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一章 “城,城門樓子塌了?這,這不可能,那可是剛剛修過沒多長時間,怎么可能就塌了!”龜茲國主聽到樓門樓子塌了的消息如遭雷擊,氣極敗壞的吼道。
“國主,是,是神罰,‘哐’的一下,城門樓子就沒了!”王宮侍衛一連說帶比劃,順便還模擬了一下爆炸的聲音。
“我去你的‘神罰’!”龜茲國主一腳把還要繼續說的小兵兵踹出老遠。
龜茲國主可不是一般的愚民百姓,像他這種當上一國之主的人,怎么可能相信鬼神這種東西,再說就算是相信他也是相信自己是神的寵兒,就算是有神罰也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國主,您聽我一句勸,咱們快走吧,再不走等到唐軍殺進來就走不了了。”被踹飛的小兵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說道。國主不走,他這個小兵兵自然是不敢走的,當然,如果龜茲國主不在跟前的話,悄悄溜了又另當別論。
“這是孤的王城,孤不會離開,孤不是尉遲渥密那個敗家子!”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嘈雜之聲,龜茲國主雙手伸向天空,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甘。
王宮之中已經亂了,這是唐軍即將殺到的先兆,龜茲國數百年基業在他手中毀于一旦,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所以,關鍵時刻,他寧可與國同休。
半個時辰時間,西域軍團全數進入龜茲城,就連開始的時候作為預備隊的第三騎兵大隊都不例外。
混亂的池城,根本不需要什么預備隊,入眼的皆是逃竄的敵人,所有人只管放手大殺四方,根本不用去考慮敵人的阻攔之類的問題。
空中并不怎么明亮的月亮躲進了厚厚的去層,似乎不想看到地面上正在發生的殺戮。
風勢開始越來越大,吹過王宮中的假山園林,不斷發出一聲聲似乎于鬼嘯的聲音。
王宮里的人基本上已經跑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或者對這片王宮有著深厚情感的人們,而龜茲國主正是其中之一。
“來人,伺候孤王更衣。”龜茲國主遙望著城中無數地方燃起的熊熊大火,面色顯得十分平靜,像是在等著尊貴的客人一般。
“國主,您,你還是走吧,去西突厥,將來帶著人打回來為我們報仇。”幾個伺候過龜茲國主的宮女、內侍紛紛跪倒淚滿面。
“為孤王更衣!”龜茲國主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再次沉聲說道。
“是!”宮女、內侍們沒有辦法以,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是行動間臉上盡是悲切之色。
龜茲國主耐心的等著內侍、宮女為自己整理儀容,準備以自己最好的一面來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而此時在王宮的外面,屠殺基本上已經進行到了最后階段,因為西域軍團都是從一個城門殺進來的,所以數萬潰散的軍隊,被他們殺死的并不多,大多數人都從其他幾個城門跑掉了。
甚至事后清點之下,那些死于龜茲、于闐自己人手中的人遠比被西域軍團殺死的還要多,踩踏而死的也有不少。
總之十來萬的軍隊,最后跑出去的總數大概在五萬左右,其余的大多數死于最后的那一場營嘯,真正被西域軍團砍死的,僅有萬余人而已。
“第二騎兵隊肅清城中殘敵,第三騎兵隊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顆釘子也不要給龜茲人留下,其余人,跟著我去王宮!”進了城之后的尉遲寶林看著陷進地里半寸深的靴子,抬起頭吩咐道。
死的人太多了,近四萬人龜、于聯軍死于城中,另外死于亂兵之中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大量的鮮血在龜茲城的地面染成了黑紅的顏色,有些地勢低洼的地方甚至積血盈尺,將地面泡的松軟不堪。
“吱嘎…嘎,嘎”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傳來,緊閉的王宮正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十余個王宮內侍相隔十余步分列在正門之內路的兩則。
“恭迎大唐天使!”尖細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聽著讓人耳朵十分不舒服。
不過在王宮侍衛跑光了的情況下,還能整個這樣的排場,也算是可以了,至少沒有讓龜茲國主親自來開門不是。
“龜茲國主在哪里?”黑鐵塔一樣的尉遲寶林薅著一個內侍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放到自己面前,露出一對這閃閃的大門牙。
“鄙,鄙國國主,正,正在,在王宮大殿,等,等候諸位天使大人。”內侍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的說道。
“廢物!”尉遲寶林把手一松,將內侍丟開一邊:“前頭帶路,讓某看看這龜茲老兒到底牛逼在什么地方,竟然敢與我大唐做對。”
“是,是是!”本以為會被尉遲寶林生吞活撥的內侍僥幸逃得一命,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提著略顯臃腫的衣服,飛一般的跑到了眾人的前面。
與大唐的太極宮相比,滿是異國風情的龜茲王宮并不十分龐大,僅用了不到相當于現代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王宮的正殿便出現在尉遲寶林一行人的眼前。
“龜茲國主攜后宮正妃、側妃,龜茲大王子、二王子…,恭迎大唐天使駕臨!”重新換過衣服,同時也洗漱完畢的龜茲國主在見到尉遲寶林的第一時間,彎下了那在李元昌面前從未彎過的脊梁。
“你就是敢在邊境阻攔我西域軍團的龜茲國主?”尉遲寶林圍著龜茲國主轉了兩圈,陰森森的問道。
“那是小王一時糊涂,誤信讒言,還望大唐天使見諒!”龜茲國主的腰彎的更底,頭幾乎要杵到地上。其余的王妃、王子更是面露驚恐之色,瑟瑟縮縮的擠在一起,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李元昌在哪里?”尉遲寶林冷冷的哼了一樣,毫不理會龜茲國主的可憐相,四下里打量幾眼之后問道。
“貴國漢王殿下在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帶著于闐國眾人從北門離開,其去向小王著實不知。”龜茲國主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委屈,似乎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為李元昌,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