的都是尸體的情況下,陸海空的臉更是從頭黑到了晚上。

  最終在三天的救援工作下,陸海空救出了接近四百個浴血騎士,得到了五百多具尸體,一千多個浴血騎士當中還有近百人不知所蹤。

  盡管還有百多人不知所蹤,陸海空的救援工作也不得不就此停止了。

  不管是各方各面的原因,陸海空都沒有辦法在進行下去了,其中最大的問題是糧草的問題,那一次山洪直接把陸海空的糧草全部葬送了,這幾天陸海空的糧草都是靠著附近的練級點撐著的。

  但附近的練級點已經被刷遍了,接下來除非他進攻附近的縣城,否則陸海空也沒有辦法在籌集糧草了。

  這一種情況下,陸海空不得不放棄最后的搜救,只能夠帶著浴血騎兵把那五百具尸體火化了,帶著他們的骨灰起身返回并州。

  而在陸海空他們起身返回并州的同時,一雙眼睛略微有些遺憾的看著他們。

  很顯然,那一雙眼睛的主人對于陸海空的反應很不滿意。

  隱約中,似乎傳出了這樣的呢喃聲。

  “一頭嗜血兇殘的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頭學會忍耐的狼,這家伙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在陸海空起身返回并州的同時,這時候在并州北封城外迎來了一隊特殊的客人。

  那一隊是由兩輛馬車組成,前面的一輛不管是在馬車的造型上材料和做工上,還是在拉車的馬上都要比后面的那一輛馬車要高出幾個檔次。

  相比之下,他們后面的那一輛馬車之寒酸,讓人覺得走兩步就能夠散了,拉這馬車的那一匹馬更是瘦不拉幾的,雙眼雖然很是靈動,但卻透著一股慵懶。

  前面的那一輛馬車是潁川荀家的馬車,而后面的那一輛馬車同樣也是來自于潁川的,兩輛馬車幾乎是同時出發也幾乎是同時到達。

  鬼知道后面的那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到底是怎么走過幾千里的距離來到這并州而不散的。

  兩輛馬車子安北封城外停了下來,領頭的那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青色的書生長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面容俊朗,嘴角帶著一絲溫和慵懶隨意的笑容。

  這人叫做荀衍是荀彧的哥哥算是荀攸的叔父,他就是前一段時間,因為何進的計劃被荀家派過來策反荀攸的人。

  不過看這家伙這樣子,倒也沒有多少要來策反誰的意思,這一點從他們這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晃晃悠悠慢慢的才來到這北封城就可以看得出來。

  只見荀衍這家伙下了車之后,直接來到后面那一輛寒酸的馬車的車窗外。

  其實那一輛破爛的馬車的車窗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車窗,嚴格來講其實就是一個破洞而已,荀衍來到破洞外往里望了進去。

  這一輛破爛的馬車當中有兩個少年,不過眼下這兩個少年根本就沒有功夫搭理荀衍,兩人甚至沒有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下來了,這時候那兩個少年正盯著一盤棋你來我往的下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異人的原因,這一個世界當中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棋牌游戲。

  原本不應該出現的象棋圍棋之類的東西,這一個世界全有,而這時候那一輛破爛的馬車當中那兩個少年在下的就是象棋。

  他們的那一副象棋似乎是自己用石頭打磨的,棋盤則干脆就是由幾塊破爛的木板拼接而成的,看上去別提有多寒酸了。

  不過那兩個少年倒是對于自己眼前寒酸的棋盤一點也不在意,你來我往的廝殺著。

  這兩個少年,左邊的那一個身穿一身灰色洗得有些發白的長袍,長得還算是英俊,就是有些瘦弱,相比之下他對面的那一個少年雖然衣服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人家身體還算是健碩,腰間別著一把劍看上去精氣神比左邊那一個好多了。

  不過兩人在棋盤上的較量右邊這一個確是輸多贏少,一路下來他基本就沒有贏過左邊那個,但這家伙就是有一種好戰的精神,雖然屢戰屢敗,但他還是屢敗屢戰。

  很是鍥而不舍的同時,這家伙在失敗當中也在飛快的進步的。

  從一開始十幾手就讓人玩死,在到現在已經可以和左邊的那一個下個幾百手的了,雖然同樣還是輸,但進步已經是相當的驚人了。

  而他們眼前這一局更是有了歷史性的突破,右邊這一個的局勢是少見的一片大好,眼前著就要獲勝了,這一種難得有一次的勝利讓右邊的這一個心情愉快,臉上忍不住掛著一陣笑容。

  在左邊的那一個下了一手之后,這家伙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就要伸手一舉定了這江山。

  這時候馬車外,荀衍的聲音慵懶的傳了過來。

  “你要是這么下,就又要輸了!”

  右邊的那一個少年聞言手中一顫,先是轉頭瞪了馬車外的荀衍一眼,然后轉過頭來繼續按自己原來的思路去下。

  幾乎在右邊的這一位把自己的得意的那一手下完之后,左邊的那一位輕輕的推了自己面前的一個字,右邊的那一位少年臉色不由得一僵。

  “怎么說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看到這一幕,荀衍大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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