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大宅,最大的一棟獨立院落別墅二層,牛悅花臉朝下屁股朝上趴在床上,一肚子郁悶。
由于屁股受傷比較嚴重,她已經這樣趴著兩天了。
兩天的時間不能出門,只能趴在床上,連走路都不方便,這對于這位生性好動,喜歡熱鬧浮華的大小姐而言,簡直就是另外一種‘酷刑’。
可是相對于丟掉的面子,不能出門,似乎又不算什么大事。
挨打的劇痛過去,養傷階段,牛悅花又重新想到了面子問題。一想到這里,她就恨的牙癢癢,這個趙澤君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這么直接打自己的屁股,這簡直比打自己耳光還屈辱。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牛家小小姐在酒吧罵趙澤君,被趙澤君打了一頓屁股,屁股都活活打爛了…這簡直比電視劇還電視劇。
這么一鬧,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
其實牛悅花對趙澤君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來話長。
外界的傳聞之中,聽起來最不靠譜的那個,反而最接近真相。
牛悅花最初和趙澤君見過幾面,對趙澤君是很有好感的。
她從小生長在這樣的家庭里,一般的同齡男孩子很難入她的眼,哪怕是同一個圈子里,那些家里身居高位或者巨富的二代,不乏自己創業的,但是說到底,還都是仗著家里的勢。
相反,真正白手起家,幾年間像神話一樣創出偌大企業的趙澤君,反而讓她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想要什么。而且趙澤君無論言談舉止,還是思想,都的確比同齡的那些二代要成熟上一個檔次,再加上長相的確不差,這對于牛悅花這樣的女孩是有很大殺傷力的。
雖然趙澤君也好,牛勝利也罷,都沒有把當年的‘相親’當真,可是牛悅花心里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和牛石頭是不一樣的,和趙澤君之間,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有那么一份若有若無的‘曖昧’關系,至少不能算是長輩和晚輩。
但是,這次回國后,牛勝利住院,家里發生的一些變化,讓牛悅花的心態發生了很微妙的轉變。
憑什么牛家就一定要由牛石頭這個乳臭味干的毛頭小伙子接班?憑什么我這個留學的成年女兒,就不能執掌家門?
趙澤君的種種亮明車馬,支持牛石頭的行為,更是讓牛悅花產生了很大的心理落差:很顯然,趙澤君和她之間,不僅沒有半點所謂的‘曖昧’,甚至壓根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對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如何怎樣。
跟牛石頭一比,她這個大小姐,無論在哪方面,壓根就是個擺設。
所以才會在酒吧喝多了酒之后,借著酒勁出言不遜。實際上就是內心有種‘我都和你差點談戀愛我又對你有好感,可你居然不支持我’小心思,卻又無法宣之于口,于是通過不恰當的激動行為表現出來。
趙澤君一頓打,讓她徹底對趙澤君不再抱任何幻想:自己在趙澤君心目中,壓根沒有半點地位,不要說牛石頭,甚至連他那個情婦都不如!想要趙澤君支持自己,根本不可能。
牛悅花有‘搶班奪權’的心思不算奇怪,身為牛家的子弟,又是唯一一個沒有嫁人的女兒,牛悅花不可能不想關于未來的這些事,想著想著自然就會生出‘我才是合法繼承人,牛石頭這么點大,他懂什么,我憑什么就不能繼承家業?’的念頭。
不過,最初這些心思,倒不算特別重,更多的還是‘靈光一現’,畢竟她很清楚,這件事最終還是要看牛勝利的想法,而牛勝利是早就定下了唯一的兒子接班的策略的。
所以一開始,牛悅花只是情緒郁郁,在酒吧喝多,想到趙澤君不愿意支持自己,又偏巧他那個情婦露面當眾不讓賭博,落了面子,再加上酒喝得挺多腦子發熱,幾方面的原因一綜合,牛悅花一沖動,發飆了。
在家躺了這兩天,牛悅花越想越氣,思想有那么點鉆牛角尖,不去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認為,所有的一切,還不是因為未來牛家的掌門人是牛石頭,而不是自己,如果的德源集團將來傳給自己,趙澤君他還敢這么做?家里上上下下,還敢對我熟視無睹?
這個想法看似挺有道理,歸根結底,還是牛悅花考慮問題,對待人,都習慣了把自己放在中心,人人都要順從她。在她的思維里,牛家上上下下就該捧著她,她喜歡趙澤君,趙澤君就必須喜歡她,卻從不考慮,就憑她這些年所作所為,牛勝利怎么可能把牛家交給她,僅僅幾面之緣,趙澤君為什么要喜歡她?
連被打這件事,牛悅花至今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媽,他這是在給牛石頭撐腰,在給他那個姘頭出氣!”牛悅花趴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他姓趙的算個什么東西,幾年前還在收垃圾的小老百姓一個,這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媽你可不能不管!他打我,根本就是在向你示威,警告你!!”
床前,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婦人,正是牛家大太太,牛悅花的親媽,吳翠萍。
德子站在門口的位置,沉默不語。牛勝利知道女兒被打得不輕,讓德子來瞧瞧怎么樣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吳翠萍的眉頭皺了皺,心平氣和的說:“石頭將來接班,這是早就定好的事,你爸跟我也早就商量過。趙總是在維護你爸的決定,再說了,這次你太過分了,怎么能說那些話。”
牛悅花哼了一聲,怨恨十足的說:“要是死老頭子把家產交給我,他還不像狗一樣來巴結我…”
“閉嘴!”吳翠萍臉上閃過一抹陰沉,語氣嚴厲的打斷了牛悅花,然后轉過頭,對德子說:“你跟老牛講,趙總下手有分寸,都是皮外傷,看著慘,沒傷到筋骨。等小花能走路了,我帶她去和趙總賠禮。”
德子也沒什么避諱,掃了一眼牛悅花的屁股,點點頭,應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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