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的制服打扮,很像是醫院的護工一類的角色,來勢洶洶,連推帶搡,一臉的蠻橫。
趙澤君自己也愣住了。
實在太意外了!居然在澤聯科的大門口被人堵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法律了?!
對方七八個人,雖然都穿著護工的衣服,但卻都很強壯,一臉的兇悍,剃著板寸,看起來就和穿了制服的流氓混混似的。何光和趙漣兩個年輕大學生,平時和同學打架都很少,哪里見過這種陣勢,嚇得不輕,下意識就朝趙澤君身后躲開。
“讓開!”軍子沉著臉喝到。
見對方只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這群人根本沒不在乎,為首的一個壯漢,拿出一張照片看了看,歪頭又看了何光一眼,“你就何光吧?跟我們走!”
“你干什么的?”趙澤君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滾一邊去!”領頭的壯漢瞪了他一眼,蠻狠的要推開他。
手還沒碰到趙澤君胸口,軍子猛地從側面一伸手,后發先至,反關節握住了壯漢的手腕子,緊跟著朝前一靠。
也不知道軍子怎么弄的,只見壯漢一百多斤的身軀,就跟個軟綿綿的麻袋似的,在半空中掄了一個圓,被他一個過肩摔,轟隆一下重重的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地面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軍子下手還算有輕重的,壯漢屁股和后背肉多的地方著地,沒被摔死,饒是如此,也是摔了個七暈八素,哼哼唧唧爬不起來。
另外幾個人見狀,神情一變,刷刷刷的從背后抽出黑黝黝的短棍。
滋啦啦…對方黑黝黝的短棍上,綻放出淡藍色的電流。
居然是電棍!
軍子和安德烈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大陸對于武器的管制非常嚴格,槍就不必說了,就連電棍也不是普通保安有資格隨身攜帶的。
就在此時,五個安保組的成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虎視眈眈的反過來把這群人圍住了。趙澤君出行,一般身邊都會帶著一組安保,從來沒有出過事,但確保只要有事,第一時間就能保證安全。
兩方人剛對峙,不遠處的另外一輛帕薩特轎車上,又走下來三個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個人穿著白大褂,戴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三人一下車就大步朝這邊走過來,另一個中年男人,一邊走一邊吼:“何光!你給我過來!”
“我爸媽…”何光的聲音都在發抖,指著白大褂說:“那個醫生,是…是楊叫獸!”
說話的功夫,三人就已經走了過來,何光父親臉色黑的像是鍋底,指著何光,氣呼呼的說:“好啊,你現在還真是翻了天了,找外人對付你老子是吧!”
“爸,我不去治療中心,我沒病!”何光大聲說。
“放屁!你沒病?看到游戲就丟了魂,學也不上了,現在還跟這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我看你病得不輕!”何光父親說。
那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應該是何光的母親,眼淚汪汪的說:“何光,你聽媽媽的話,爸媽都是為了你好!你有病,爸媽花再多錢都給你治。楊叫獸是國內最好的專家…”
“他是個屁的專家,他就是禽獸!打死我都不去電療!”何光又急又氣。
斯斯文文的楊叫獸扶了扶眼睛,淡淡的說:“年輕人,你不相信我沒關系,你父母總不會害你吧,你父母花了這么多錢養育你,你卻沉迷網絡游戲不可自拔,多讓你父母傷心難過啊。有病就要治,我是醫生,一定會盡全力挽救你。你現在吃點苦,能挽救你一生!”
說完,他審視了一下周邊環境,一眼就看出,在場做主的人是趙澤君,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鄙人是…”
“啪!”
一聲脆響,趙澤君一把拍開了楊叫獸的手,那張名片歪歪扭扭的飄到一邊,落在地上。
楊叫獸臉色一變,斯文的面容閃過一抹猙獰,陰沉沉的說:“朋友,我勸你冷靜點,不要自找苦吃!”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干什么。”趙澤君指了指那幾個拿著電棍的人,問:“這是你帶來的人吧?”
“這是我們醫院的保安!”楊叫獸余光掃了一眼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壯漢,陰沉著臉說:“當眾毆打醫院工作人員,我一定會去告你!”
“是就好。”趙澤君點點頭,背著手看向遠處。
楊叫獸一愣,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
軍子面無表情的說:“這些人持械襲擊,全部制服。”
話音未落,一直和醫院保安對峙的五個安保組成員,驟然發難。
楊叫獸帶來的這些醫院安保人員雖然強壯,平時在治療中心‘管教’手無寸鐵的網癮少年的時候威風凌凌,可是在訓練有素的安保組成員面前,實在不堪一擊,就聽一陣怪叫聲,短短十幾秒時間,全部被放到在地。
這時候,澤聯科和和融大廈的保安也聞訊趕了出來,接近20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清空了場地,把楊叫獸一行人圍了起來。他帶來的幾個保安全部被繳了械,在墻角蹲成一排。
何光的父母驚呆了,楊叫獸見狀不妙,轉身就想要逃,被安德烈像抓小雞一樣抓回來。
“楊叫獸是吧,早就聽說你的電擊治療效果很好啊。”趙澤君從地上撿起他的名片看了看,笑瞇瞇的問。
上輩子就對著這個人厭煩透頂,沒想到穿越一趟,居然對方會犯在這里手里,那還有客氣的?
說著話,隨手從軍子手里,接過一支電棍,瞄著楊勇信身體上上下下打量著,似乎在決定從哪里下手。
“你,你要干什么?!”楊叫獸被趙澤君的眼神嚇得不輕,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沒什么,就是試試你的治療方法到底管用不管用。”趙澤君用電棍頂住楊叫獸的兩腿之間,拍了拍他的臉蛋,笑瞇瞇的說:“乖,說‘我錯了,我是大騙子’。”
“你…你敢…”楊勇信嚇得瑟瑟發抖,猛地扭頭沖何光父親大喊:“老何,快報警…”
話音未落,趙澤君手一抖,把電棍朝上挪了幾公分,對著楊叫獸的小肚子狠狠一戳,然后按下的開關。
“啊…哦…喔…”楊叫獸的叫聲陡然拔高了三度,就像被割斷脖子的大公雞,發出一連串很奇怪的聲音。
“哎媽呀,過電了!”架著楊叫獸的安德烈連忙一縮手。
安德烈這么一放手,楊叫獸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雙腿之間傳來一陣惡臭,被電失禁了。
“老板,你下次電人之前能不能提前告知一聲,人體會導電的…”安德烈在一邊抖著爪子郁悶對趙澤君說。
“你不是受過電擊特訓嘛,這點電算什么?”趙澤君一瞪眼,蹲在楊叫獸身邊,用電棍拍著他的臉蛋,笑嘻嘻的說:“叫獸,你別光顧著叫喚啊,好像忘了什么吧?”
楊叫獸眼光怨毒,呼呼的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趙澤君。
“看來療效不好啊,都怪我,沒電準。我們再來一個療程吧,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電歪了。”
趙澤君按下電源開關,電棍一頭,閃爍著滋滋的雷光,一點點靠近著楊教授的下體。
楊叫獸幾乎要吐血。
這人到底他媽的是誰啊?
這電棍的威力,楊叫獸再清楚不過了,電死人不至于,可是真電在下面的腦袋上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能直接廢了!
眼看著電棍就要碰到他濕漉漉的褲襠,楊叫獸終于控制不住恐懼,殺豬一樣大喊:“我錯了!我是騙子!我錯了!”
“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嘛,難怪是專家!”
趙澤君起身,對不遠處目瞪口呆的何光父母咧嘴一笑,“看見了吧,現在我怎么對他的,將來他就會怎么對你們兒子。在電擊的威脅下,誰都老老實實的,我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你們還敢相信這種人嗎?”
何光的爹媽都嚇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嘴唇諾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起來,還是不夠有說服力啊。”趙澤君一本正經的想了想,把電棍交給軍子,說:“咱們再多做幾次實驗,讓楊叫獸現身說法。”
“別別別,我是騙子,我錯了錯了!”楊叫獸連滾帶爬的想朝后躲,無奈被電了之后,手腳發軟使不上力氣。
“真解氣!”何光拉著趙漣,興奮的臉都發紅,用力的一揮手:“你哥太給力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警車停在了和融大廈樓下。
看到警察來了,石化的何光父母終于‘活了’過來,拉住警察連說帶比劃的,楊叫獸也掙扎著爬起來,指著趙澤君咬牙切齒的說:“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你看到了,這是一群黑勢力!”
帶隊的,正好是管片派出所指導員,趙澤君看他有些面熟,記不起來姓名了,他對趙澤君卻是非常熟悉。
指導員莫名其妙的看了楊叫獸一眼,沒搭理他,然后大步的走到趙澤君跟前,掏了一包中華,遞過去一支,笑呵呵的說:“趙總,幾個地痞流氓鬧事,你直接報警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萬一受傷了,我受處分事小,對咱們市的經濟影響多大啊。”
“嗨。”趙澤君揮揮手,指著墻角蹲著的一群‘保安’,說:“他們帶電棍襲擊我,我手下的保安怕我安全有問題,給制服了。”
指導員臉色一沉,指著那群蹲在墻角的家伙,對隨行的警官喝到:“搞什么搞,光天化日持械傷人!這還得了,沒王法了還!都給我銬起來,帶回所里去!”