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除了賀葉青,還有七八個身價不菲的家伙,算是這次聚會的‘集體發起人’,這些人有的是朋友,有的是在這次游艇展會上新認識的。
剩下的女孩大多都是花錢請來的小狼狗野模,還有三個擁有搓衣板腹肌擴胸長腿翹屁股的英俊男模,好像是因為這幾個出錢的家伙里,有個取向比較特別,男女通殺。
賀葉青請趙澤君來,當然不是為了玩什么俄羅斯輪盤,也不是為了澤視,聊了幾句,朱向洋和柳燕大鵬就知趣的去游艇其他地方玩去了,賀葉青跟著趙澤君后面討教了一些項目上的問題,他手頭有塊地皮,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比較好。在蘇南省,趙澤君的意見,就是機會。
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有個喝多了酒的餐營業二代把柳燕當成了小野模,看見后二話不說,居然嘩啦一下給她泳裝胸罩給扒了…
柳燕哪遇到過這么豪放的陣勢,下意識的‘啊’一聲,蹲下來捂住了胸口像個鵪鶉似的。
全船都在笑,賀葉青卻是直接愣住了,一臉尷尬。
趙澤君放下酒杯起身,沉著臉拽了條大毛巾給柳燕披上了。
太君,別開槍,自己人!
倒是沒鬧出什么風波,賀葉青上前嘀咕了幾句,對方知道這位是澤字系趙老板之后,酒也醒了,客客氣氣的道歉賠禮。
本就是個誤會,柳燕不好說什么,趙澤君也沒追究,呵呵一笑算是過去了。
由于這個插曲實在太尷尬,稍微聊了幾句,就帶著朱向洋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那艘諾亞上。
趙澤君走之后,賀葉青似乎松了一口,對著扒罩罩的那人說:“我滴媽,汪哥,你招子亮一點好不好,柳燕你不認識啊?”
“我他媽當時不是喝多了嘛,船上那么多女人,都他么長差不多,一個臉型,我他媽都懶得看臉,誰特征明顯就是誰。哪知道她在?”汪哥沖著遠去的諾亞游艇努努嘴,一臉八卦:“趙澤君跟柳燕是不是有一腿?”
“我哪知道,這事他又不跟我匯報。”賀葉青沒好氣的說:“反正咱兩就希望不是,不然沒什么好果子吃。”
汪哥想說兩句場面話,話到嘴邊,想想還是忍住了。
以澤字系目前在國內的地位,不要說他,就是他老爸老媽,也未必愿意得罪人家。
他家背景硬,不是說誰怕誰,而是就為這點小破事,實在犯不著招惹澤字系,憑空多出這么大一個仇家太冤枉。
“喝多了,真喝多了。”汪哥嘿嘿一笑:“這樣,我手頭正好有尊玉佛,品相還不錯,等回去之后,你幫我轉送下柳燕,當賠禮了。”
“干嘛等回去啊?”賀葉青說:“你要是有心意道歉,趕緊的,他們船又沒走遠,又無線電聯系,現在就派人開快艇送過去。”
汪哥微微一皺眉,他不是惱火趙澤君,而是惱火賀葉青,心想犯得著這么巴結上桿子嘛,平時也挺橫的一個人,怎么今天慫成這個樣?
不過轉念一想,賀葉青說得也有道理,既然是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現在送過去,哪怕柳燕真的是趙澤君的人,想必心意盡到了,這點事也就平了。
他從主艙的保險柜里,找出來一塊玉佛,立刻安排人開快艇追上趙澤君他們的船,務必說清楚歉意。
吩咐完,汪哥朝甲板沙發上一坐,有些意興闌珊的揮手趕走了兩個湊過來的小野模,對賀葉青和另外幾個朋友說:“媽的,你說說咱哥幾個,也都是富豪了,怎么同樣是富豪,跟人家一比差這么多…”
其他幾個人訕笑,還有人說:“汪哥瞧你說的,真懟上了,他姓趙的不一定就能把你怎樣。”
“話不是這么說的。”汪哥擺擺手,看起來還是這群人中的老大,嘿然一笑:“不怕你們笑話,我還真有點怵。你們不知道,賀葉青是清楚的,這個趙澤君白手起家,真懟上鬧僵了,反正我是沒好果子吃,咱們這些人,想要繼續過舒心的好日子,千萬別充大頭,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汪哥對趙澤君忌憚,是因為他家和趙澤君一樣,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彼此間可能會有交集、往來或者制約。
而有些人,不在圈中,對趙澤君、澤字系就壓根沒有任何顧忌,相反,對于這些人而言,澤字系越是強大,趙澤君越是有名,他們越是有興趣‘招惹’一番。
船上的人中,有個個子不高的家伙,和汪哥他們都是在這次游艇會上經人介紹認識的,不算很熟。
此時,這個人正在船艙里很隱蔽的地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U盤,將相機中的照片拷貝進去。
趙澤君一行人剛回到船上,后面就跟來了一艘快艇。
問明來意,是汪哥派來的。
“汪總太客氣了。”趙澤君沖來人點點頭,然后看向柳燕。
柳燕回來的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經常要應付何種場面上的事,和那些老板虛以逶迤,可那畢竟都是私下場合,而今天,當著這么多人面,被人視為野雞,甚至當眾扒了衣服,實在太過屈辱。
她當時幾乎要哭出來。不光是因為被羞辱,更多的,是一種無助感,面對強權,根本無力反抗的恐懼。她很清楚,當時對方船上的任何一個老板,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但是當對方送來這塊玉佛,把這塊玉佛叫到她手里的時候,柳燕一下子從剛才那種無助失落的氛圍之中解脫了出來。
如果說以前,她想接近趙澤君,是一種理智而冷靜的判斷,那么在這一刻,她真真切切從感情上,對這邊這個年輕的男性,產生了一份濃濃的依賴感和崇拜。
這也許不是愛情,甚至不是喜歡,而是一個雌性動物,尋求更強大雄性的本能。
作為雌性人類來說,這份本能和所謂的感情、感覺,甚至愛情,是無法完全割裂,甚至分辨不清的。
“柳小姐?”朱向洋見柳燕在發呆,咳嗽了一聲說。
柳燕回過神了,微微一笑,把這份價值不菲的玉佛重新遞給來人,但不失禮貌的說:“請轉告汪總,既然這是一個誤會,我就更不能收東西了。”
趙澤君微微一愣,沒想到柳燕拒絕了這份‘禮物’,他和沈煉打交道久了,對于玉石這一類奢侈品有最基本的了解,這塊玉無論質地、雕工都是極品,幾百萬不敢說,三四十萬絕對值,對于柳燕這個層次的演員,不算小錢了。
出來混娛樂圈,不就是求財嘛。
來人一臉的難色,看向趙澤君。趙澤君想了想,對他笑道:“麻煩你告訴汪總,沒別的意思,事情是誤會,我也沒放在心上。柳小姐這是無功不受祿,請汪總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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